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庞统往后连退了数步,伸手想要借着高台的护栏稳住身形。
但他却忘了这高台的护栏不过有三尺左右,而他却身材魁梧,足有九尺挂零!
再加上深夜风疾,阻了他的视线。
呼!
庞统双手往前一探,扶了个寂寞……
而护栏却反而卡住了他的双腿!
“啊!”
庞统惊声惨呼,大头朝下倒栽了下去!
众人急忙看的时候,才发现一脚踢下庞统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江东第一名嘴蒋干!
蒋干面有得意之色,拍了拍双手,探头看看高台下,回头嘻嘻笑道:
“主公,对不起!”
“你虽然答应饶他一命,可俺却不能饶了他。”
“像他这种心术不正,又小肚鸡肠的人,留下他早晚必会是我大乾的祸患!”
“他庞氏一族现在估计已经喂了江底的王八了,不如干脆就让他随他的族人一同下地狱得了!”
周不疑轻轻点了点头:
“他得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大笑声传来。
黄忠单手提刀,另一只手托着头盔,神采奕奕的爬上高台,来到周不疑的面前:
“哈哈哈!”
“主公,这次您搭台,让属下当主角唱了一出好戏啊!”
“这一战实在是痛快!”
“痛快至极!!”
“可惜是在江面上,俺破阵血屠兵施展不开,无法追敌……”
火光之中,黄忠满脸红晕,却又带着几分惋惜之色。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子时,东南风逐渐衰减,变小了许多。
马良抬头看着苍穹,皓月当空,星斗密布。
他满是感慨的叹息道:
“一月之前,主公灭曹操四十万兵马的时候,只是动用了两千破阵血屠营的兵马。”
“而这次尽歼江东十万水军,他们连和我们交手过招的机会都没有!”
“仅凭三十六门破虏炮,便让他们樯倾楫摧,灰飞烟灭了……”
黄忠哈哈大笑道:
“不错!!”
“俺亲眼看到一枚炮弹直接把江东水军的主力战舰炸上了天!”
“这玩意的威力,简直比天雷还要凶猛!”
“哈哈哈!”
“当我大乾的对手?”
“任他有多少兵马,多厚的城墙,又有个卵用?”
黄忠不经意的看了刘备和张飞一眼。
刘备心头一颤,连忙低下了头。
他亲眼看到了那“破虏炮”的威力:
“当年吕布辕门射戟,一百五十步之外可取人性命,已经算是了不起的了!”
“可周不疑今日的破虏炮,却能在数百丈之外一炮干掉一艘战船,数百兵卒!”
“如此之遥的距离,作为他的对手……”
“可谓是除了挨揍,绝无还手之力!”
“幸好我如今已经归附了大乾,若仍旧和江东联盟?”
“也不要许多,只需数门破虏炮拉到樊口城下,我樊口小城,还不得化为灰烬?”
“到那个时候,也许就不仅仅是云长一人遭难,而是我部曲所有人都难逃厄运了……”
“如此说来,倒是云长之死,救了我和翼德的性命。”
想到关羽大仇未报,刘备的心头一酸,眼泪滚滚落下。
张飞性情耿直,见黄忠看向他兄弟二人,立刻把眼一瞪:
“怎地?”
“俺认识主公在你之前,他还差点当了俺新野的军师呢!”
“俺既然和大哥投顺了大乾,便也是主公的属下了,难道你还敢看轻我们兄弟?”
张飞看到黄忠手里的长刀和二哥关羽的青龙偃月有几分相似,忽然想起当初在樊城的时候,就是黄忠夺了关羽的赤兔马。
联想到二哥之死,张飞勃然变色,俯身从地上绰起丈八蛇矛,指着黄忠怒道:
“苍髯匹夫,你夺了俺二哥的战马,俺却不服!”
“你敢跟俺比武较技么,你若输了,老实把战马还给我大哥!”
黄忠手抚须髯,转头看了周不疑一眼,高声笑道:
“当初夺了云长的战马,也是奉了我主公的军令!”
“今日只要主公恩准,老夫也不介意和你较量一番!”
黄忠老当益壮,武艺精绝。
他在樊城的时候,和关羽大战几十回合,也丝毫不落下风。
多日来摧枯拉朽,始终不能对阵强敌,还真的有些技痒难耐。
而且张飞乃是月旦评老人的武将榜上之人,大乾的赵云和甘宁同样上榜,可他却不能列名其上。
因此内心深处,也多少有些不忿,正要借着这个机会,证明自己并不逊色于月旦评上的武将。
两人正在争持不下的时候,周不疑忽然一回身,向着身旁的曹婉沉声道:
“剑来!”
曹婉急忙小步急趋,返回桌案前,双手捧着一柄长剑,递在周不疑的手中。
张飞和黄忠尽皆颤栗,面色为之一变,呆立在当场竟不知如何是好。
刘备吓的面如土色,只觉双膝一软,刚要下跪替张飞求情的时候。
却没想到周不疑并未理睬张飞和黄忠,反而把目光转向了侍立在一旁的蒋干: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此剑乃是尚香皇后所留,我现在赐给你!”
“你当持此剑,驾我巨鲲母舰,顺流前往柴桑,接回尚香皇后,顺便了却江东之事!”
蒋干受宠若惊,他没想到在场这么多文臣武将,周不疑竟然把这件事交代给了他!
微微愣了几秒钟,蒋干急忙整理衣冠上前,躬身行礼,双手接过了周不疑手里的长剑:
“臣此去柴桑,定不负主公所托,把尚香皇后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交给主公!”
“若尚香皇后少了一根头发,臣当用此剑自刎,以谢主公!”
周不疑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苟能制江东,不在多杀伤!”
“元凶可诛,但罪在一人,不可妄杀无辜,尤其不可为祸百姓。”
周不疑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递在蒋干的面前:
“如何用计,我已交代明白,你只需依计行事,必能让他原形毕露,避无可避。”
“唯有众叛亲离,才是他最该遭受的惩罚!”
周不疑口中并没有说过人的名字。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口中的元凶,还有那个应该遭受众叛亲离的人所指是谁。
蒋干郑重的接过书信,小心翼翼的纳入怀中。
周不疑站在高台上,看着东方逐渐露出的晨曦,还有那逐渐恢复了平静的江面,轻叹道:
“此间事大局已定,我甚是担忧北方战事。”
“吕枭人间魔头,子龙未必是他的对手。”
“若子龙有失,我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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