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秦羽墨挎着个竹篮,慢悠悠地走着,东看看西瞧瞧 —— 胡一菲让她出来买些布料,准备给客栈的伙计们做新衣裳。她刚在一个布摊前停下,想看看花色,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张伟堵在街当间,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长衫,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还拈着两撇精心打理的八字胡,故作潇洒地说:“姑娘留步!(抖了抖折扇,露出扇面上 “风流倜傥” 四个字)在下闸北张伟,久仰姑娘芳名,不知可否有幸认识一下?”
秦羽墨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地说:“四条眉毛的张维?我倒是听说过,阁下跟他是什么关系?”
“错!” 张伟摆了摆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是四只眼睛的张伟!我可是闸北一带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姑娘,交个朋友好吗?我带你去尝尝街边的糖葫芦,甜得很!”
“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已经够多了,就不劳烦阁下了。” 秦羽墨不想跟他纠缠,转身就想走。
可张伟却不依不饶,来回阻拦,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她。“姑娘别急着走啊!”“我还没说我会武功呢!”
“我可是会香山无影脚的!” 两人在街头你来我往,绕了好几回合,周围渐渐围了些看热闹的人。
秦羽墨终于不耐烦了,脸色沉了下来:“再这样,我可要失礼了!你再不让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张伟眼睛一亮,以为她要跟自己比试,兴奋地说:“好,很好!既然姑娘执意要见识我的武功,那我就献丑了!香山无影脚!”
秦羽墨下意识地低下头,盯着他的脚,想看看所谓的 “无影脚” 到底是什么招式。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张伟突然伸手,一把擒住了她的锁骨,力道还不小。
“你说无影脚,怎么成擒拿手了?” 秦羽墨又气又急,挣扎着想要挣脱,“你耍诈!太不讲道理了!”
“这就叫兵不厌诈!” 张伟得意地笑了起来,“小娘子,乖乖跟我回去,我手把手教你武功,还带你吃遍天下美食,啊哈哈……”
“放开我!你这禽兽不如的禽兽!” 秦羽墨气得脸都红了,拼命扭动身体,可张伟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钳着她的锁骨,疼得她直咧嘴。
“错!” 张伟突然收起笑容,模仿着赵老师的调门,一本正经地说,“禽兽不如的,那叫爬行类动物,比如蛇,还有蜥蜴!冬天到了,蜥蜴进入了冬眠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母蜥蜴都会带着小蜥蜴四处觅食,观众朋友请看(指了指旁边的墙角)这就是俗称的四脚蛇……”
秦羽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 “科普” 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吓得尖叫起来,使劲跳脚 —— 她最害怕这种爬行动物了!
就在这时,吕子乔提着个书箱,从人群外冲了进来,大喊一声:“放开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太不像话了!”
张伟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吕子乔,不屑地问:“来者何人?也敢管我的闲事?”
吕子乔挺直腰板,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大声说:“关中七侠镇灯市东街同福客栈特约帐房吕轻侯,也就是传说中的关中大侠!这是朝廷颁发的信物!”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面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 “关中大侠” 四个字,其实是胡一菲找人给他做的纪念品。
张伟看了看木牌,又看了看吕子乔,忍不住笑了:“好,很好!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我就成全你!香山无影脚!”
“子乔小心!” 秦羽墨赶紧提醒,她可是知道,吕子乔根本不会武功。
话音未落,张伟已经松开秦羽墨,朝着吕子乔扑了过去,一把擒住了他的胳膊。可刚一碰到吕子乔,张伟就惨叫一声:“啊哈哈…… 我的手为什么那么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吕子乔心里慌得一批,表面上却故作镇定,慢悠悠地说:“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无色无相般若神功!手疼只是开始,接着就是心肝肚肺,三天之内,你的五脏六腑通通歇菜!趁早回去,料理后事吧!晚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张伟半信半疑,可手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其实是吕子乔怀里藏了几根针,刚才挣扎时不小心扎到了他。他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松开吕子乔,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算你厉害!我下次再找你算账!”
周围的观众见状,纷纷鼓掌叫好。吕子乔朝着众人拱手还礼,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秦羽墨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又感动又好笑,忍不住直扑入怀,紧紧抱住他:“子乔,你太厉害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吕子乔被她抱得一愣,随即拍了拍她的背,得意地说:“别怕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我可是关中大侠!”
