餐桌上，南璃儿正捧着碗皮蛋瘦肉粥风卷残云。
“介绍一下，这是南璃儿，店里新招的服务生。”
“平时主要负责打扫店里的卫生。”
陈默指着南璃儿，对刘星介绍道。
其实就算南璃儿和陈默在一起了，刘星也能够接受。
平心而论，做主播这么多年，刘星也见过不少美女。
但没有一个，能和眼前的银发少女相提并论的。
就算是自家的槐脂，也是靠气质。
但得知真相后，刘星对陈默更加敬佩了：
这么漂亮的白毛妹纸，大神竟然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让人拿着扫帚抹布打扫卫生。
不愧是吾辈楷模，西格玛的典范！
“你好，我叫刘星，是店里的主播。”
南璃儿微微抬起头：“主播？这小店里还有主播？”
“我能去你们直播间不？”
刘星看向陈默，投去询问的目光。
得到陈默的准许后：“当然可以，今天的第一场直播就在半个小时后。”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直播间里的诡异大凶们也不例外。
甚至还有几尊千年老妖，整天打趣刘星长得清秀，让他cos小楠酿。
直播室内。
刘星正在翻阅商品清单，做开播前最后的准备。
而南璃儿则坐在一旁，双手托腮。
古玩店直播能干啥？无非是给人介绍点文玩器具。
她来这可不是真的想当主播，单纯是想找个借口，偷懒不去打扫卫生罢了。
随着直播光幕的开启，刘星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第一件商品。
原本无精打采的南璃儿，看见刘星手中的器物后，瞬间坐直身体。
因为这器物，南璃儿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邪月的那杆万魂幡！
虽然被斩成了两截，但陈默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还是将其收入囊中。
“这杆万魂幡，乃是一名尊者级诡异的随身法宝。”
“单价九十五年灵寿，可以代为修复，额外支付三十年灵寿。”
刘星全神贯注地讲解万魂幡的效用，丝毫没有察觉到南璃儿此刻的变化。
【赤发魔君】：我要了！这幡一看就是好东西，紫的发黑！
紧接着，光幕上飘过赤发魔君的下单的消息：
逝了么提醒您，用户【赤发魔君】已下单一号商品和修复服务。
【赤发魔君】：各位注意了嗷，从今往后，我赤发的成名法器，就叫“人皇幡”了。
此言一出，瞬间引来其他恐怖大凶的鄙夷。
万魂幡就万魂幡呗，难道改成人皇幡就能掩盖你那一身魔气？？？
看着光幕上一条条恐怖大凶的发言，南璃儿的面色已经变得惨白起来。
万魂幡、赤发魔君......
南璃儿又怎么看不出来，这直播的对象和内容，和古玩沾不上半点关系。
全部都是恐怖大凶！！！
而且不乏凶名在外的厉诡大妖！！！
南璃儿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去找陈默问清楚，怎么可以和恐怖大凶做交易！
之前她只是觉得陈默说话有些贱贱的，但本心不坏，至少没有趁人之危，对自己做些什么。
可当南璃儿知道陈默在和恐怖大凶做交易后，性质完全不同了。
这说明陈默和妖魔为伍，而她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
“陈默！你等等！”
南璃儿面若寒霜，拦住准备出门的陈默。
“你打造的直播间是什么情况，我需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说着，南璃儿的手已经扶到了青铜剑柄上。
纵使自己不是陈默的对手，但既然被她遇上了，便不能不管。
陈默瞥了眼南璃儿腰间的青铜剑柄，没有丝毫在意：
“解释什么？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啊，正常的交易往来。”
“人家付灵寿，我把货送到他们手中。”
“就这么简单。”
南璃儿握剑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甚至剑身微微出鞘：
“但它们都是恐怖大凶，甚至一些千年大妖的手上，有不少人命！”
“你身为北方鬼帝的后人，怎么可以和妖邪为伍？！”
在南璃儿看来，陈默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今日这剑，须染血了。
陈默眉毛微挑，直接拖过身旁的凳子坐下：
“那我先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斩妖除魔？”
南璃儿没有丝毫的犹豫：“那当然是因为为了维护正道！”
“为了保护更多普通人不被妖魔残害。”
听完南璃儿的回答，陈默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如果一头妖身怀异宝，却从未杀生，甚至不会杀生，人会怎么做？”
说着，陈默指了指南璃儿的青铜古剑：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剑鞘上，镶嵌的是虹雀幼鸟的眼眸吧？”
南璃儿被陈默给问住了，支支吾吾道：“那...那是为了获得修行资源，变强才能更好地斩妖除魔...”
陈默再次点头，因为南璃儿的回答，也代表着绝大多数人族修士的想法：
“对啊，你不是很清楚么。”
“如果不是以杀戮为乐，那大家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修行变强。”
“大道之下，众生平等。”
“不论是人杀诡，还是诡杀人，都是大道之争的体现罢了。”
南璃儿再度陷入沉默，握剑的手也慢慢松开。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告诉她，要斩妖除魔。
她也只知道，如果她不杀那些厉诡妖魔，那厉诡妖魔就会伤害其他人。
“那...那你也不能和诡异做交易啊...”
被两种完全相反的价值观冲撞，南璃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陈默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吐出烟圈：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变强，为了攀登大道，那我和谁交易，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相比那些打着正道旗号，大开杀戒的人。”
“你不觉得我的行为，已经很仁慈公平了吗？”
在陈默的眼里，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善恶分别。
更不会被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束缚。
陈默只知道，有诡异给自己下单，付了对应的灵寿，那自己就有义务把东西送达。
至于后续？
灵寿都到账了，陈默才懒得管后续。
毕竟不管在哪，莲花圣母都活不长，罪业恶人也自有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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