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你身负大才，能带领大衍王朝走向繁荣昌盛，没想到你却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堕落至此。”
张舜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惭愧与自悔，仿佛在责备自己看错了人。
随着张舜之的话语落地，字帖爆发出万丈金光。在金光之中，宋天鸿的种种恶行一一浮现。
众人震惊地看到，他竟妄图将整个城池的百姓当作血祭材料，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仁慈，只有对权力和长生的无尽贪婪。
当画面定格在宋天鸿与域外界签订血契的场景时，整个秘地回荡着他那癫狂的笑声：“为了长生，为了帝业，死再多的人又何妨！” 那笑声中充满了扭曲与疯狂。
“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帝业’？如此自私自利、草菅人命，你根本不配为人！” 张舜之怒目而视，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宋天鸿，突然将手中的玉笏抛出。
儒道本源如滔滔长河般倾泻而出，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向着整个秘地的血祭之力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邪恶之力纷纷被净化。
儒道本源一接触到宋天鸿，他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在儒道之力的灼烧下，他的人族身躯迅速被焚尽，露出了布满鳞片的恐怖躯体。
原来，这位大衍皇帝早已在血祭之力的侵蚀下，失去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怪物。
当他的神魂被真火炼化的瞬间，秘地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从中传来域外界那充满愤怒的怒吼：“张舜之！你坏我大事！” 。
“坏你大事又如何？但对于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唯有一个‘杀’字！” 张舜之将《正气歌》字帖悬于秘地之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字帖上的文字瞬间化作漫天剑雨，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将那道缝隙斩成齑粉。
“张舜之！待我族大军降临······” 域外界的嘶吼声从裂缝中传来，黑雾翻涌间，一只布满倒刺的血色巨手猛地探出，却在《正气歌》的金光中化作齑粉。
裂缝闭合前的刹那，一道黑色咒文破空而来，却被张舜之的儒道真火焚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张舜之的身体突然剧烈摇晃。他的白发无风自动，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手中的玉笏 “当啷” 落地，在地面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夫子！” 萧栖梧慌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张舜之。
他震惊地发现，这位儒道文圣的气息竟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周身的浩然正气变得稀薄如纱。
“无妨……” 张舜之勉强稳住身形，目光却始终落在宋天鸿那具怪物躯体上。
此刻的宋天鸿，头颅已完全化作蛇首，鳞片间渗出的黑血在地面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他的瞳孔倒映着张舜之的身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
“当年我在稷下学宫讲学时，他还是个捧着《论语》问我‘仁者爱人’的孩子……” 张舜之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在回忆一段遥远而美好的往事，“没想到如今……”
“夫子不必自责。” 一位身着鎏金铠甲的掌教上前半步，“这等违背天道之事，本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奇怪。” 突然有人皱眉，“大衍王朝的镇国圣祖们为何迟迟不现身？”
这句话如重锤敲在众人心上。张舜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血色符咒：“随我去祖地！”
当众人赶到大衍祖地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凉气，九位沉睡在青铜棺椁中的圣祖，此刻浑身爬满紫色藤蔓。那些藤蔓正将他们的精血通过血管抽离，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血色旋涡。
“困仙散。” 一位丹道宗师上前查看，“这是用域外界魔花炼制的禁药，能让准帝境强者陷入永恒沉睡。”
“好狠的手段，怪不得宋天鸿敢如此肆无忌惮。”萧栖梧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感慨道。
张舜之颤抖着取出《正气歌》字帖。字帖悬浮在祖地中央，金光如潮水般冲刷着紫色藤蔓。
随着最后一道藤蔓断裂，九位圣祖同时睁开双眼。他们的瞳孔中还残留着血色符文，显然刚刚从魔障中挣脱。
“老师！” 为首的圣祖突然跪倒在地。他正是张舜之教导的第一位人皇宋昶序，此刻浑身散发着准帝级威压，“若非您唤醒我等，大衍王朝……”
“昶序，你来得正好。” 张舜之将宋天鸿的怪物躯体掷在地上，“这个不孝子孙，就交由你来处置。”
宋昶序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手，掌心凝聚出一个金色符文。当符文印在宋天鸿眉心时，后者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他的躯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黑色光点，最终露出蜷缩在其中的幼小人影 —— 那是尚未被完全吞噬的宋天鸿本尊。
“曾祖……” 幼童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变成怪物……”
宋昶序的手微微颤抖。他转头看向张舜之，眼中满是哀求。
张舜之却轻轻摇头：“他早已不是你的后人，而是域外界的容器。”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宋昶序的手掌重重拍下。金色符文化作万千剑影，将幼童身躯绞成碎片。那些碎片在金光中燃烧。
处理完这一切，张舜之的身影已经变得透明。他将《正气歌》字帖交给宋昶序：“此物暂且由你保管。”
“老师！” 宋昶序突然跪行三步，“当年您为救我，如今又为大衍耗尽文圣本源……”
“不必多言，昶序，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老夫先回巨鹿书院了。” 张舜之的声音渐弱，环顾四周之后，张舜之消失在了原地。
“诸位别忘了，还有一个叫聂越的人目前还不知所踪。” 萧栖梧望着张舜之离去的方向，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诸位请放心，我大衍必将竭尽全力追寻此人，关于这秘地一事，我大衍也会知会各大势力。”
宋昶序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咬牙说道。若不是这个聂越从中蛊惑，大衍朝又怎会遭受如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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