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崩塌。
金色的酒液飞溅,如同今夜流淌在魔都上空的狂欢。
外滩,w酒店顶层。
九州文娱的庆功宴,正在沸点。
所有的聚光灯,所有的恭维,所有的喧嚣,都汇聚在大厅中央。
但那个缔造了这一切的男人,不在那里。
……
角落里。
林悦戴着专业的监听耳机,手里捧着那台跟随她多年的索尼录音机。
红色的REc灯,一直在闪烁。
她在发抖,不是因为冷。
是因为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不是庆功宴的嘈杂,而是她刚刚在导播台截取到的、来自全球玩家的实时语音流。
那一亿个声音。
那一亿声“牛逼”。
那一亿次为了那只猴子流下的热泪。
那是声浪。
是海啸。
是神迹。
“在听什么?”
一只手,轻轻摘下了她的一侧耳机。
林悦猛地抬头。
撞进了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
祝仁。
他手里端着一杯苏打水,领带扯松了一些,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那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硝烟味。
林悦慌乱地想要站起来。
手忙脚乱,录音机差点摔在地上。
祝仁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录音机,手指无意间擦过她的掌心。
林悦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我在听……听世界的声音。”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崇拜,那是粉丝对偶像,最纯粹、最狂热的信仰。
“您知道吗?”
“今晚的声纹样本,是我这辈子录过的……最震撼的波形。”
“它比海浪还宽广。”
“比雷鸣还雄浑。”
“这是……龙国的龙吟。”
祝仁笑了,他把录音机放回她手里。
“记下来。”
“林悦。”
“你是我的耳朵。”
“以后,无论九州文娱走到哪里,无论我们征服哪片星空。”
“都要由你,来记录下每一个瞬间。”
“这些声音。”
“是历史。”
“也是……我的战歌。”
“是!”
林悦挺直了腰杆,像个接受检阅的小兵。
她不需要拥抱,需要亲吻,甚至不需要过多的关注。
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只要能记录下他的声音。
这株不起眼的薄荷,就找到了属于她的土壤。
祝仁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
走向休息室的深处。
那里。
有三朵更娇艳的花,在等着他。
……
化妆台前。
柳如是正在补妆。
大红色的口红,在唇上细细描摹。
镜子里,映出祝仁的身影。
她没有回头,只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
啪。
口红扣上。
她站起身,身上的那件黑色高开叉晚礼服,随着动作,如流水般滑落。
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脊,和那条深不见底的事业线。
她是影后。
是红毯女王。
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但此刻,她像一只正在求偶的孔雀,毫无保留地绽放着自己的翎羽。
“祝大才子。”
“或者是……祝主席?”
她转过身,靠在化妆台上,双手向后撑着,胸口挺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眼神拉丝。
“《悟空》成了。”
“全世界都在喊你的名字。”
“今晚,你是王。”
祝仁走过去,停在她面前半米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
从锁骨。
到腰肢。
再到那双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长腿。
他不躲,不避。
因为这是他的花园。
这是他的花。
“王也需要休息。”
祝仁淡淡道,“所以你躲到这儿来了?”
柳如是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她伸出一只手,手指纤长,涂着丹蔻,轻轻地,勾住了祝仁的领带。
用力一拉,两人的距离,瞬间归零。
鼻尖相触。
呼吸交缠。
“既然要休息。”
“那就不如……”
“彻底放松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钩子。
“祝仁。”
“下一部戏。”
“《黑神话》的电影版。”
“我要演女一号。”
“我要演……白骨精。”
祝仁挑眉:“片酬可不低。现在的你,身价得翻倍了吧?”
“不要片酬。”
柳如是吐气如兰。
她的手,顺着祝仁的胸膛向下滑,落在了他的皮带扣上,指尖画圈。
“钱,我有的是。”
“我要的……”
“是你。”
“我要你的人。”
“要你的才华。”
“要你……像征服世界一样。”
“征服我。”
疯子。
妖精。
这是赤裸裸的交易。
也是最原始的求爱。
她不需要爱情的虚伪包装。
她要的是强者的占有。
祝仁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用力一捏。
柳如是吃痛,轻呼一声,眼神却更亮了。
那是受虐的快感。
是遇到对手的兴奋。
“成交。”
祝仁低头。
狠狠地吻住了那张红唇。
霸道。
凶狠。
像是要在她身上盖章。
柳如是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双手环住祝仁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红牡丹。
雍容华贵。
但在这一刻,她只想被这个男人揉碎,碾入尘泥。
良久。
唇分。
柳如是的口红花了。
眼神迷离。
祝仁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白骨精。”
“你会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妖精。”
“也是……只属于我的妖精。”
……
露台。
风有些大。
吹乱了许镜言的短发。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西装。
没有裙子,没有首饰。
干练。
清冷。
手里端着两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
只是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江对岸的东方明珠,仿佛在敬这漫天繁华。
“结束了?”
