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方面，基于国家每年都会提供数额不菲的资金，所以10亿的捐款，除了上述几个开支之外的剩余资金，才能用于本国学生参与的各种国防科技研究项目。
上述所有的开支，都将在每年的暑假期间接受委托人指定的审计师事务所的审计。
挪用、乱用，或者少用，以后就没有捐款了。
为了避免出现矛盾，我个人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些钱用来做涉密的事情，至少，在学生的生活和学习条件没有得到改善之前，不要用于科研项目。
那样我们没有办法审计。
或许，明年的捐款就没有审计要求了也说不定。
那个时候，或许委托人会安排转款给你们改善老师教授的生活条件和用于科研的专款。”
两位校长顿时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第一年的款项，全部用在学生身上。”
秦岚笑了笑，“最后还有一个要求，并非强制性的，而是委托人希望你们从明年开始，停止接收非大夏国籍的学生。
这句话，不在协议范围内。
以上大概就是委托人的主要条件了。
其他的，各位领导有什么想法，可以谈，但是我无权代表委托人给出任何承诺。”
因为担心口音可能造成误解，秦岚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慢慢说完了这些条件之后，微笑地看着两位校长。
贺星宇没开口，尤志鸿笑着问道：“国防七子，这个说法有点儿意思，你的委托人是谁能说说吗？”
秦岚摇头道：“抱歉，无可奉告。”
尤志鸿微笑着点头，“嗯，可以理解，爱国人士很多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
没关系，这些条件我们都能答应。
不过我看贺校长皱着眉头，估计是留学生的问题不好解决。”
贺星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秦小姐，我们是公办学校，虽然说能被称为国防七子之一我觉得非常荣幸，但是我们接收留学生是政治任务，这是不能拒绝的。
希望你能转达给委托人。”
秦岚点了点头，“是的，委托人想来是知道的，所以只是希望并不是强求，毕竟你们不是一般的学校。”
哥，你咋啥都知道啊！
她暗暗咬牙。
“另外，学生住宿条件的改善，就算是新建宿舍楼，也都是一次性投入，这让我们也很为难。
这些要求……
怎么说呢，不可能每年都盖楼吧。”
秦岚笑了笑说道：“委托人的意思是，今年必须要如此。
明年，或许他会有其他的要求。
就我所知的情况，每所学校每年的捐款上限是20亿人民币。
他说是跟国防部部长沟通过这件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我知道的就是今年这些条件必须要满足，否则审计过不了的话，那就是只有这一次了！”
贺星宇叹道：“您的委托人最关注的是哪些方面呢？”
秦岚眨眨眼，“都在协议里面了啊。
比如学生的饮食住宿、学费和奖学金、学习环境等等。
这都是硬性条件，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让人来暗访。
不过相比较于10亿，这些花不了多少钱的，就算是给所有的学生都配备一台笔记本电脑，都是绰绰有余的。
放着清北不捐，委托人只给你们七所学校捐款，其中的含义，我想你们应该明白的。”
贺星宇点点头，看向其他老师，问道：“你们有啥想法，现在就说，别错过这个跟秦小姐当面沟通的机会。”
一位秃顶的老头咳嗽了一声道：“我是北航的老师，请问秦小姐，为什么不给清北捐款，我挺好奇的。”
秦岚笑着点点头道：“没什么，因为他们不是国防七子之一。”
“可是……国防七子这个说法从来都没有过啊！能告诉我们都是哪七所学校吗？”
另一位老师开口问道。
秦岚点头道：“除了你们两所学校，还有西工大，哈工大，哈工程以及南都的理工大学和航空航天大学。”
她想到哥哥提到清大和京大的时候脸上的不屑，想了想，补充道：
“委托人说，清北培养的人才虽然非常多。
但是他们对国防和军工的贡献不配得到他的捐赠，所以不愿意给把钱捐给教育部，更不愿意给这两所学校一分钱。
委托人说，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他不想再看到我们的飞行员不能返航的事件发生。
所以尽管他知道清北很好，但跟国防没有关系，所以不同意给清北捐款。”
不大的会议室里突然沉默了。
安静的落针可闻。
众人皆悚然动容。
即使是张文宏也觉得血有些热了。
另一位中年人突然抚掌大笑道：
“国防七子！
哈哈哈哈！
好一个国防七子！”
他笑着笑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他抬手擦了一下脸，看着秦岚说道：
“秦小姐，劳烦您给那位委托人说一声，我是负责北航财务工作的郑显宗，每一分钱都会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
但凡这10个亿出一分钱的差错，我郑显宗自杀谢罪！”
贺星宇轻声斥道，“郑主任，不要胡说。”
秦岚笑着点头，“差错不差错的，审计结果说了算。
关键是要真的为国防做出贡献，不然委托人在外面的拼搏就没有了意义。”
尤志鸿叹道：“我干了一辈子教育，现在已经不参与教育工作，这个校长的名头更像是个政客。
但我向您保证，秦小姐，北理工定不负‘国防七子’的名头。”
秦岚起身，鞠躬道：“谢谢你们，请原谅我的口音，普通话说的非常不好。
但你们的每一句话，我一定会如实转达给委托人。”
等她坐下才开口问道：“如果协议上的条款没有问题，那么可以签约了吗？”
一直在翻阅协议的两位中年人抬起头。
“协议很完整，同时兼顾了国内法规的要求，我认为没问题，可以签署了。”
“我也一样。”
秦岚转头用粤语对张文宏说道：“张律师，可以签约了，而且也需要您盖章进行律所的公证。”
秦岚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慈善基金会印章，张文宏跟着拿出大华律师事务所的印章准备签章。
所有需要签署的文件一式六份，秦岚和两所学校盖章前，张文宏用非常别扭的普通话说道：“我是港岛的律师，我的执业资格证也在文件后面。
我询问一下，签约的内容你们都已经明确无误地沟通和了解了。
为了满足港岛政府对于慈善基金会管理条例的要求，如果你们都没有意见，我将在文件背面盖上骑缝章，之后你们在正面盖章，并在每页签署你们的名字。
文件一式六份，我们需要提交给港岛政府部门一份，基金会保留一份，另外一份，我们律所要求保留一份原件存档。”
对此两所学校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当签章环节结束，秦岚看了看时间，对张文宏点了点头。
张文宏取出电脑递给她。
秦岚抬头说道：“我需要去一趟你们的办公室借用一根网线，协议已经签署，完成转账的环节之后，转账记录也要打印出来作为附件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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