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心中疑惑，他看那校尉之前所说不像是假。
如这校尉说的不是假话，可又一时想不明白是什么可以让两千骑兵同时转向冲向自家军阵。
难道是战马？
可战马不是受人操控吗，自己的骑兵不会如此行事。
可现在看着那校尉已是词穷，司马懿也只能先是安抚住牛金、杨嚣二人。
因为接下来收拢骑兵败兵和对战汉军还用的上他们。
司马懿看着那校尉说道。
“处事不清，回营有疑！”
“来人带下去先看押起来！”
“陛下，臣等冒死冲出汉军包围，臣是忠心于大梁啊、陛下！”
随着那校尉喊叫着被带下去，司马懿却未让牛金、杨嚣两起身。
这两人他还要敲打一下，要不然他们还真以为能骗自己。
牛金在等了十几息后，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只能一咬牙说道。
“臣等于今日之战虽拼掉汉军数千兵马，可自身也是损失惨重，损兵折将，请陛下处罚，臣愿除去一切军职降为一小兵，于阵前为陛下效力！”
“请陛下处罚！”
随着两个以头处地，再也不语。
而一旁的司马孚看着司马懿，司马懿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牛金、杨嚣两人。
仿佛将两人看透一样！
在过了足足几十息，牛金、杨嚣却像是过了数年一样艰难，最后终于听到了司马懿回音。
“你们二人一战就丢光了朕数年的骑兵家底。”
“就算是与汉军拼个两败俱伤，可汉军补充军马骑兵要比我们容易的太多，现在看来你就杀掉一万汉军军骑，这一仗我们也是输了。”
“臣等万死！”
司马懿冷笑一声。
“万死，真要让诸葛亮得到天下，我们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朕没有退路！”
“你们二人随我多年，是天下皆知的司马氏将领，你们也别打量着有什么退路；就如之前王观、孙礼一样，他们都投降过汉军。”
“可结果如何！”
“王观去了汉军一方却处处受到对方排挤，在汉地待了一年之后还不是悄悄逃回梁地，汉军不会重用这种人！”
“再说孙礼！”
“他虽然得了一个威北将军之职，可又有何用，之前于河套与匈奴人作战，整日拼命，一朝引起诸葛亮怀疑，就是身死家灭。”
“孙礼在长安的一家老小上到父母老人、下到孩童，一夜之间全部被诸葛亮的暗卫诛杀满门，他自己也是差一点就死于刘金之手。”
“这就是投降诸葛亮的下场！”
“你们这些跟过朕的心腹之人，现在是与我大梁同乘一船！”
“到时梁国这艘大船要是万一一翻，船上所有人都活不成。”
“明白吗？”
说着司马懿就侧脸看向牛金、杨嚣二人。
牛金马上说道。
“臣明白，臣誓死追随陛下，忠于大梁；此志永不改变，如有违背人神共诛之！”
司马懿随之苦笑一声说道。
“朕不信发誓这一套，就看你们以后如何做！”
“此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查！”
“可面对全军，大战在即，你二人今日首战就折我军威损我兵马；对你二人不能不罚，你们二人各领四十军棍，官降三级，军前效力、以儆效尤！”
“牛金由威北将军降为折冲将军，杨嚣仍跟你左右，可官职降为校尉，仍可担任你之副将。”
“从现在开始你们二人给朕收拢所有撤回的骑军散兵，重组骑兵部队，明白吗！”
“臣明白！”
说着杨嚣突然抬头对着司马懿说道。
“陛下！”
“今日一战臣等与羊祜将军是一样死战汉军，羊祜将军还为掩护我军后撤至今没有冲出来，现在看来羊祜将军和其手下兵马是凶多吉少。”
“臣请陛下为羊将军立碑篆书，一为告慰其家人，二为激励我大梁将士与汉军决一死战！”
司马懿想了一下说道。
“如三日之内等不到羊祜，可行此事！”
其实大家都明白，诸葛亮的中军已经前移，到现在羊祜还未回来，根本就再也回不来。
司马懿说这话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
随着牛金、杨嚣退去。
司马懿这才看向司马孚说道。
“你怎么看，他们双方谁在说谎？”
司马孚说道。
“臣以为牛金、杨嚣没有全部说实话，骑兵自乱之事，可能真有。”
“臣相信那校尉所说为实情！”
司马懿点点头说道。
“朕也是相信那校尉所说，可无法想通我大梁骑兵为何会临阵自乱！”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司马孚思索着说道。
“陛下，臣曾经听说过诸葛亮汉军之中有善于驱使猛兽之人在其中，那是他打南中之时收服的蛮兵蛮将。”
“当年潼关之战曹真带着五六十万大军猛攻潼关，当时那刘金故意打开潼关城门假唱空城计，以此引魏军精锐交战。”
“当时他手下可就驱赶过南中蛮牛以对战魏军，当时几千头牛犄角之上绑利刃从城门冲杀而出，连顶带撞可是杀了不少魏军兵马。”
“而这次诸葛亮会不会引用此法在我军……！”
司马懿立时会意说道。
“战马……，你的意思是，诸葛亮从一开始就在战马身上动了手脚。”
司马孚点头说道。
“然也！”
“非如此，臣想不出还有何办法能在大军临阵之时让骑兵陷入大乱，除非战马不受控。”
司马懿想着司马孚所说，接连在帐中来回走动着，嘴中喃喃说道。
“之前我们从凉州和河套走私战马之时诸葛亮不是不知，也不是汉军各地方守将、官员贪得无厌。”
“而是从一开始这就是诸葛亮、刘金所布的一个局。”
“他们想办法在给我们的战马身上动了手脚，然后再以走私的方式交到我们手中。”
“还一直涨价，将一匹战马从原来的数金提升到数十金以上！”
“边给我们有问题的战马，好让在交战之时，于战场之上扰乱战马和我骑兵部队。”
“而他们同时还从我们手中得走大量的钱财，让朕不得不一再加收赋税金、发放库债和向各大家借款以整军备。”
司马孚说道。
“现在想来，申仪、邓飏那两条走私战马的重要通道也很可是在对方配合之后才走通的，就连那商人何开和那个年轻公子恐怕都是诸葛亮的人！”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好计谋啊。”
“除了有些下三烂之外，诸葛亮真是好计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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