她问,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但祝仁听得出。
那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宁。
“开始了。”
祝仁走到她身边。
接过她递来的酒杯。
“《悟空》只是开始。”
“接下来。”
“《遮天》的影视化。”
“《三体》的筹备。”
“还有那个……方舟计划。”
“许导。”
“你的担子,不轻啊。”
许镜言转过头。
看着祝仁,眼神清澈如水。
只有深不见底的默契。
“我不怕重。”
她轻声说。
“我只怕……没意思。”
“拍了一辈子的烂片。”
“看了一辈子的资本脸色。”
“直到遇见你。”
她举杯,碰了一下祝仁的杯子。
“祝仁。”
“谢谢你。”
“给了我一个……能做梦的世界。”
“也谢谢你。”
祝仁看着她,“把我的梦,变成了现实。”
两人对视,没有多余的话,许镜言突然挽起祝仁的手臂,手臂交缠。
交杯酒,这是知己的誓言,是灵魂的共振。
在这个名利场里,他们是唯一的同类。
是高山流水。
是伯牙子期。
仰头。
饮尽。
烈酒入喉。
烧得人心头发烫。
许镜言放下酒杯,她的脸颊微红,那是她极少流露出的娇态。
她看着祝仁,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很轻。
很淡。
带着威士忌的香气。
一触即分。
“这是定金。”
她笑了。
“今晚。”
“记得给我留门。”
“剧本……我想和你通宵探讨一下。”
探讨剧本?
祝仁看着她那双看似平静、实则藏着火焰的眼睛。
心领神会。
“好。”
“通宵。”
“不把‘剧本’吃透。”
“谁也不许睡。”
……
休息室的最角落,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安若晴,她穿着那件试镜时的白色连衣裙。
洗得有些发白了。
但很干净。
她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悟空》的热搜。
满屏都是“祝仁”的名字。
她看着不远处。
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
刚刚征服了影后,又和名导喝了交杯酒。
他是那么耀眼。
那么遥不可及。
安若晴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心里有些酸,又有些怕。
自己……
真的属于这里吗?
这里是王的花园。
只有牡丹。
只有莲花。
只有玫瑰。
哪里有……茉莉的位置?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了她。
那一瞬间。
原本嘈杂的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一股熟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安若晴猛地抬头,看到了祝仁。
他就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视线与她齐平。
“躲在这儿干嘛?”
祝仁的声音很温柔。
像是怕吓到了这只受惊的小兔子。
“外面那么多记者。”
“不想去露个脸?”
安若晴摇了摇头。
眼圈红了。
“我……我不去。”
“我没有作品。”
“我不是大明星。”
“我站过去……”
“会给师兄丢人的。”
傻丫头。
祝仁心里一软。
在这个充满了算计和欲望的娱乐圈。
只有她,还保留着这份令人心疼的纯粹。
像一朵开在悬崖边的小白花,干净。
脆弱,却又倔强。
祝仁伸出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把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揉乱了。
“谁说你没有作品?”
“谁说你会丢人?”
安若晴愣住了,泪水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
“看着我。”
祝仁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郑重。
“若晴。”
“还记得我在魔都机场跟你说过的话吗?”
“未来是你的。”
“《繁花》里的汪小姐。”
“那是你的起点。”
“但绝不是终点。”
“下一部戏。”
“《遮天》。”
“女主角……姬紫月。”
“那个古灵精怪,却又深情不悔的小月亮。”
“是你的。”
安若晴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地震。
《遮天》的女主?那是多少一线小花抢破头都想要的资源啊!
“师兄……我……”
“我不行的……”
“我怕演砸了……”
“怕什么?”
祝仁的大手滑下,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有我在。”
“天塌下来。”
“我给你顶着。”
“在这个圈子里。”
“你可以不聪明。”
“可以不圆滑。”
“甚至可以不那么努力。”
“只要保持这份纯粹。”
“只要……”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只要你相信我。”
“做我的茉莉。”
“永远干净。”
“永远芬芳。”
“我会为你。”
“挡住所有的风雨。”
安若晴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了祝仁的怀里。
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
“师兄……”
“呜呜呜……”
“我听话……”
“我一定听话……”
“我不走了……”
“这辈子都不走了……”
祝仁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抱着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但他知道,怀里的这个女孩,已经把心,彻底交给了他。
……
休息室里,灯光依旧昏暗。
但空气,变了。
柳如是倚在化妆台边,补好了妆,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许镜言靠在露台门口,晃着空酒杯,眼神温和。
林悦在角落里,默默地按下了停止键,保存了这段珍贵的录音。
安若晴趴在祝仁怀里,抽泣声渐渐平息。
红牡丹的烈。
莲花的雅。
茉莉的纯。
薄荷的清。
四朵花。
四种颜色。
四种香气。
在这一刻。
和谐地共存在这个的花园里。
祝仁站起身,牵着安若晴的手。
看向其他的女人。
笑了。
那种笑容。
是君临天下的霸气。
也是坐拥繁花的满足。
“走吧。”
他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外面,声浪如潮,闪光灯如海。
“去告诉这个世界。”
“我们的时代。”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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