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寰宇的上清分身于碧游宫剑荡群魔,诛仙剑阵煞气冲霄,染红半边天宇。
其玉清分身·玉虚子更是在昆仑之巅,以“诸果之因”推演天机,拨动命运弦线,一举定鼎了波及三界的“玉虚之劫”。
这两大分身的接连发威,其声势之隆,影响之巨,当真如巨石投湖,激起的涟漪瞬间撼动了整个洪荒天界的根基,连那三十三重天最顶端、常年祥和平静的天庭,也难得地陷入了沸腾般的议论之中。
凌霄宝殿外的白玉广场,云霭缭绕,仙鹤翔集。本该是庄严肃穆之地,此刻却三三两两聚着不少仙官神将,交头接耳,话题中心无一不是那下界的风云人物。
“了不得,真真了不得!”一位司掌人间财运的财神,此刻也顾不得斯文,抚着长须连连感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叹,“那截教英杰,如今乃截教嫡传,深得灵宝大天尊真传。执掌那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剑阵,已是天大的造化,堪称杀伐利器,护道至宝。可……可谁能想到,他竟有如此福缘,能与三霄娘娘皆结为道侣!”
此言一出,周围几位仙官顿时如同被点燃的八卦之火,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一位负责天河巡逻的水德星君砸着嘴,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云霄娘娘温婉大气,琼霄娘娘灵动俏皮,碧霄娘娘刚烈果决,这三位娘娘皆是截教顶尖的女仙,道行高深,容貌倾世,更兼姐妹一心,气运相连。得一位青睐已是几世修不来的福分,他何德何能,竟能同时赢得三位娘娘的芳心?这……这简直是掏了鸿钧道祖的紫霄宫老底才换来的运气吧!”
旁边一位雷部的神将,身材魁梧,平日里声若洪钟,此刻却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酸意道:“嘿,怕是不仅仅是运气。我听闻,如今截教大劫,那执掌诛仙剑阵便与三霄娘娘交集甚密,一同历练,共参大道。只是苦了洪荒多少青年才俊,听闻此讯,怕不是道心都要裂开几道缝儿!”
另一位掌管百花时序的仙子,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幽怨:“谁说不是呢?三霄娘娘何等人物,如今却共侍一夫……虽说仙家不拘小节,但这也太……太让人难以接受了。那截教亲传,莫非是修了那传说中的‘情之大道’不成?否则怎能有如此魅力?真真是……羡煞旁仙啊!”
财神闻言,摇头晃脑地总结道:“所以说,此子不仅继承了截教的杀伐至宝,更聚拢了残存截教不小的气运于人一身。三霄娘娘本身便是大能,她们的道侣关系,更是一种强大无比的联盟。如今可谓是‘宝与运兼得,人与心俱收’,这运道,放眼洪荒古今,能有几人?也难怪诸位同僚如此……嗯,心绪难平了。”
不仅是凌霄殿外,就连西王母辖下的瑶池仙境,那些平日里清心寡欲、谈论风花雪月的女仙们,也难得地将话题引向了这桩轰动性的“八卦”。
几位身着彩衣的仙女,正在蟠桃园边采集朝露,边忍不住低声交谈。
“姐姐,你可听说了那三霄娘娘与截教最小亲传的事吗?”一个年纪稍轻的仙女,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憧憬的光芒,“三位娘娘那般人物,竟然都选择了同一位道侣,这该是何等惊才绝艳的男子啊?”
旁边一位较为稳重的仙女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听闻那截教最小亲传,不仅修为高绝,执掌诛仙剑阵,更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如今截教大劫,截教零落,他却不离不弃,多方奔走,或许正是这份担当,打动了三位娘娘吧。”
“担当固然可贵,可这也太……”另一位女仙撇撇嘴,“三位娘娘何等心高气傲,竟能同意共处?怕是那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妙法,或是许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承诺?”
“唉,无论如何,这总归是一段旷世奇缘了。”年长的仙女幽幽道,“想我等在此瑶池修行,虽得长生,岁月静好,但见惯了云卷云舒,又何曾见过这般炽烈如火、惊动三界的情缘?说心中毫无波澜,那是自欺欺人。只是这等缘分,强求不得,羡慕不来,徒增烦恼罢了。”
一时间,几位女仙都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心事。那“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在她们心中,更多化作了一丝对传奇故事的向往和对自身平淡修行的些许怅惘。
唐寰宇与三霄的故事,在她们听来,更像是一则遥不可及的仙话,既让人心驰神往,又难免生出几分自愧弗如的酸涩。
相较于对唐寰宇上清分身那掺杂了更多“个人情感”的复杂议论,对于其玉清分身·玉虚子的评价,则更多地集中在了其实力与道法之上。镇守南天门的一众神将,多是肉身成圣或道门出身,对实力更为敏感。
增长天王魔礼青擦拭着他的青云剑,对一旁的广目天王叹道:“玉虚子道友此番出手,当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那‘诸果之因’,不愧是玉清元始天尊一脉的最高秘传之一啊!”
