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
对于宇宙,是一瞬;
对于地球,是沧海桑田。
Z大,深秋。
银杏大道铺满黄金,
但今天,没人有心思赏景。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荷枪实弹的黑衣特勤,封锁了方圆五公里的街区。
天空,直升机盘旋,轰鸣声撕碎了校园的宁静。
大礼堂前,豪车如龙。
不是那种常见的富二代超跑聚会,而是清一色的防弹红旗、迈巴赫普尔曼、劳斯莱斯幻影。
车头插着旗:
龙国国旗、莱茵国三色旗、翡翠王国金狮旗、联合国蓝旗……
这里不是联合国大会,但规格,胜似联合国。
因为今天,那个人要回来讲最后一课。
……
大礼堂内,座无虚席。
三千个座位,挤进了五千人,
连过道里都站满了身家百亿的巨头。
第一排,原本属于校领导的位置,此刻换了主人。
莱茵国总统、翡翠王国女王辛西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
还有那位曾经不可一世、如今满头白发的前米国国务卿凯文博士。
他们坐得笔直,神情肃穆,像极了等待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后排,是Z大的学生,他们眼里的光,比探照灯还亮。
那是狂热,是信仰,在他们心中,那个人不是学长,不是教授,
是神,是活着的图腾,是把龙国文化的大旗,插遍全球每一寸土地的——文圣。
“咚——”
钟声响起。
九点整。
舞台侧面,一道光打下。
脚步声,很轻,很稳。
但在落针可闻的礼堂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他走出来了。
三年时间,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刀刻的痕迹,
反而沉淀出一种如玉的温润。
以前的锋芒,藏进了骨子里;
以前的霸气,化作了眼底的深渊。
看一眼,便要沦陷。
他扫视全场,目光扫过总统,扫过财阀,扫过那些年轻的面孔,嘴角微扬:“同学们,”
“上课!”
哗啦!
全体起立。
五千人,动作整齐划一。
鞠躬——
“老师好!”
声浪掀翻了穹顶,震飞了窗外的麻雀。
祝仁压了压手,众人落座。
“这三年,”祝仁开口了。
声音通过顶级的音响设备,传遍每一个角落。
平和,却有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我们做了一些事:”
“《黑神话:悟空》,让全球三亿玩家学会了‘金箍棒’怎么读;”
“《三体》上映,让好莱坞明白了什么叫宇宙社会学;”
“方舟计划,修补了六千个濒危文明的记忆碎片;”
“天衍,重构了人类获取知识的底层逻辑。”
他像是在拉家常,但在座的每一个大佬,背脊都在发凉。
这些事,每一件,都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丰碑;
每一件,都是射向旧世界秩序的核弹。
祝仁顿了顿,看向第一排的凯文博士。
“博士,”
“三年前,在达沃斯,”
“你说我是文化的特洛伊木马。”
“现在,”
“你还这么认为吗?”
凯文博士苦笑,站起身,脱帽致意。
“不,祝先生。”
“您不是木马,”
“您是……新的特洛伊城主。”
“我们输了,”
“输得心服口服。”
全场哗然。
这是西方旧势力,最彻底的低头。
认输,盖棺定论。
祝仁笑了笑,没有乘胜追击。
“没有输赢,”
“只有共生。”
“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主题:”
“文明的终极形态——不是征服,而是花园。”
……
演讲持续了四十分钟,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干货。
关于AI伦理,关于文化边界,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
每一个字,都被台下的记者疯狂记录,这将是未来十年的世界纲领。
时间差不多了,祝仁看了看表。
“最后,”
“我要宣布一件事。”
全场安静,一种莫名的预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九州文娱,”
“这艘船,太大了。”
“它承载了太多的期待,太多的利益,太多的责任。”
“而我,”
“累了。”
祝仁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仿佛卸下了一层枷锁。
“从今天起,”
“我将辞去九州文娱董事局主席、天衍智能首席顾问、人类文明方舟计划轮值主席等一切职务。”
轰!
