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押着人去前头的时候,白无苦一脸复杂的看着在堂里冲着白红棉大放厥词的唐家女婢。
“好姑姑,这女婢的身契你可带了?既然是你外甥孙女想要,侄女不得不开这个口,您就舍了她,给我们吧。”
“她的身契怎么会在我的手里?”
“这位夫人,好叫你知道。
奴婢虽然是婢女,却是唐家的,不是白家的。。。”
话没说完,白术直接赏了两个耳刮子,那婢女一口血吐出来直接丢了四颗牙。
“姑姑,我女儿好歹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娘娘,既然这女婢不是你的,身契又不在这儿,那必是逃奴,侄女儿虽然不才,却也是侯爵夫人,这头奴当着一屋子的正头夫人的面,大放厥词,想必那唐家家主也不会护着她了。
白术,把人丢出去,告诉外头按照老爷在家的时候,处置逃奴的老规矩。”
“是,夫人。”
“夫人!夫人!!!
奴婢是老爷的。。。”
话没说完,跟在白术身后的人直接脱了她的鞋,塞进了她的嘴里,愣是叫她有苦说不出。
“你这丫头!你姑姑还在呢。”
姜夫人有些不满意,白无苦今夜的做派实在有些越俎代庖了。
“好伯娘,那婢女的身契并不在姑姑身上,谁知道她是谁家的婢女?
这还是在武安君府呢,就已经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大放厥词了,方才当着孩子们的面,还不知道说了多难听的话呢。
若是被我夫君知道,他女儿被一个下贱的逃奴给骂了,只怕他登时就要拿着他去西北的军功换唐家满门抄斩了,到时候姑姑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
那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那个姓唐的吧,若是姑姑不能和离,总不能一辈子带着女儿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吧。
我瞧着那杜鹃妹妹比我家明月大不了几岁,小小年纪被吓得不轻,以后可怎么办?”
白红棉哭湿了好几条帕子,多年的打压,控制和压迫,让她整个人的精神都出了明显的问题,此刻听到白无苦说可能不能和离,整个人都开始惊惧颤抖起来。
“不!!!
好嫂子!我得和离呀!
我不想死在唐家!
唐家的那些妾室,被那姓唐的放蛊虫一点一点的都吃了。
要不是她们护着我和女儿早就成了黄土枯骨了。
那姓唐的和那贱人沆瀣一气,那贱人一定是来唐家报仇的!
我已经死了四个儿子了,我不能再失去我唯一的女儿杜鹃了。
嫂子,救我!
救我呀!”
白红棉喊完最后一句,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姜夫人赶紧喊人去请大夫,好一通折腾才安稳下来。
“让你们来是陪着她缓一缓心情,一群死丫头,要么不说话,要么光在那儿慷慨激昂,你倒是看看场合呀。”
“我哪知道红棉姑姑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伯娘,她真的是红棉姑姑吗?不是别人贴了面具或者长得像的人假扮的吗?”
“是啊!红棉姑姑以前虽然我们年纪小,却也知道她在旧都的时候,说性情暴烈都是客气的。
那可是个一句话说不对,就要抽对方一顿鞭子的人物。
这个期期艾艾的比文臣家的柔弱女儿还要伤春悲秋的女人,真的是红棉姑姑吗?
虽然好几十年没见过了,可。。。
这变化也太大了些吧。”
“是啊,无苦妹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不打岔,也是想知道红棉姑姑的真实想法。
她的脾气可不是这么好的人呐。”
“会不会是让蛊虫控制了?”
“哟,那可了不得了,咱们离得这么近,可别也让蛊虫控制了吧。”
七嘴八舌的话吵的姜夫人头疼,直接打住,让她们出去走走,她自己还要再想想这件事。
两个小姑娘聊的正开心呢,后院唱戏的就开了场,秦腔吼得可热闹了。
“我的天呐,这就是秦腔吗?这吼的嗓子听的都觉得吓人了。”
“秦腔就是比较粗犷些,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话正说着呢,突然听到一声带着明显恶意的话。
“你们快看那个唱思春的戏子!眉眼身段,活生生就是林家小姐的模样!”
此话一出,现场都冷了几分,明月的脸色刷的就冷了下去。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是唐家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也凑在一起看戏,白术看明月奴的脸色不好,立刻往前走了几步,指着一群人喝了一声。
“放肆!”
一群丫头虽然站在旁边,手中却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糕点碟子,可见方才趁人不备的放肆。
此刻见白术怒气冲冲的模样,虽有几分心虚自己方才声音太大被人听见了,却还是强撑着瞪了回来,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何必这么凶?
再说了,我们在唐家的时候跟我家小姐也是这么说笑的,我家小姐都没生气。
你们林家的小姐是多只眼睛啊还是多只手啊?
哪里就跟我们家小姐不一样呢?”
“随口说说?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县主娘娘身前说笑?
叫什么林小姐,你该叫县主娘娘!
我家县主出身平安侯府,你们唐家虽然只是个富商,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儿,可既然高攀了白家的小姐就该学了些做人的规矩。
什么时候奴才竟然能跟主子说笑了?
竟连‘官家小姐与戏子不可混为一谈’的规矩都不懂?
我家县主是正经的官家嫡女,是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夸赞过的贵女,你竟敢将她与戏子相比,是觉得我林家好欺负,还是你唐家的教养就是奴才都能随意编排主子?”
白术的话让唐家的婢女们脸上有些难看,毕竟平时自家的小姐就是想喝口水都得求着她们才行,眼下却被一个林家的婢女给嫌弃了。
“小姐,你说句话呀!”
“是啊,小姐。你别忘了平时我们姐妹几个是怎么伺候你的?
出了门了,你就翅膀硬了?
回了家不照样还是得我们伺候,要是真把我们气病了,谁伺候你呀?你还有饭吃,有水喝吗?”
杜鹃被这群丫头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明月则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方才那贱婢,母亲说怎么处置?”
“回县主,夫人说,按照咱们在兖州的规矩处置。”
“去前头说一声,唐家的人实在是不舍得那丫头,就让唐家的奴婢们都去观看,需要全程目睹,不许有一个人晕了,逃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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