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的光晕散去时,秦逸与苏瑶落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中。空气中弥漫着混沌之力的腥气,远处的城镇已被黑雾笼罩,隐约传来居民的哭喊声。
“混沌之力比预想的更猖獗。”苏瑶凝聚冰凤之力,在周身筑起一道冰墙抵御黑雾,“李逍(李逍遥的侄子)应该就在黑雾最浓的地方。”
秦逸祭出星辰剑,剑身嗡鸣着驱散周围的混沌:“他体内的混沌本源与这黑雾同源,却又带着一丝抗拒——那是他还未泯灭的本心。”
两人循着混沌之力的轨迹深入山谷,沿途看到不少被黑雾侵蚀的生灵,有的化作失去意识的怪物,有的则在痛苦中挣扎。苏瑶每遇到一个挣扎的生灵,便分出一缕冰凤之力安抚:“坚持住,光明总会到来。”
秦逸则在路过一处残破的石碑时停下,石碑上刻着“蜀山弟子李逍之墓”,字迹崭新,显然是李逍自己刻下的。“他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秦逸指尖拂过碑上的刻痕,“却还在拼命抵抗,这份执念,或许就是救赎的关键。”
穿过黑雾最浓的地带,一座崩塌的祭坛出现在眼前。李逍悬浮在祭坛中央,双目紧闭,周身环绕着黑色的混沌漩涡,漩涡中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金光——那是他残存的灵力。
“李逍!”秦逸扬声喊道,星辰剑射出一道星光,穿透混沌漩涡,击中李逍的心口。
李逍猛地睁眼,眼中一半是混沌的漆黑,一半是清明的金黄:“是你们……别过来!我已经没救了!”他挥手打出一道混沌之力,却在靠近秦逸与苏瑶时自动消散。
“混沌之力并非不可控。”苏瑶飞到李逍面前,冰凤虚影在她身后展开,“你看。”她指尖凝聚出一团混沌与冰凤之力交融的能量球,黑色中点缀着冰晶的蓝,“关键在于平衡。”
李逍愣住了,混沌漩涡的转速渐渐放缓:“平衡?我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什么资格谈平衡?”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弥补。”秦逸的星辰剑插入祭坛,引动蜀山残存的灵力,在地面画出一个巨大的法阵,“这座祭坛曾是封印混沌的地方,现在,让我们一起重新激活它。”
苏瑶会意,冰凤之力注入法阵的一角,李逍体内的混沌之力被法阵引动,开始与蜀山灵力产生共鸣。李逍看着秦逸与苏瑶身上流淌的光芒,又看了看远处黑雾中挣扎的生灵,眼中的金黄渐渐扩大:“我……我想试试。”
三人合力催动法阵,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发出耀眼的光芒。混沌之力在法阵中流转,黑色渐渐褪去,化作纯净的能量融入大地。当最后一丝黑雾消散时,山谷中传来生灵的欢呼,被侵蚀的草木重新抽出新芽。
李逍脱力倒地,秦逸伸手将他扶起。少年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泪水夺眶而出:“谢谢你们……”
“该谢的是你自己。”苏瑶递给他一瓶疗伤药,“是你没放弃自己。”
秦逸望着恢复清明的山谷,星辰剑轻颤,仿佛在与这片土地共鸣。他知道,救赎从不是单方面的给予,而是在彼此的信念中,找到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当三人走出山谷时,阳光穿透云层洒下,照亮了重建的城镇轮廓。李逍转身对着秦逸与苏瑶深深一拜:“我会留在这里,守护这片土地,弥补我的过错。”
秦逸与苏瑶相视一笑,转身踏上虹桥。风拂过他们的发梢,带着仙剑宇宙特有的灵气。
“下一个宇宙会是什么样?”苏瑶问道。
秦逸望向虹桥尽头的璀璨星海:“不知道,但只要我们一起,无论是什么样,都能面对。”
虹桥缓缓收起,将他们送往新的未知。而仙剑宇宙的大地上,李逍正带领着居民重建家园,祭坛的废墟上,一朵新的花正破土而出,象征着救赎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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