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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的热浪扭曲着视线，汗水顺着李小虎的脸颊不断滑落，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粗重，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那双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前方袁山和李昊的背影。
“小虎，还能撑住吗？”佟有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同样喘得厉害。
李小虎抹了把脸上的汗，咬牙道：“死也要撑到最后！”
场边，各集团军的特种兵们早已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四人。
“这俩孩子……太强了吧？”5集团军的一名特种兵喃喃道。
“袁山和李昊可是兵王啊！他们竟然能咬住不放？”15集团军的狙击手瞪大眼睛。
“看他们的步伐！”28集团军的一名老兵突然低呼，“那两个孩子的步频和步幅完全没乱，呼吸节奏控制得比袁山他们还稳！”
“不可能！他们才多大？体力怎么可能这么恐怖？”
“别忘了，他们是林川练出来的……”有人幽幽地说了一句，全场瞬间安静。
观摩室内，军领导们的表情已经从惊讶变成了震撼。
“他们的心率已经超过190了！”总部首长紧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数据，声音微微发颤。
林川神色平静：“极限训练时，他们的心率曾达到过210。”
“210？！”7集团军政委神色一变，“这已经超出人体极限了！”
“不，对他们来说，只是日常。”林川淡淡道。
李长海死死盯着屏幕，喃喃道：“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林川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
八公里处，地形变得更加复杂。
松软的沙地让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跋涉，三十公斤的负重仿佛变成了五十公斤。
大多数选手的速度已经明显减慢，甚至有人开始走路调整呼吸。
袁山和李昊依然保持着领先，但两人的步伐也不再像开始时那样稳健。
“那两个小鬼……居然还跟着！”李昊大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震惊地发现李小虎和佟有为就在他们身后不到二十米处。
袁山的脸色同样脸色发白切凝重：“老李，咱们要是输给两个孩子，这脸往哪搁？”
“加速！”李昊低吼一声，强行提起最后的力量开始冲刺。
李小虎看到前方两人突然加速，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佟哥，拼了！”
两个少年同时发出一声怒吼，竟然也跟着加速！
场边的特种兵们全都站了起来。
“疯了！都跑了九公里了还敢加速？”
“那两个孩子的体力是无限的吗？”
“加油！冲啊！”
就连其他集团军的特种兵们也忍不住站起来，疯狂呐喊。
这一刻，胜负已经不重要，所有人都被这两个少年的意志力震撼了。
九公里标志处，四人的差距已经微乎其微。
李小虎的嘴唇因为脱水而开裂，但他依然死死咬着牙关。
佟有为的脸色苍白如纸，却始终保持着标准的奔跑姿势。
“最后五百米！”裁判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
袁山和李昊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最后的力气。
作为兵王，他们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啊——！”
李小虎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竟然在最后关头再次加速！
佟有为紧随其后，两人的冲刺姿态让所有观战者都屏住了呼吸。
“最后一百米！”
四人的身影几乎并驾齐驱，场边的呐喊声震耳欲聋。
“加油！”
“冲啊！”
就连其他集团军的特种兵们也忍不住为这两个少年喝彩。
五十米！
李小虎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但他凭借着肌肉记忆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他能感觉到肺部的灼烧感，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吸入火焰。
三十米！
袁山和李昊也到了极限，两位兵王的脸都扭曲了，但军人的尊严支撑着他们不肯放弃。
十米！
李小虎突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小虎！”佟有为伸手一把拉住他。
就这瞬间的耽搁，袁山和李昊已经冲过了终点线！
“1集团军袁山，第一名！用时41分12秒！”
“28集团军李昊，第二名！用时41分13秒！”
“31集团军14号，第三名！用时41分15秒！”
“31集团军19号，第四名！用时41分16秒！”
当最后成绩公布时，全场鸦雀无声。
两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然只比两位仅次于林川的全军王牌兵王慢了不到三秒！
袁山冲过终点后直接跪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他回头看向同样瘫倒在地的李小虎，眼中满是震撼。
“小子……你……”
李小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竖起一个大拇指。
李昊走过来，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佟有为：“喝点水，你们……太厉害了。”
观摩室内，所有军领导都站了起来。
“袁山和李昊的全军记录是40分58秒。”
王贺喃喃道，“而这两个孩子只比记录慢了17秒……”
总部首长转向林川，声音有些发颤：“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训练的？”
林川平静地回答：“每天早晚各一次十公里负重，每周一次五十公里极限行军。最长的连续行军记录是三天三百公里。”
“这……”李长海张了张嘴，“这是把孩子当牲口练啊！”
“不。”林川摇头，“他们比牲口坚强得多。牲口会放弃，他们不会。”
场地上，医护人员正在为李小虎和佟有为检查身体。
“脱水严重，需要立即输液！”
当担架抬过来时，李小虎却挣扎着站了起来：“我……自己能走……”
在两个少年相互搀扶着走向医疗帐篷的背影中，各集团军的特种兵们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一刻，年龄和资历已经不再重要。
强者，永远值得尊敬。
————
医疗帐篷内，林川走了进来。
李小虎和佟有为立刻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按了回去。
“表现不错。”林川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比训练时快了2分钟。”
佟有为苦笑道：“还是输了……”
“输给两位兵王不丢人。”林川递给他们两瓶功能饮料，“明天还有综合演练，好好休息。”
走出帐篷，林川看到袁山和李昊正等在外面。
李昊深吸一口气：“他们的意志力……比我见过的任何军人都要强。”
“因为他们从三年前就开始接受这种训练。”林川望向远处的戈壁，“对他们来说，突破极限就是日常生活。”
三人沉默了片刻，袁山突然问道：“明天的铁人三项，你准备派谁上场？”
林川嘴角微扬：“1号。”
袁山和李昊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编号越前，实力越强——这是他们今天总结出的规律。
“那个……赵平凡？”李昊试探着问道。
林川点点头：“他是最优秀的一个。”
“能透露一下他的强项吗？”袁山忍不住问。
林川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让两位兵王毛骨悚然的回答：
“他没有弱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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