像是一颗深水炸弹,在深海引爆。
瞬间,礼堂炸锅了。
“什么?!”
“辞职?”
“这不可能!”
“他才三十多岁啊!正是巅峰!”
“九州没有祝仁,还是九州吗?”
“股市会崩盘的!”
总统们站起来了,女王变色了,记者们的相机快门都要按烂了。
“肃静。”
祝仁没有提高音量,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
场面瞬间控制,这就是威望。
“九州不需要神。”
祝仁平静地说道,
“神会老,”
“神会犯错。”
“九州需要的是制度,”
“是传承。”
他侧身,看向舞台侧方。
“她们,”
“比我更适合。”
光柱移动,
照亮了舞台侧面的阴影。
三个女人,走了出来。
中间,江婉云。
一身黑金色的职业套装,
长发盘起,气场全开。
那是掌管万亿资本、运筹帷幄的从容。
她是盾,是最坚实的后盾。
左边,苏凌雪。
白色的修身西装,眼神锐利。
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那是九州文娱未来的十年规划。
她是剑,是开拓疆土的锋芒。
右边,萧予薇。
蓝色的实验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手里托着一个银色的数据魔方——天衍的便携终端。
她是脑,是通往未来的钥匙。
祝仁看着她们,眼中满是信任,还有一丝甩手掌柜的得意。
“江婉云,”
“接任九州文娱董事局主席,”
“负责资本运作与集团战略。”
“苏凌雪,”
“接任cEo,”
“负责内容生产与全球商业版图。”
“萧予薇,”
“接任首席科学家,”
“全权负责天衍智能与方舟计划的技术迭代。”
“至于我手里的股份,”
祝仁笑了,
“全部转入家族信托,”
“由她们三人,共同代持。”
全场死寂。
这是权力的交接,也是一场豪赌。
他把富可敌国的财富,把足以改变世界的权力,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的女人们。
这不仅是信任,这是自信。
自信即使没有权杖,他依然是王。
江婉云走上前,接过话筒,没有废话:
“九州航向不变,”
“全速前进!”
八个字,稳住了军心,稳住了股市,也稳住了世界。
……
交接仪式结束。
祝仁重新站回讲台,两手空空,一身轻松。
“祝先生!”
一名路透社的记者忍不住了,高声喊道:
“您退休后要去哪里?”
“您要去隐居吗?”
“这个世界还需要您指引方向啊!”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是去海岛?
是去深山?
还是去太空?
祝仁拿起粉笔,转身。
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回家!
他扔掉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转身,面对着全世界的目光,
露出了一个这三年来,最灿烂、最纯粹、最不像“神”的笑容。
“世界很大,”
“风景很美,”
“但我的花园里,”
“花要开了。”
“有的花,”
“需要浇水;”
“有的花,”
“需要修剪;”
“还有的小树苗……”
他想到了什么,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正等着我去施肥。”
“我当够了船长,”
“也当够了导师。”
“从现在起,”
“我只想做一个……”
“园丁。”
“各位,”
“下课。”
说完,他没有再看任何人,没有再理会身后那山呼海啸般的挽留,没有理会那些疯狂闪烁的镁光灯。
他走下讲台,穿过过道,大步流星。
大门推开,阳光泼洒进来。
金色的,暖洋洋的。
门外,一辆黑色的mpV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江澈戴着墨镜,吹着口哨:
“哟,”
“退休老干部出来了?”
“走着?”
后座,车门滑开。
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粉雕玉琢,祝馨月,八岁了。
“爸爸!”
她喊道,声音脆生生的,
“快点快点!”
“妈妈都在家等着呢!”
“今晚要包饺子!”
“来了!”
祝仁应了一声,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他钻进车里,车门关上。
隔绝了身后的名利场,隔绝了全世界的喧嚣。
车子启动,碾过地上的银杏叶,向着远方,向着溪湖边的那座百花谷,疾驰而去。
只留下Z大礼堂里,那块黑板上两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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