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它的宿主突然开始思考这么危险的问题?
在考虑服不服众之前,统统觉得宿主可以先想想斗蟋蟀一般会有什么结果。
统统:宿主,你再不开口劝的话,好对象们就要抱着你打起来了哦。
它不是在夸张,姜淉和燕去晚已经开始互相撕吧了。
只不过打得很克制。
两人各抱着虞芫的半边,都想争夺主权,在言语攻击不奏效,而且燕去晚越抱越紧的情况下,姜淉率先发起进攻。
她直接扣住了燕去晚的手背,大力把他指头从虞芫腰上抠开,同时将他往外推搡,并暗中讽刺他道。
“我们小虞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因为和大家关系都很好,所以有时候会产生一些误会,燕监察是正人君子,一定不会趁机欺负我们小虞吧。”
燕去晚与她比力气当然只有输的份。
但他鼓足了力气就是不愿意后退,被推出去多少就要硬顶着夺回来多少,拼得手臂上青筋暴起,手背上凸现的根根筋骨将皮肤撑得泛白。
他被姜淉戳中伤口,冷笑一下语气极不痛快道:“听你的口吻好像是虞芫多年好友,但我记得你也不过只比我认识她早几个月。”
“以世俗眼光来看,你似乎算不上虞芫的老友。”
“你不留余力抬高自己的身份,是为了掩饰上次表白没有得到回应的窘态吗?”
姜淉的脸也绿了。
她极具怨气地瞪着燕去晚,喘出来的气都透着股怒意,她怪声怪气道。
“燕监察是嫉妒我和小虞一见如故交情好吗?”
燕去晚斜她一眼。
“可笑。”
姜淉被他轻蔑的态度激得眼眸中怒火翻滚,但她压抑着脾气,仍表面温柔的笑了一下,道:“其实是我该羡慕燕监察才对。”
“每次和小虞见面都是在一帮人的注视下,好威风呢。”
燕去晚讽刺道:“你如果能通过燕城军部征兵考核,你也可以在众人注视下和她见面。”
连着被刺两下,姜淉咬牙切齿。
燕城军部报名参军的要求不多,其中一条就是自由人身份,她在小城有任职,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虞芫觉得燕家两兄弟还是很像的。
她今天才发现燕去晚在嘲讽人这一方面跟燕归时风格大差不差。
都是阴一句阳一句气得人磨牙的类型。
只是燕去晚相对礼貌一点。
姜淉和燕去晚两个人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虞芫都能看到他俩指尖因血液流通不畅而闷出的红紫色。
燕去晚力气不如姜淉,他要与她维持住平衡需要付出更大的气力,他手臂因用力过度而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血色憋得从脖子往脸上蔓延。
他这么犟也是少见。
姜淉跟他又没仇,俩人还是合作关系,他这么不服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虞芫见两人互相抗衡,彼此脸色都极其难看,你来我往火药味越发浓烈,再不管就真的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保不住了。
她抓住两人掐在一块的手,打断他俩的相互攻击,故作疑惑道:“你们俩不是朋友吗,怎么才聊了几句就不对味了,你们吵架了?”
姜淉把掰着燕去晚指头的手松开,指着自己手上被捏出的红痕向虞芫告状道:“小虞你看他。”
“哪有这么凶的?”
她眉间微微蹙起,眼神失落向下,语气哀哀道:“我往你身边坐他都不高兴,小虞怎么会觉得我能和燕监察是朋友。”
燕去晚见她这副作态,恶心得直接把眼撇开。
他揉着自己麻木无知觉的指头,一边愤恨姜淉厚脸皮撒娇卖痴,一边怨虞芫刚才故意装哑巴。
他怎么会不懂她意思,无非就是不想两边都哄,干脆让他俩闹够了她再来收场。
可他不高兴。
姜淉本身就是他找来的,惊喜也是他默认了才能有的,他做的还不够吗,虞芫为什么不能在姜淉面前偏向他?
就因为姜淉一句“我好想你”,她就舍不得伤她心了?
那他说又过多少次想她,就算按次数抵消,在姜淉面前她也该偏向他才对。
最后还要装傻,说什么朋友吵架之类的话,让姜淉又借题发挥装无辜扮可怜……现在俩人拉着手温声说话,愈发衬得他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周围的战士虽然都不出声,但眼神都在偷偷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瞟。
被人看热闹的感觉让燕去晚心情更差了。
他觉得今天糟糕透顶。
虞芫说是来接他,却不肯跟他坐专车,连话也没跟他说上几句……
燕去晚早就注意到了陶乌没跟在虞芫身边这件事,他现在严重怀疑她来接他是假,送陶乌回暮城才是真。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脸色便阴暗下去。
怒气和怨气在胸膛中乱窜,燕去晚揉指头的力道变得一下轻一下重,他指尖慢慢恢复知觉,肿胀感中带有无数细针扎刺一样的痛意。
……姜淉下手够狠。
他瞥了姜淉一眼。
她恰巧看到,勾起嘴角给他回了一个胜利了似的眼神。
燕去晚脸色阴沉。
但真心实意回了个微笑。
……
他会让姜淉明白什么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
虞芫不清楚她低头帮姜淉揉手的时候,他们俩又有什么眼神交集,反正她抬头的时候,燕去晚已经很明显的不高兴了。
他面色沉沉,与她视线相碰也没有半分回温,反倒把目光往边上挪动,宁愿随意虚盯着某个空地也不搭理她。
虞芫对这个情况很擅长。
她直接去捉燕去晚的手,抬到自己眼前看他有没有伤到,再从指尖一点点往上揉按,半训半劝道:“活血不是这样按的。”
她边帮他揉着五指,边道:“耐心一点慢慢按才不会酸麻。”
“这是你自己的手,监察官怎么也这么没耐心?”
