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狠狠地跺了跺脚：“气死我了！这个宋昭，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陈婉儿也一脸不甘：“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真是小看她了。”宋晴气得帕子用力绞着帕子。
李茹附和道：“可不是嘛，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饱读诗书呢！”
陈婉儿突然话题一转：“宋晴，别是她在庄子上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吧！”
宋晴一脸嫌弃：“怎么可能，庄上看守她的人年年来报，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怎么可能做什么，更何况，她哪有那个时间。”
是了，庄户王大壮和李氏夫妻每年都要向吴楚然汇报宋昭的情况，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李茹冷哼一声：“什么饱读诗书，不过是些投机取巧的小聪明罢了！”
宋晴眼珠一转，阴阳怪气地说道：“也不知道她那些歪理邪说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该不会是……”
她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从那些不正经的市井小书里看来的吧？”
李茹捂着嘴偷笑：“说不定还真是呢！你看她那伶牙俐齿的样子！”
宋晴越想越气，狠狠地拧着手帕：“岑夫子竟然还让她过了关，真是瞎了眼！”
陈婉儿眼露嫉妒：“谁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说不定……”
她再次停顿，意味深长地瞥了宋昭所在的方向一眼。
李茹立刻心领神会，添油加醋地说道：“我听说，有些乡下女子为了攀高枝，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宋晴想到了宋昭和陆濯的传闻，脸色阴沉：“她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绝不会放过她！”
陈婉儿和李茹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宋晴等人回到课堂，见宋昭还在座位上发呆，掩着嘴，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没想到大姐姐口才这么好，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啊。”
陈婉儿立刻接话：“可不是嘛，之前还装作一副不识字的样子，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李茹也阴阳怪气地说道：“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从哪看来的，背得倒是挺熟练。”
宋昭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
“装什么清高！”陈婉儿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你过了夫子那关就能得意，年考的时候有你好看的！”
“就是，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牙尖嘴利！”
宋晴冷笑道：“大姐姐，年考是整个书院最重视的事，到时候考不好，可是要请离书院的，你也不想刚来就被请走吧。”
宋昭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笑什么！”宋晴恼羞成怒，“你以为你还能安心待在书院吗？”
“我能不能继续留在书院，不是你说了算的。”宋昭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自信。
陈婉儿不屑地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乡下丫头，还想在年考上出风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拭目以待便是。”宋昭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宋晴拦住了她的去路，轻笑道：“大姐姐，你别怪妹妹没事先提醒你，年考的规矩历来都是五人一组，同进同退，大姐姐如今，恐怕……”
陈婉儿也跟上来：“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凭你想参加年考，下辈子吧。”
宋昭盯着宋晴，看得宋晴心里有些发毛。
“干嘛！我们只是好心提醒你，年考前组不到队伍视为弃权，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待几天！”宋晴愤愤说道。
宋昭侧身离让步，并不理会她们，离开了学堂。
“这个贱人！竟然敢无视我！”宋晴狠狠地跺了跺脚。
“等年考的时候，看我们怎么让她出丑！”
李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到时候，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宋昭独自在院中随意散步，时不时地和灵雁说会话，徐归远和贺沂远远地看见她，朝她走过来。
“宋昭，你真厉害！连岑夫子都被你说的哑口无言！”
贺沂也笑着说：“我还没见过岑老头被气成这样呢！”
徐归远不认同：“你真没见过吗？上一个把岑老头气得三天下不来床的人不就是你吗？”
贺沂手肘顶徐归远，笑着说：“乱说什么，小爷我还是很尊师重道的。不过宋昭，你今日的表现，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宋昭淡淡一笑：“你们就别取笑我了，来得正好，我有事想请教你们，我们去前面亭子里说。”
三人来到池塘边的小亭子里坐下，宋昭开口问道：“我刚刚听说书院里有年考，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徐归远惊讶地挑眉，“哦，也对，你今天才来。不过你居然没听说过，真是稀奇。”
宋昭摇摇头：“我应该要听说过吗？”
贺沂解释道：“年考就是京城几大书院联合举办的，一年一度的学子考核，起初设立的原因是想考校大家一年所学，如今嘛……”
“如今怎么？”宋昭疑惑问道。
“如今成了各大书院和世家子弟之间争抢的赌局，年考头筹有机会面圣，得圣上恩赏。”徐归远接着道。
能见皇帝？
宋昭在心里盘算着。
如果能直接面见皇帝，对她想要查北城军的事肯定有所助益。
“考核内容是什么？”宋昭问道。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君子六艺，今年还加了个武考。”徐归远补充道，“总之，涵盖了所有你在书院学习的内容。”
“这么复杂？”宋昭微微蹙眉。
“可不是嘛，这些人就是无聊的紧。”贺沂感叹道，“而且，年考的成绩直接关系到你在书院的排名，以及来年能不能继续留在书院。”
“排名？”宋昭捕捉到关键词。
徐归远点点头：“没错，前院有个大影壁，那背后贴的就是书院里学子成绩的排名，有单项的，还有综合的，你可以去看看。”
“而排名靠后的，则会被书院劝退。”贺沂补充道，“所以大家都非常重视年考。”
宋昭沉思片刻，问道：“那年考的具体规则是什么？”
“五人一组，同进同退，都是由各科夫子们出题。”徐归远解释道：“也就是说，你需要找四个队友，组成一个五人小组，一起参加考核，每人至少参考两项，共计十项考核。”
“五人一组？”宋昭重复了一遍，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宋晴还真没骗她。
可她初来乍到，去哪找四个队友？
“那如果找不到队友呢？”宋昭问道。
徐归远和贺沂相视一眼，没回答。
宋昭疑惑地看着他们：“嗯？怎么了？”
贺沂开口道：“你好像没考虑过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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