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转过身去，心中充满了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称呼我为“郑总”。这个小小的变化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时也让我对她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今天……谢谢你。”她的声音轻柔而真诚，仿佛是在暮色中轻轻飘荡的羽毛。她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发亮，宛如夜空中的星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我微微点头，表示接受她的谢意。然后，我轻轻地带上了门，离开了她的公寓。当我走出公寓楼时，夜晚的微风像温柔的手一样拂过我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和清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娟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演出结束了吗？”我问道。
“刚刚结束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明哲今天发挥得超级棒！你没来真是太可惜了。”
我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遗憾。然而，我还是决定去见她一面。
“我在附近，能见一面吗？”我轻声说道。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林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期待：“好啊，那我们在……”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一家咖啡馆。推开门，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林娟。她还没有卸妆，舞台妆在咖啡馆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她的眼角贴着亮片，随着她的微笑闪烁着，宛如泪滴一般，给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和灵动。
“你朋友好些了吗？”她一脸关切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真诚的关心。
我微微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答道：“嗯，好多了。”然而，这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仿佛只是为了回应她的问题而强颜欢笑。
林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她立刻兴奋地开始描述起今天的演出细节，手舞足蹈的样子充满了活力和热情。她的话语如连珠炮般不断涌出，生动地描绘着舞台上的每一个瞬间，让我仿佛能够亲眼目睹那精彩的表演。
然而，就在我听着她讲述的时候，我的思绪却渐渐飘远。我突然想起了李瑶公寓里那些完美却孤独的照片，那些照片中的她总是独自一人，笑容虽然灿烂，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
“……最后那个托举动作，明哲简直太稳了！”林娟双手捧着脸，满脸陶醉地说道，“他说要请我吃宵夜庆祝，你要一起吗？”
我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婉拒道：“你们去吧，我有点累。”说完，我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疲惫感。
林娟见状，凑近一步，仔细观察着我的脸色。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轻声问道：“你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问：“没发烧吧？”
这个动作让我不禁回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也曾以同样的方式去试探李瑶的体温。然而，当林娟的手触及到我的额头时，我却像触电般轻轻躲开了她的触碰。
“没事，就是有点……迷茫。”我喃喃说道，试图用这个借口来掩盖内心的真实感受。
林娟显然没有被我的话所糊弄，她那双敏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追问道：“是因为那个生病的朋友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嗯，是同事而已。”我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希望能够转移话题。
“哦，这样啊。”林娟似乎并没有过多追问关于我同事的事情，而我却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和明哲呢？你们只是舞蹈搭档吗？”
听到我提起明哲，她的心猛地一紧。我的问题显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我注意到林娟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宛如一个熟透的苹果。
她的眼神开始有些躲闪，似乎在努力掩饰着什么。我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终于，林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咬着下唇，轻声说道：“目前是……不过……他送我回家时亲了我。”
她的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到，但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被震惊所取代。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我从未想过林娟和明哲之间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昨晚送她回家时亲了她？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不禁想起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泪水，如今却似乎变得如此遥远。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试图从她那让人难以琢磨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有用的线索。然而，她的眼神却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一般，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始终让人无法洞悉她真实的内心想法。
终于，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安。
林娟的目光缓缓地与我交汇，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犹豫。紧接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困惑。”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我的胸膛中肆虐。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困惑？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曾经的那些承诺呢？我们共同规划的未来呢？难道这些对你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吗？”
她像是被我的质问吓到了一般，猛地低下头，不敢再与我对视。她的沉默和逃避让我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我无法接受她如此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无法接受她对我们未来的不确定。
“好，既然你这么困惑，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我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甘和决绝。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脚步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我心里很清楚，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道别了。然而，我实在无法再容忍她的犹豫不决和内心的迷茫。我觉得有必要让她明白，我的心同样也是有底线的，并不是可以无限制地被她这样对待。
我缓缓地走着，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不断闪过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心情愈发沉重。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林娟发来的消息。
她问我周六是否还会去看她的演出。我凝视着手机屏幕，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下定决心，犹豫地打出了几个字：“看情况吧。”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一直都非常期待我能去观看她的演出。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心情异常复杂，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毫不犹豫地答应她。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面对她，更不知道在那个场合下，我是否还能保持冷静和镇定。
也许，我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思考一下，梳理一下自己纷乱如麻的情绪。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出一个对彼此都负责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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