天井
同福客栈的天井里,曾小贤靠在石桌上,手里拿着个瓜子,一边嗑一边听莫小贝眉飞色舞地讲着街头发生的事。
“怎么样?曾大哥,我这计划厉害吧?好一出英雄救美,绝啦!” 莫小贝得意地叉着腰,等着曾小贤夸奖。曾小贤吐掉瓜子皮,翻了个白眼:“不咋样!你以为羽墨傻呀?还般若神功,你咋不说搬家神功啊?也就张伟那个傻子能信!”
“那是你的老本行,咱不能抢你饭碗!” 莫小贝不服气地说,“我这计划多好啊,既让子乔救了羽墨,又让他们和好如初,一举两得!”
“小贝同学,你的好意,我很了解,也很支持。” 曾小贤收起笑容,认真地说,“但是子乔跟羽墨的梁子,没你想的那么好解!他们俩的问题,不是一场英雄救美就能解决的!”
“你就说,我这计划有哪儿不可行吧!” 莫小贝梗着脖子,非要跟他争论到底。
“首先,羽墨的武功,虽说不高,但也不算太差。” 曾小贤掰着手指头说,“普通的小毛贼,在她手底下过不到三招,张伟那种花架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要是真想反抗,早就脱身了,还用得着子乔救?”
“她不就会点穴么!我还会小擒拿手呢!” 莫小贝不服气地说,说着还比划了两下,姿势倒是挺标准。
曾小贤愣了愣:“谁教给你的?你什么时候学的小擒拿手?”
“美嘉姐姐走之前教我的!” 莫小贝得意地说,“她说,这套小擒拿手天下无敌,谁欺负我,就叫他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练了好几天呢!”
“那好,我再说第二点。” 曾小贤接着说,“找只八条腿的猪容易,找个连子乔都打不过的人,可能性为零!子乔那两下子,连我都打不过,你找的人要是太厉害,子乔就得遭殃;要是太弱,又显不出子乔的英雄气概,你说这事儿难不难?”
“切…… 人我早就找好了!” 莫小贝胸有成竹地说,“我找的人,肯定打不过子乔,还能让子乔顺理成章地英雄救美!”
她说着,拍了两下巴掌,喊了一声:“邱小冬!” 可半天没动静。她又拍了拍,还是没动静。
莫小贝有点急了,朝着后院喊:“邱小冬?三年二班邱小冬,请来我处领取绝版教科书一套!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话音刚落,邱小冬就从后院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显然是被 “绝版教科书” 吸引来的。莫小贝一把将他拽进天井,邱小冬挣扎不已:“你干啥呀?莫小贝!我还要回家看书呢!”
莫小贝按住他的肩膀,转头问曾小贤:“曾大哥,你觉得他能打得过子乔吗?”
邱小冬长得瘦瘦弱弱的,比吕子乔还矮半个头,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曾小贤看着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咳…… 这个嘛,不好说,不好说!邱小冬同学,你会武功吗?”
邱小冬摇了摇头,一脸疑惑:“我不会武功啊!我只会读书写字,你们问这个干啥?”
莫小贝笑着说:“没事没事,就是想让你帮个忙!你假装欺负羽墨姐,然后让子乔来救她,事成之后,我就把绝版教科书给你!”
邱小冬眼睛一亮:“真的?只要帮你这个忙,就能拿到绝版教科书?”
“当然!” 莫小贝拍了拍胸脯,“我说话算数!”
曾小贤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小贝啊,你这计划,我真是服了!邱小冬连子乔都打不过,到时候别让子乔救美不成,反而被邱小冬欺负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不会的不会的!” 莫小贝赶紧说,“我会提前跟邱小冬说好,让他故意输给子乔!到时候,子乔一出手,邱小冬就假装被打跑,这样不就成了吗?”
曾小贤还是觉得不靠谱:“你就不怕邱小冬临场反悔?或者被羽墨姐看出破绽?”
“放心吧!” 莫小贝自信地说,“邱小冬最想要那本绝版教科书了,肯定不会反悔!羽墨姐现在心里还惦记着子乔,就算看出破绽,也不会拆穿的!我这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曾小贤看着她得意的样子,也懒得跟她争论了,只是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愿意折腾就折腾吧!到时候出了岔子,可别来找我帮忙!”
莫小贝笑着说:“放心吧!肯定不会出岔子的!等我把他们俩撮合好了,到时候请你吃糖葫芦!” 说着,她又开始跟邱小冬交代细节,天井里充满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而曾小贤则靠在石桌上看着两个小朋友,一脸无奈地嗑着瓜子,显然对这个 “完美计划” 没抱多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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