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加美的高层？
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一拍手，“和贺总结婚！”
然后被踢了。
“你还不如和冬雪结婚。”
似乎是意识到博士正在旁边，灰大人急忙又加了一句：
“或者和诗子结婚。ANH在加美的地位比你想象的高。”
大概是发现博士的表情更糟了，灰大人恼怒的又踢了我一脚。
“你就不能靠自己吗？”
我叹了口气，“我试过啊，被甩了。”
“不是说这个！”重重的咂舌后，灰大人无奈的盯着我，“算了，这都是后话。现在重要的是积累我们的筹码。”
“灰大人教训的是。”
“啧，你还有什么想参观的？”
对于这个提问，我立马抛出了准备已久的回答——
“水晶能量检测器。”
*
又长，又粗，又大。
这就是我对眼前这台机器的感想。
上方发出复杂的射线，下方从各个角度进行接收。整体看起来像个五六米高的沙漏，需要检测的水晶就放在“沙漏”的中间。
本来冬雪打算做一次水晶的检测演示，不过我突发奇想，想到身上还有一个从异世界带回来的东西。
“把这东西放上去看看。”
“跑表？”
看到我手上的物件，灰大人产生了疑问。
“不是跑表，是信仰表。只要按一下......”
呃，没有效果啊。
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信仰太少无法发挥作用吧。
“总之，这也是魔法道具。”
“嗯，”灰大人看向冬雪，“可以试一试吗？”
“可以。”冬雪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的检测器可以检测很多东西。如果灰怀孕了，还可以检测是男孩还是女孩。”
“有必要增加这样的功能吗？！”
“就算是我也有怀孕的风险。”冬雪作出深谋远虑的表情。
“总觉得‘风险’这个词不是用在这里......”
“检测器还可以用来开罐头哦。”
“所以说多余的功能太多了啊！”
“因为它已经是成熟的开罐器了。”
“到底是开罐器还是检测器啊？”
“好了好了，”见到灰大人吐槽累了，我连忙打圆场，“别再说了，大家各让一步，就当是可以检测怀孕罐头的开罐器吧。”
“......”
灰大人无言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一巴掌拍我头上。
“开工吧！”
这是哪门子的动员口号啊？
10分钟后。
“看不懂。”
不只是冬雪，其他盯着大屏幕上检测结果的研究员也同样是紧皱眉头一脸困惑。
“这真的就是一个跑表吗？”
“所以我都说了不是啊。”
实际上，我感受到的惊讶不比研究员们少。
因为这不是水晶，机器检测出的结果没有进行自主归类，而是相当于扫描仪一般将“信仰表”的内部构造反应在了大屏幕。
冬雪和其他研究员看不懂的，正是这里——这个“内部构造”没有构造，只有一个奇特的图案。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科学的领域，更像是神秘学中的某种图腾。
当然，要是他们有人去过异世界就会知道，这不是图腾，只是魔法咒印。
至于为什么这个东西内部只有一个魔法咒印？我也想不通。
“冬雪，关于这个，我有些事情要告诉......”
没等我说完，随着一声清脆的“啪”，黑暗笼罩了世界。
约莫半秒后，所有灯光重新亮起，紧随其后的是排气扇等设备缓缓启动的声音。
鼻尖嗅到一丝焦臭味。
“跳闸了？”
有点吓人啊。
我现在是在两百米深的地下，要是停电不是必死无疑？
“虾，”灰大人紧盯着前方，“我们可能闯祸了。”
“啊？”
顺着灰大人的目光看去。
面前的大屏幕显示着单纯的蓝色，而被无数精密仪器围在中央的“水晶能量检测器”已经融化了一半，完全变形的部分还在冒着笔直的青烟。
“我的信仰表呢？”
“别管什么表了。”灰大人拉起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牵起冬雪，“冬雪你先回房间，我把虾送出去了就回来找你。”
此刻，听到研究员们从震惊中发出的哀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不会被政府的人抓吧？”
“你在这里就有这个可能。我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交给我来处理。更何况这个本身就是加美的财产......”
从灰大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事情不是那么好处理。
“我要留下来。”我停下了脚步，“应该就是信仰表的原因，这是我的责任。”
“不管你是想逞英雄还是想在我面前表现，我都认为你的想法很蠢。你要是被政府的人追查起来，我们设想的事情就都无法实现了。”
“啧，私奔吧！”
灰大人一巴掌拍了过来，“把你脑袋里的小剧场关掉！”
“哦。”
居然看穿我了，不愧是灰大人。
“常小雷不用走的。”
趁大家的脚步停下，冬雪突然说道。
我和灰大人一同向她看去。
“实验室有很多空房间。”
“——是这个问题吗？”
“不是因为住不下吗？”冬雪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我们。
“算了，现在解释......”
“等等！”我打断了灰大人，“周围研究员们的反应......”
听了我的话，灰大人转头向周围看去。
“这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看来灰大人开始拒绝理解现实了。
我想了想，“只是在庆祝吧？”
刚才还呆立在蓝屏下的研究员们，有的围着融化中的检测器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有的把纸张洒得漫天飞，有的拥抱在一起像螃蟹般左右移动，有的用手捂着眼睛擦拭着泪水。
“前所未有的反应”、“天堂降落”、“又发现了新的物质”——诸如此类的欢呼此起彼伏。
“这是正常人庆祝的表现吗......”
“大概，因为他们都是科学家吧。”
“我刚才慌慌张张的是干嘛啊......”
对着恍惚的灰大人，我对她竖起拇指，“看我怎么解决！”
在灰大人和冬雪的注视中，我走到还在消融的检测器前。深吸一口气，敞开双手。
“膜拜吧，凡人！这，就是神迹！”
然后一个纸团就扔了过来。
“——放NM的屁！”
“诶？”
好整齐的咒骂。
不对啊？
西莉亚不是说了展现神迹就能收集信仰吗？
顶着继续飞来的纸团，我似乎明白了。
——这就是科学家吧。
*
冬雪实验室的参观之旅，以最后向负责人上交了事故报告结束。
实验室负责人是个很和蔼的大爷。大爷将这出事件归为实验事故，而说得上始作俑者的我在事故中扮演的角色也只是实验素材的提供者。
没有我和灰大人需要背负的责任，那块信仰表也被说成是意外获得的不明物体。
除了最后被听到消息特意打电话来的小夜子骂了一顿，我没有任何损失。负责人大爷还非常好客的招呼我今后常来玩——后来听灰大人说这个大爷有军方背景后，我就忍不住怀疑这个热情的招呼是不是另有深意。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实验室之行还是有所收获的，因为——
“冬雪又有了新的检测器建造方案，”离开实验室的时候，灰大人悄悄的凑到我耳边说道，“让加工厂照着材料清单造两份，就可以在异世界同步进行建造了。至于钱的事情，我去和小夜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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