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苦的话让白无湖的心硬了起来,招了招手,身后的婢女就带着人离开了。
“以前我是以为他打算姑侄两个都。。。
还是前几天宝珠病了,我才发现,他的打算。”
“原本没有那件事的时候,夫君是真的很想帮姐夫一把,可他实在拎不清,你总要让你的孩子们拎得清,将来还是要靠他们。”
“是啊,这些年我像个傻子,被人耍的团团转,如今看来,根本就是我在无病自呻吟,关注点完全都错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许就因为我们是个外人,所以才看得起比你清。”
“不说这个了,你家当归的婚事定没定?”
“定了,他们父亲去宫里的时候,太后娘娘和太皇太后娘娘给保媒拉纤的,只是两个孩子还没有私下见一面。
说是等年底宫宴的时候,让他们两个在太皇太后娘娘的宫里见一面,到时候再下赐婚圣旨。”
一听说当归的婚事定了,宝珠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依旧没有表露出来。
她还小,来得及。
“那就好,等婚事定下来,我还能再出来几次,喝几杯喜酒,散散心,沾沾喜气,只愿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能让我顺点心。”
表姐妹俩聊完天,其他夫人才继续过来跟白无苦搭话。
明月奴则是和宝珠去了后院,跟其他家的小姐们一起玩耍。
“明月妹妹,我刚才不是想要利用你,我只是想跟你诉诉苦而已,你不要生我气。。。”
“表姐这话就说错了,你我母亲同出白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以后这种事儿,表姐最好直接跟表姨母说清楚,我家规矩严,有些事不等下人捅到我母亲跟前,我爹爹就已经出手把人处置了。
似范家这等贱奴,表姐既然瞧不上,就该跟表姨母说清楚,否则岂不是既恶心了自己,又害了自己的名声?
可表姨母又不明白表姐的意思,只一味自怨自艾下去并无好处。”
宝珠看着一脸正气的明月奴,咬了咬牙,摸了摸她头上正在晃悠的蝶戏花,没有再说话。
范家大姑娘被人请走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一看到宝珠立刻就跑过来死命的抓着她的袖子。
“宝珠妹妹,你跟两位妈妈说说情,让我留下吧。”
“谁是你妹妹?松开你的手。”
“好妹妹,你别生气。你喜欢的东西,我会尽快给你找来的。。。”
范家大姑娘还要继续说的时候,被宝珠的冷眼看的有些心惊。
“住口!
你姑母是我父亲的妾室,没听说过谁家跟妾室的亲戚还要有来往的。
你们范家靠着我父亲做生意,我父亲自然无所谓,可不代表我跟我娘也要听你们范家的话。
这个宴会是官家小姐的该待的地方,你一个商户女,怎么好意思当众叫我妹妹的?
堵上嘴,拖出去。
别惊扰了其他好人家姑娘的心情。”
“是。”
范氏女还要在说话的时候,身后的两个馍馍不知从哪搞来的帕子,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一根一根手指给她松开了宝珠的袖子。
明月奴感觉到宝珠浑身颤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表姐,迈出第一步,以后就不会觉得困难了。”
宝珠回握回去,只是身体的颤抖,依旧无法停止,明月都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明月妹妹,你可算从兖州回来了。
怎么感觉你好像白了许多?”
“是啊,明月妹妹,兖州有那么养人吗?”
明月奴在家颇为受宠,性子活泼,又是父亲以自己的功劳给女儿求了一个县主之位,不少后宅的小姑娘,既羡慕又嫉妒。
但大多数都被家里人勒令要么就别接触,要接触就必须跟她交好,所以明月奴一坐下周边就围了不少的小姑娘。
“兖州那儿民风彪悍,不过风景确实不错,夏天也不是很热,出去的时候打着伞,冬天的时候就在屋子里猫冬,又不让太阳晒,自然白了不少。
就是可惜姐妹们没有去那儿瞧一瞧,一到了夏天,漫山遍野的花开的让人觉得高兴。
秋天的野果子也不错,酸酸甜甜的。”
“不是说兖州那儿民风彪悍,是因为野兽多吗?
明月妹妹见过野兽吗?”
“见过,我爹娘带着我们去山上玩的时候特地带我们三个去打了回猎。
那儿的熊站起来比人都高,老虎的叫声离着两座山头都听得见,可吓人了。
而且那儿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怕它们,城里头还有人逗熊卖艺钻火圈呢。”
“呀,你还上街玩了。”
“是啊,要不然怎么看熊耍把戏呢?
没想到胖乎乎,看着蠢笨的熊耍起把戏来,竟然比猴子还灵活。”
“那街上还有其他的吗?
听我祖父说,兖州州城离得还不算太远,经常会有些海女卖海货,海珍珠什么的?”
“海女我倒没见过,海珍珠倒是有,喏,在我头上呢。”
明月奴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用粉色的小珍珠扎成的花朵,一群小姑娘凑上来看。
“海珍珠跟平时的珍珠怎么感觉没什么两样啊?
不过好像是粉色的,就是小小的,大一些的话,还可以穿手串做项链。”
“好姐姐,快放过我吧,大一些的粉色珍珠那是进贡的,我倒是买了一些比我头上这些大一点的粉红珍珠,只是不够圆,都是贡品刷下来。”
“我看侯夫人头上戴的那支珠钗上的红色珍珠好像就挺大的呀。”
有人对明月奴说的话提出了疑问,明月奴则是笑着看了回去,眼睛里则是不容置疑的冷冽。
“你也说了,我娘是侯夫人啊,她每年的俸禄里就有这些珍珠啊。
只是我跟在爹爹身边见过州衙进贡的最大的那颗红珍珠像我的拳头那么大,还有好几串粉色的正圆珍珠都是贡品。
那些东西,能有幸一观就是福气了,那可都是宫里的贵人才能用的上的,民间哪敢私自买卖呀。
我爹最多给我买些异形珍珠回来穿着玩,原本我还想给姐妹们送些过去,只是样子实在有些奇特,我爹爹说不让我送出来丢人,这才作罢了。”
“好妹妹,下次我给你送拜帖,或者你家办宴会的时候也给我送份请柬吧,好歹让我也瞧瞧那些稀罕东西。”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没有那个好命,出去放个风筝都要被我爹娘就在家里这不行,那不许去的。
听你说说外头的热闹也是不错的。
平安侯府不是也才扩建吗?好歹让我们也去热闹热闹吧。”
“好啊,等我们家后院里的花儿开了,我就给姐姐们下请柬,也不知道我爹种的那些梅花什么时候能开?
冬天怪冷的,我爹不让我出去玩,我一个人憋在家里也怪无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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