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负责打分的人站在中央，大声喊道：“张小龙，4.3分！高攀，3.8分！郑阳，2.2分……”
12个人的名字和分数依次念了出来，声音在车间里回荡，大家都安静地听着。
王富贵听着这些分数，最高的才4.8分，连5分都没到。
他心里想着，考试满分要是10分的话，及格线应该是6分，那么按照这个逻辑，这12个人，岂不是一个合格都没有？
王富贵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他没急着问，就等着贾张氏先开口。
果不其然，贾张氏在背后扯了扯一大妈：“一大妈，这合格分是多少啊？这12人是不是都没有合格啊？”
一大妈早就猜到她会问，解释道：“满分10分，合格线是3分。”
“啥？3分就算合格啦？”
贾张氏惊讶得不行。
王富贵心里也有点吃惊，觉得这合格线也太低了。
一大妈接着又说：“一级工合格线是3分，二级工是5分，三级工是6分，这都是根据他们的技能水平来定的。”
贾张氏听了，总算是弄明白了，王富贵也恍然大悟。
他琢磨着，这场考试针对三级工以下，这么划分分数线倒也合理，毕竟一级工手艺肯定比不上三级工，也不能拿三级工的标准要求他们。
这么一想，王富贵觉得刚才那个考了4.8分的，手艺还真挺不错呢！
第一批考核刚结束，易中海就又上台喊了12个人去考核。
王富贵竖着耳朵听名单，没听到秦淮茹的名字，就双手抱胸，安静等着。
可后面的贾张氏就没这耐心了，不停地抱怨：“咋这么慢呀，啥时候才能轮到我家东旭！”
一大妈笑着给她解释：“还早呢，东旭是二级工，得等一级工考核完才轮到他。”
贾张氏一副抱怨的样子问：“那一级工到底有多少人啊？还得等多久？”
一大妈想了想，说：“估计还有几批，具体多少我也说不准。厂里一级工本来就是最多的。等一级工考核完，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贾张氏听了，撇了撇嘴，没办法，只能继续等。
就这样一批一批地考核，直到第五批名单公布，王富贵终于听到秦淮茹的名字。
站在前排的秦淮茹听到叫自己，心里有点紧张，走上中间的操作台，准备迎接考核。
这最后一批只有10个人，很快，大家都站到了操作台前。
王富贵发现，这次考核的关注度比之前高多了，尤其是工人们，好多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都是想看看她手艺到底咋样。
车间主任老张和后面几位老钳工，也搓着手，期待着秦淮茹的考核表现。
易中海看大家都准备好了，直接吹响了口哨。
口哨声一响，站在操作台旁的钳工们立刻开始动手。
王富贵紧紧盯着秦淮茹，只见她拿起已经切割好的钢球，轻轻一掰就分成了三块，接着拿起锯子、锉刀等工具，开始打磨起来。
王富贵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到身后的一大妈说：“二大妈，你还真别说，这秦淮茹手法看着真老道！”
二大妈也一脸吃惊，点头说：“是啊，这手法跟干了好几年的钳工差不多了。”
贾张氏在一旁冷哼一声，没说话。
工人们十分关注，对着秦淮茹的手法议论纷纷。
车间主任旁边的老钳工们也在讨论。
一位年纪大的老钳工对车间主任老张说：“主任，这丫头是个好苗子啊！你看她这手法，天生就是干钳工的料！”
主任老张点点头，他虽然钳工手艺没这些老工人熟练，但这么多年车间主任当下来，也能看出手艺好坏。
他问：“老秦，你觉得秦淮茹这水平到什么阶段了？”
刚才说话的老钳工沉默了几秒，摇摇头说：“不好说，平时车间里也没什么材料能精准看出手艺高低。这次用钢球考核，得等她做完才知道。”
主任老张听了，也点点头。
贾东旭看到秦淮茹的手法，脸色又惊又愣。
他没想到秦淮茹手艺居然那么熟练了，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自己跟师父学了这么多年才练成现在的手法，秦淮茹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手法这东西，没个好老师长期带着可练不出来啊，这可把贾东旭给弄懵了。
很快，10分钟过去了，秦淮茹好像打磨好了钢球的缝隙，她把三块钢球合在一起，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点头，就把钢球放在一边，直接走出操作台，朝工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大家一看这操作，就知道她考核完了。
这行为可把其他钳工惊到了，之前考核的人都拖到15分钟，能多干一点是一点，能做得好一点就好一点，可秦淮茹居然提前5分钟就结束了。
易中海也很诧异，他虽然知道秦淮茹手艺不错，但这次考核用的是钢球，和上次的钢管难度可不一样。
王富贵也摸不着头脑，按道理，钢球打磨得越细致成绩越好，要是觉得满意了，再检查5分钟找找纰漏，这才正常，他实在想不明白秦淮茹为啥提前走。
一大妈和二大妈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二大妈问一大妈：“秦淮茹这是咋了？咋突然就走了？”
一大妈邹眉说道：“应该是打磨好了，她觉得没必要再磨，就提前走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几分诧异。
贾张氏在一旁冷哼：“我看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怕丢人，所以才提早走的。”
这话可没人搭理她，大家一开始看到秦淮茹的手法，就知道她比这些一级工强太多了。
15分钟一到，那些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一级钳工脸色都不太好看。
毕竟，这一批里唯一的女钳工早早完成任务走了，就剩他们站在这儿，等着老钳工们来检查打分。
很快，张主任带着检查的队伍过来了，他们没先去看秦淮茹的成果，易中海也在检查队伍里，同样没有先去观察秦淮茹那操作台上的钢球。
一行人先把其他9个人检查完，才一起围到秦淮茹的操作台前。
老张率先拿起钢球，轻轻掰开三块仔细观察，又合起来看看缝隙，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把钢球递给下一位老钳工。
钢球在老钳工们手里转了一圈，每个人表情都不一样。
主任老张觉得发现了好苗子，心里挺高兴。
其他老钳工，有的欣慰，有的感叹。
易中海则一脸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手艺已经到了这个水平。
打分的人开始公布成绩：“秦淮茹，7.1分！”
这分数一公布，全场都惊了，工人和家属们都满脸诧异。
之前考核的一级钳工，就没一个超过5分的，秦淮茹居然得了7.1分！
已经知道考核规则的贾张氏，嘴巴张得老大，一脸震惊。
一大妈也惊讶地说：“秦淮茹居然7.1分？”
二大妈也是连忙问：“一大妈，这7.1分是不是说明秦淮茹至少有三级工的水平了？”
一大妈有点发愣地点点头：“可不是嘛，刚才说了，三级工合格线是6分，秦淮茹7.1分，早就超过三级工标准了！”
二大妈听了，也愣住了：“这秦淮茹这么年轻就有这水平了？”
听着两人对话的贾张氏脸色特别难看，他知道秦淮茹来厂里上班，之前还怀疑是王富贵托关系把人塞进来的，可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钳工手艺真的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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