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离虽然没回答，但也没否认。
“这么说……”温荇之没有继续说下去。
盛司阳却接过话，“这么说，那晚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都是舒明月一个人的说辞，谁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她就是在骗我们。”
他说完又有一个疑问：“可是，如果什么都没发生，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三人俱沉默。
其实穆青离与温荇之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必然和当时的全面体检脱不了关系！
只有盛司阳似乎全然忘了还有这回事，仍在猜测各种可能性。
他突然双手抱住胳膊，面露惊恐之色：“她不会趁我睡着，就把我……然后把东西偷走了吧？”
两人无语的看他一眼，不明白当时舒明月是怎么选中他的。
说起来，知道这件事后，除了仍在胡思乱想的盛司阳，另外两人的心情还是挺舒畅的。
他们都是宁可自己没有和舒明月发生什么，也不想让别人和她发生什么的主儿。
这下，不正好如愿了！
盛司阳奇怪的看着两人，“你们怎么这么淡定？就丝毫不担心舒明月有些……奇葩的嗜好？”
温荇之瞥他一眼：“你只要知道你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总要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
温荇之叹了口气，看样子指望他自己弄清楚是不可能了。
“想想当时有没有做过体检，留下些什么。”
经他这一提醒，盛司阳才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但他绝对没有主动留下什么，那都是检查需要。
所以，东西是舒明月偷偷留下的！
盛司阳不禁瞪大眼睛，“这么说，舒明月就是冲着孩子来的，她……她把我们都当成了工具人！”
“工具人”三个字把另外两人激的心尖一颤，但细想来这话也没什么毛病。
刚舒畅的那点感觉又染上了阴霾，说到底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这顿酒，三人喝的都有些微醺，不由在心底忆往昔，希望能从当初的种种小事中，找到些她不是爱情骗子的痕迹。
***
清阳城，花居。
今日，舒明月眼睛跳的厉害。
花詹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是哪只眼睛跳？”
“两只一起跳，什么说法？”
“那就是没休息好。”
舒明月：“……”
她觉得也许是最近用眼过度了，准备回房间闭眼眯一会儿。
果然是一会儿，闭眼不到十分钟，她就被清脆的来电铃声吵醒了，拿起一看，竟然是盛司阳。
他找自己干嘛，难道是关于小风的事？
舒明月顿了两秒，按下接听键。
耳边立刻传来一阵磕磕巴巴又愤怒委屈的声音。
“舒明月你……你骗我，你怎么能骗我呢？我……我当时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骗我啊？舒明月，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有没有……”
这厮……喝多了？找她发酒疯来了？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舒明月刚想挂断电话，对方立刻喊了一声：“不许挂！”
“舒明月，你这个骗子，你跟我谈恋爱就是为了生孩子，你根本就不爱我，恋爱就是你设的骗局！最后你还骗我说跟我睡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我们一起睡的，还是我自己睡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咳咳……”
舒明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今天竟被他专门挑出来要向她讨个说法？
他没事吧？
“喝多了就去休息，说什么醉话。”
“我才没醉，我拿你当初恋，你……你却拿我当工具，舒明月，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舒明月没听完就挂断了。
讨说法好歹也选在清醒的时候，醉成这样能谈出个什么来？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闭眼继续睡。
过了几分钟，手机又响起来。
舒明月以为还是盛司阳，翻了个身不想理，可铃声一直响，把她吵的很烦躁，于是起身一把将手机捞过来，眯眼按了接听键。
“你这次最好一口气说完，否则我跟你没完！”
“舒明月？”
咦？声音不太对？
舒明月把手机拿到眼前瞄了一眼，这才看到“温荇之”三个字。
她轻咳一声，“什么事儿？你说。”
“你当初，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闷滞，像没休息好，也像喝了酒。
“怎么？你也喝多了？”
“也？还有谁打给你？穆青离还是盛司阳？”这次，声音里又带出几分生气。
“没谁。”舒明月无语朝半空翻了个白眼。
“你还没回答我。”
“这么久的事儿了，我哪还记得？”
对面“呵”笑一声，“果然，你果然是早就计划好的，你来我身边，只是为了要个孩子，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完成你心愿的工具！”
舒明月心头顿时一阵跳腾，又是“工具”？
若一个这么说，可以说他喝醉了，但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她怀疑杜年年被他们逮住了，并且已经供出她的一切罪行！
“那个，既然你都知道……”
“舒明月，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看在你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当初对我的欺骗，但是，往后余生，你要补偿我，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舒明月黛眉轻蹙，“补偿？怎么补偿？以身相许还是你嫁我娶？”
“……等我想好告诉你。”
“那你慢慢想去吧。”舒明月果断挂了电话。
她刚想躺下，又立刻弹起身来，真是被这两通电话整怕了，不会马上又来一通吧？毕竟还差个工具人三没来质问呢。
她坐在那儿等了会儿，见手机没有任何动静才舒了口气，接着会周公去了。
半夜，睡的正香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舒明月气闷问道:“谁呀？”
阿姨说有客上门。
哪个客大半夜的上门？她气呼呼的的开了门，往下一瞅，楼下赫然出现一张妖魅的脸。
正是工具人三。
她木着脸走到楼下，正想问候一下他祖宗，却突然被他狠狠抱进怀里。
穆青离在她耳边哑声轻叹:“我好想你，舒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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