燕去晚本来就心情不爽快,听了她这句话之后更是气恼。
他果断把手抽回来,本来半推半就要下的台阶现在是一点也不肯走了,黑着脸怒斥她道:“是我没耐心吗?”
“对面的矫揉造作你怎么看不出来?”
他看向虞芫冷冷一笑,气急了反而懒得跟她吵,当即就要拂袖走人。
眼看他起身要去敲前车的玻璃,让司机停车,虞芫连忙拉住他认错道:“后面车跟得那么紧,监察官别去打扰司机了。”
她拉着他哄道:“是我说错话了,监察官别生气。”
燕去晚回头看她一眼,余光顺带看到了姜淉那张隐忍怒气,在旁硬憋着没说话的脸,原本因她而起的火气瞬间消失了一半。
虞芫的目光仅看向他,担忧又紧张地来劝他坐下,又侧过身重新牵过他的手,一边揉按一边轻声安抚他。
“我以为你们互相认识,关系还不错呢。监察官别气了,我替淉淉向你道歉好吗?”
姜淉完全失去了虞芫的注意力,本来恨得牙痒,没想到虞芫居然会帮她说话,眼中神采顿时热烈绽放了。
燕去晚则不太高兴,他讨厌虞芫这种把她和姜淉放在一起的说法。
但下一秒虞芫就很好的抹平了他的不满。
她把燕去晚的手放在她大腿上,指腹在他手指上摩挲,细微地感受着他皮肤上每一处凹陷和平滑,而后问他道。
“指甲印还没有消掉,监察官有觉得哪里比较痛吗?”
掌心底下是富有生命力的软和圆实,手背上是薄茧划过的微痒,她低着头一边看他的手一边和他说话。
柔声细语却又捏着他的指骨一寸寸摸过,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
些许湿润似乎是他的错觉,但指甲划过他指间内侧敏感的软肉,所带来的让他浑身颤栗的酥痒确实存在。
她反复地揉捏他的指上软肉,如同把玩一块雕刻好的玉石像,将微凉冷冽全染上她皮肤的温热。
燕去晚指尖的刺痛酸胀已经全部没有了,他微微低下头去一动不敢动,耳朵尖冒出点艳色,连呼吸都压抑到了最轻……
周围人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隐秘的亵玩了。
但虞芫问话了他也不能不答。
因此他默了片刻,才稳住呼吸开口道。
“……你不是刚才看过了吗。”
虞芫朝他笑,道:“可是有些伤口太细小了肉眼看不到呢。”
燕去晚与她对视一眼。
明白她意有所指后,燕去晚最后一点怒火也熄灭了,眼波瞥她一下,将手从她手里挣脱抽回。
而在另一侧,姜淉虽然因为被她维护了一下而眼神放光,但长时间只能看虞芫和燕去晚互动,她还是有几分失落的。
直到虞芫悄悄主动挽上了她的手臂。
姜淉和燕去晚两人不讲话之后,整个车厢都安静了,气氛也和谐了。
默默看完全程的众人私下里眼神交流,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对虞芫的敬佩。
不愧是能让燕监察和燕副部在饮品店打起来的女人。
这手段,这技巧。
几句话就把风波平息了。
统统记录了全过程,为了促进宿主的成长,此刻它正拿着资料跟她复盘。
统统:总体来说宿主发挥得很好,情绪把控这一块宿主能拿到A,但其中有个问题需要宿主以后注意。
言语不慎导致好对象动怒的后果可大可小,宿主以后需要更谨慎对待,“对待自己怎么也这么没耐心”这句话可以有多种表达方式,以下是统统为宿主搜集的案例……
虞芫:我觉得情绪把控我可以拿到A+
举例子被打断的统统表示疑问。
虞芫:我不故意露点破绽出去,他的火气怎么发泄,我又该怎么合情合理的把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并顺势哄人?
虞芫语重心长道:统啊,面对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早点扎一针才能避免橡胶弹在你脸上,懂吗?
统统听完安静了半晌,默不作声在记录上把加号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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