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大多数村民的心里,桥头镇作为一个偏僻的镇子,那些山匪暴徒不一定会攻过来。
可他们真的不敢赌,尤其是都拖家带口的,都不希望自家人真的出什么意外。
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村里的壮劳力们已经分出一部分,手里拿着干粮,一边吃着,一边朝着山下走去。
这次下山,他们不仅要把家里再检查一遍,更主要的是,他们要在村子周围布置出一些陷阱。
“这是俺们好不容易建好的房子,要是那些畜生真的来了,那可咋整啊?”
王屠户拿着镐头刨着坑,时不时还不舍的朝自家房子那边瞟一眼。
而他略带心疼的话一说出口,瞬间就点燃了其他人的话匣子,大家也热闹的聊了起来。
“唉,还能咋整!树挪死人挪活,房子没有了俺们以后再建不就行了!”
“就是就是,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只要俺们都好好的活着,房子不行了以后再建就行了。”
“说句实话,俺现在就希望那些山匪别来这边,该嚯嚯的话,都去嚯嚯那些把世道弄乱的人。”
“行了,咱们说说就算了,别忘了村长咋交代的!”
自鼠疫之后,村长和族老们经常对村民们说,不管什么时候,村里人都不能私自讨论关于朝廷或者是官府的事情。
原因嘛也很简单,当时许珏羽和林清轩他们的身份都不低,虽说了解的不太清楚,可人的身份比他们高了不止一个阶级。
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泥腿子,万他们一时没注意说出什么罪人的话语,可是会危及全村人性命的。
“好了,好了,赶紧挖吧!
俺们下来的时候村长交代了,必须在酉时之前回去,还不快赶紧干!”
牛半夏因为牛大夫的原因,加上他也是个爱笑爱闹的年轻人,在村里年轻人面前说话还是挺好使的。
他一嗓子喊出来之后,大家也确实减少了议论声,挥舞着手里镐头或者铁锹的手就更卖力了。
是啊,他们下山就是为了挖陷阱的,预防那些攻来的匪徒把村子给嚯嚯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再不抓紧时间干活的话,村长搞不好会生气的。
算了,算了,为了自己的安全,大家很快就摒弃杂念,好好干起活来。
山上的村民们也没有闲着,有之前逃荒的经验,大家起来之后,就分工明确的忙活了起来。
因为有柳青青的投喂,山里的狼群虽说不太愿意跟村民们接触,可还是在小白的指挥下,给他们围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孩子们各自自家娘亲或者阿奶,在靠近山洞不远的地方采集着野菜野果。
男人们则是带着自家的半大孩子,一起在林子里砍柴,砍竹子,可以说除了孩子和活动不便的老人,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之前他们挖土豆的时候,李家屯的村民们还开过玩笑,柳家屯的的村民太勤劳了。
壮劳力自然不用说了,就是没什么劳动力的老人,都坐在地头上搓草绳做麻袋,就连念书的孩子也需要下田干活。
当时村长就说了一句话,村里不养闲人,想要吃饱饭,甭管是谁都要干活。
再说良乡县县城,喊打喊杀声足足响了一天一夜才停了下来。
城墙出现多处坍塌,条石垒砌的墙体布满裂痕与缺口,守城墩台残破倾斜。
城门楼木构架焦黑倾颓,吊桥铁索断裂垂落,堑壕被瓦砾填平。
城垛口残留刀劈斧凿的痕迹,永宁墩等防御工事仅剩断壁残垣。?
巷道中可见临时垒砌的街垒,或者堆积着浸透暗红的沙袋,以及被焚毁的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
城内民居商铺不少都成了废墟,梁柱折断于焦土之中,残存屋架在风中吱呀作响。
整个县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激烈的战斗留下的鲜红血迹,有些水井里甚至被投下了不少的尸体。
城郊稻田化为泥泞沼泽,成熟稻谷倒伏于血水泥泞之中。
野狗在残垣间逡巡,乌鸦盘旋于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战场上空。
城墙脚下,锈蚀兵器与碎裂甲胄散落四处,护城河漂着断桨残旗。
在前天的激战中,县丞应克己组织衙役们抵抗匪徒的时候,因重伤不治离开了人世。
县令蔡熙已经忙碌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会儿正焦急的安排着战后事宜,压根没有一点心情去悲伤。
县衙正前方的广场上,已经被百姓们帮着紧急清理了出来用来安置受伤的士兵们。
不少百姓自发的集合在广场附近,有的烧着热水,有的用百姓们凑来的粮食做着饭。
看着受伤严重的士兵,或者是自发和士兵们一起战斗的百姓,带兵的将领们心中暖呼呼的。
终于,良乡县这次终于安全了,他们终于虎口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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