广目天王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是啊,一念动,万法随,诸缘定,因果成。……这等手段,已近乎于‘道’本身了。”
一位从阐教出身,如今在天庭任职的三代弟子,语气中充满了敬畏与自豪:“玉虚子师叔的‘诸果之因’,确已臻至化境,离那传说中的大成之境,恐怕也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到了那般境界,几乎可以说是‘我言即因,我行即果’,在一定程度上定义现实,改写命运长河的小支流。元始金章,果然名不虚传!乃是我玄门正道之瑰宝!”
另一位与截教有些渊源的神将,虽然对玉清一脉有些芥蒂,此刻也不得不服气:“哼,元始天尊的亲传,自然非同小可。这玉虚子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比起他那风流债缠身的截教亲传,这位倒是更像一心向道的苦修之士。只是……如此精进,怕是距离那混元道果也不远矣,届时,三界格局恐怕又要因他而动了。”
说到这里,众神将也是心思各异。有纯粹为玄门出现如此俊杰而欣喜的,也有暗自衡量未来天庭势力变化的,更有对比自身修为进展缓慢而感到惭愧紧迫的。
玉虚子的强大,是一种更直接、更无可辩驳的震撼,让他们的“羡慕嫉妒恨”中,“恨”意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对绝对实力的敬畏与向往。
议论纷纷中,自然少不了与上清、玉清并列的太清一脉。然而,相比于前两者的光芒万丈,那位常年居于三十三天之外离恨天兜率宫中的第二任太上老君——唐寰宇的太清分身,却显得过于沉寂了。
“说起来,这太清一脉的第二任太上老君,可真低调。上清有亲传搅动风云,玉清有亲传定鼎乾坤,唯独这太清一脉,自入驻兜率宫后,除了偶尔开炉炼些金丹赐予有功仙神,几乎听不到任何动静啊。”一位经常去兜率宫求取丹药的仙官疑惑道。
“莫非是这太清一脉第二任太上老君修为不济,远不如其他两位?”旁边有年轻仙侍猜测。
“荒谬!”立刻有老成持重的仙君驳斥,“你可知太清一脉的精髓何在?在于‘无为而无不为’!老君虽看似无所作为,但你可曾见过天庭有谁敢去兜率宫撒野?你可曾见过老君炼制的九转金丹,哪一颗不是引得大罗金仙也要心动?那八卦炉中的六丁神火,可是自开天辟地之初便燃烧至今,从未熄灭!”
另一位深谙道门典籍的天师抚须道:“太清道德天尊,乃诸圣之师,其道法最重根基,讲究顺应自然,后发制人。看似无为,实则是将一切掌控于无形。老君坐镇兜率宫,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威慑和定力。他所图者大,或许是在参悟更深的混元奥妙,或许是在布局更远的未来。岂是吾等能够妄加揣度的?”
“话虽如此,”先前那仙官仍有些不甘心,“看着另外两位亲传大放异彩,这位二代老君就真能如此沉得住气?同为三清亲传,差距总不会太大吧?难道真是太清道德天尊有所偏重,导致这太清一脉二代老君成了短板?”
这番猜测,引起了不少仙神的共鸣。他们既对太清一脉的“无为”感到困惑,又本能地觉得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这种看不透、猜不着的感觉,混合着对另外两位三清亲传辉煌战绩的羡慕,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焦虑和好奇——这位太上老君,究竟是真“无为”,还是在酝酿着更惊人的“无不为”?
“唉,人比人,气死人,仙比仙,道心颠啊!”最终,不知是哪位仙官总结性地长叹一声,道出了此刻天庭无数神仙的共同心声。
云海翻腾,仙光流转,天庭的议论仍在继续,带着浓浓的酸意、不解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而处于风暴眼中的唐寰宇及其三清分身,似乎并未受这些流言蜚语的影响。上清分身依旧与三霄娘娘坐镇金鳌岛遗迹,剑气凌霄。
玉清分身·玉虚子回归昆仑玉虚宫,继续推演那无尽因果。
而兜率宫内的太上老君,依然不紧不慢地扇着八卦炉中的火焰,丹香弥漫,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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