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燕去晚说要洗碗,虞芫完全没拦着,把人送进厨房就自己溜达到阳台吹风去了。
夜风吹得虞芫所有神经都放松了。
她撑着胳膊趴在栏杆上,外面的月亮小小一个躲在云层里,散发出柔和的黄光。
燕去晚从厨房出来后也到了阳台来,站定在她身侧,同她一样遥望天上月亮。
风让虞芫整个人都松懒下来,她撩眼瞥了下燕去晚,见他似乎在放空,眸中倒映着外界光影,人却只盯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大概是因为最近被禁足,不用去监察部,因而他也不必再做利索打扮,衣服偏向休闲,连头发也随意散在额头上,风一吹就扫过眉间。
虞芫瞅了他一阵,觉得他像个小水母。
她翻了个身背靠着栏杆,忍了一会儿还是不禁笑了起来。
她笑出了声,燕去晚才侧头看向她,眼神略显疑惑。
虞芫伸手撸了两把他的头发,将散在额头上的发丝往后捋,这才显出几分初见时的干练冷情。
“监察官头发变长了。”
燕去晚微微弯下腰,眯着眼方便她揉弄他的头发。
虞芫本来打算摸两下就收手的,见他这么配合,干脆把人揪回自己的小窝,将人按到沙发里大肆揉搓了一番。
越是和燕去晚靠得近,虞芫就越是感慨,“当初我挤在人群里听你演讲,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能这么贴近你。”
燕去晚闻言,眼中浮现几分复杂情绪。
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虞芫在他头上扎小辫子。
虞芫觉得今天的燕去晚简直乖的不像话,她因此生出些怜惜来,温声对他道:“下次我会主动去找你的,监察官还在禁闭中,偷溜出来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燕去晚低声应好。
后面的时间虞芫老实在驻军点忙了一阵。
等领队看她的眼神不那么扎人之后,她才抽空去找她的鱼鱼们。
王铁牛离得太远了,没有个稍长点的假期,她都去不了。
另外几位离得远的好对象也是如此。
姜淉不知道在忙什么,消息都回得少了,她问了姜涂才知道她最近不在小城。
那就没得选了,她只能把时间留给燕归时了。
正好她复刻到他的异能之后还没用过,去见见他套点教程出来也好。
虞芫打开手环,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这几天他一条消息都没给她发过,应该是燕去晚找他麻烦,然后他迁怒于她了。
发消息过去她不一定能得到回复。
虞芫对燕归时的臭脾气很了解,她这几天为了不惹燕去晚,把他当空气一样无视,他估计对她恨得牙痒。
还是直接上门吧。
诚意看着也足点……再不济吵起来还能当场打一架,互相泄泄气。
虞芫骑着小摩托才到燕归时宅子外,就感受到了几分怪异。
跟前几天她去燕去晚那边的感觉还不太一样,她旧日同僚们看她的眼神是欲言又止,对她有些许怨念。
而这边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只白额高脚蜘蛛,既惊喜于她的到来,又带着点膈应。
虞芫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
……这微妙的感觉二重奏。
她没下车,停在门外隔着点距离问守在门口的护卫,“我想见燕副部方便吗?”
她打定主意了,今天但凡听到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她马上调头走人。
护卫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扫了她一遍,把虞芫看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然后他报了个地址,说燕副部在那里等她。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虞芫本以为他会帮忙通报一下,她能从他得到回复后的神情判断今天适不适合跟燕归时见面。
没想到燕归时早就在等着她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株待兔、羊入虎口……
再次敏锐察觉到宿主退缩情绪的统统拉出新地址的坐标,同时为她加油鼓劲道:宿主要相信自己可以的~
虞芫啧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调转车头往新地址的方向驶去。但行驶到半途她记忆复苏,想起来新地址她曾经路过,那里是所医院。
不是吧……
虞芫头皮有点发麻。
燕去晚明明说他们只是打了一架,没说燕归时被他干进医院了啊。
要是早知道燕归时负伤,她怎么敢这么多天对他不管不问,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燕归时的难哄程度比燕去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放置四天的燕去晚都很让她头痛了,那被放置一个礼拜多且负伤住院的燕归时,现在不得是地狱模式吗。
虞芫很想调头走人。
但车已经开到一半了,而且燕归时这时候十有八九已经收到她要来探望的消息了,此刻调头无异于自杀。
虞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在医院附近买了点应季水果,提着就往医院住院部走,才到服务台就看到有人在等她。
对方很客气的指引她到了燕归时的病房外,然后就停下了脚步,示意她独自进去。
虞芫看着那扇关陇的白门,很不想进去。
统统: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虞芫站了好一会儿,久到里面的燕归时即将耐心殆尽,出声斥骂她的时候,她终于转动把手进去了。
一进门就正对上燕归时,他坐在轮椅里面色不善的看着她,整个人阴沉沉的,那眼神简直恨不得从她身上剐下几块肉来。
“呵,大忙人终于想起来探望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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