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哪有什么目的?我乃是无忧阁的人,属下伺候王爷不是应该的吗?”
烬炫一愣,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撇撇嘴道。
讨好云王?他做的有那么明显吗?
但承认自个是云王的下属,真是比吞苍蝇一般难受。
算了,谁让他在熙国没权没势,加入无忧阁这么长时间,连护法都没混上。
“你也知道自己是无忧阁的人,那为何与本王说话怎么不自称属下?”
顾云声拿过烬炫手中的酒坛,凑到鼻尖嗅了嗅,语气低沉。
果然是上好的美酒,这烬炫一会让她吃烤兔子,一会拿美酒贿赂她,莫不是想和她去京都?
不过烬炫确实比公子陌更能隐忍,难道是因为实力差,怕被她给杀了?
“月长老不也没自称属下?王爷如此平易近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细节吧?”
见顾云声拿走了他怀中的酒,烬炫暗自一喜,看来云王果然拒绝不了美酒。
话音刚落,流月便不赞同地出声道,“你和我能一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王爷不计较,也不得越矩。”
他是殿下的男宠,和来历不明的烬炫能一样吗?
再说,以前他刚跟着殿下时,常常自称为奴,羽涅没成为殿下的人时,不也自称属下?
烬炫不会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在殿下心里是特殊的存在吧?
“流月所言极是,还有,本王的平易近人是装的,本王喜怒无常,心情不好就喜欢杀人。”
顾云声冷眸扫了烬炫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冰冷。
烬炫就算再成熟,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之前还亲眼目睹过顾云声心狠手辣的一面,说完全不恐惧是假的。
自然比不过同为十七岁,却早已经历了两世的她。
看到烬炫像定住似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她,顾云声嘴角微翘。
“王爷,我…属下只是没自称属下,罪不至死吧?”
烬炫有点紧张地抠了下手,垂下眼帘,声音弱了些。
不是吧,不是吧,云王该不会真要杀他?
他还年轻,还没活够呢,再说他都快两年没回景国长安城了,也不知道小瑶如今怎么样了?
父皇今年才三十多岁,赵贵妃那贱妇就开始铲除异己,为二皇弟铺路。
赵贵妃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母后去世没多久,赵贵妃就迫不及待想除掉他。
可偏偏赵贵妃是父皇最喜欢的妃子,为父皇生了一对儿女,前不久还成为了父皇的继后。
这两年他在熙国,小瑶远在景国,日子怕是不好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绝不能莫名其妙死在熙国临州。
“这次就算了,下次就不一定了,流月,把酒拿到马车上。”
见烬炫改口,顾云声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将酒坛递给流月,吩咐道。
随即去了无忧阁的大殿,而烬炫立即跟随其后,并保持三米内距离。
顾云声刚踏进大殿,就看到一抹红裳倩影闪身朝她缠了上来。
“王爷果然在这,这么久没见,王爷可有想人家?”
祁幼微媚眼如丝,一袭红衣似火,纤细的腰身系着铃铛红绳,皓腕带着几个金圈,抱住了顾云声的脖颈。
说完,朱唇便轻轻落在顾云声侧脸上。
这一操作,直接把一旁的残雪、风蚀,还有烬炫惊得目瞪口呆。
熙国的女子都是如此奔放的?还有云王不是断袖?怎么还男女通吃?
“想了。”顾云声将祁幼微扒拉下来,平静地吐出两字。
她就知道是祁幼微来了,自从老皇帝洗刷了淇家的冤屈,祁幼微便消失不见了。
祁幼微的老家在息州,就在临州隔壁,祁幼微为了报仇雪恨,谋划了多年。
还认贼作父,忍辱负重跟在白辰山身边做事。
能成为白辰山的三大手下之一,祁幼微实力和能力自然没话说,知道无忧阁是白衿墨创立的,如今找到这里倒也不奇怪。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才你的人还收了本姑娘一百两银子呢。”
祁幼微眼眸划过一丝诧异和喜色,但很快便否定了,抬眼看着顾云声,媚态百生道。
云王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得很,身边妻妾、男宠包围着,岂会想起她?
皇上已经重新调查当年之事,还淇家一个清白和公道。
白辰山已经死了,她的仇彻底报完后,便回了一趟息州淇家。
自从淇家满门抄斩,支撑她活下去只有报仇雪恨,可当报了仇后,她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本想就此了结性命,下去陪自己的家人,可云王的身影总时不时出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云王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得不到,且惦记、心动的男子。
只可惜她太晚遇到云王,若当年她到京都扮作舞姬时,第一个接近的是云王,或许结局会有所不一样。
也不会被顾屿川温尔儒雅的外表所蒙蔽,以为顾屿川是个可靠的人,能帮她达成目的。
“是本王让残雪收的,本王好歹是熙国唯一的王爷,一百两银子就想买本王的命,就当是祁姑娘白送钱来了。”
触及祁幼微的眼神,顾云声浅浅一笑,语气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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