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看着佐助那副魂不守舍、眼底浸满阴霾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堵在胸口。
堂堂宇智波的族人,做事向来干脆果决,既已出手便断无回头之理,哪来这般愁云惨雾、仿佛天塌下来的模样?
他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厉色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安抚:“我说佐助,鼬还没死呢!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
拜托,我们亲手解决了仇人,此刻本该松口气才对,别搞得好像我们做错了什么,他们落到这步田地,全是咎由自取,活该!”
佐助浑身一僵,愣在原地许久,指尖微微颤抖着抚上脸颊,滚烫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指缝无声滑落,砸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对啊,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没错?明明是那些人步步紧逼,是他们毁了他的一切,是他们把自己逼到绝境,自己从来都没有做错!
心底的执念愈发坚定,他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无声默念:哥哥,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办法,护你周全,了却所有恩怨。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看向泉奈的目光里满是依赖:
“老祖宗,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懂我的人。”
泉奈瞥见他眼底的脆弱,原本紧绷的嘴角悄悄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又飞快压了下去,故意板着脸开口: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猜不透?你就是太善良,总容易心软。不顺眼的人,杀了便是,哪需要找什么缘由?
忍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他死了,只能怪他实力不济,活该如此!”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佐助这性子,倒和斑哥如出一辙,太过纯粹善良,最容易被表象蒙骗。
旁人递来的一点温情与假意,在他们眼中竟成了慰藉,殊不知那些裹着糖衣的炮弹,才是最致命的毒药。
“你记住,你现在是堂堂宇智波的族长,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宇智波的颜面,往后可不能再这般消沉,丢了我们宇智波的骨气。”
佐助静静听着,指尖拭去残留的泪痕,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坚定。
他抬起头,对着泉奈乖巧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笃定:“知道了。”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轰鸣声不断从远处传来,墙体簌簌落下粉尘,连空气都仿佛在跟着颤抖。
水月看着外面尘土飞扬的景象,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担忧:
“不是说只是过来找九尾人柱力的吗?搞这么大动静,我看那个佩恩压根就是公报私仇,想趁机搅个天翻地覆吧。”
佐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残留的涩意,目光投向窗外混乱的景象,瞳孔骤然一缩。
他猛地想起什么,鸣人不在村子里,佩恩此行定然不会无功而返,以那人的行事风格,找不到目标,定会迁怒旁人,在木叶大肆屠杀。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道熟悉的身影,那些曾经与他有过交集的人,那些在木叶安稳生活的普通村民……
纵然木叶有错在先,可那些人何其无辜,怎能任由他们被杀,心底的焦灼渐渐升起,他攥紧了袖摆,目光愈发沉凝。
佐助猛地站起身,周身紧绷的气息陡然凌厉了几分。眼底的犹豫早已散尽,只剩下不容置喙的坚定,那些无辜者不该为这场恩怨买单,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转头看向水月等人,语气沉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水月,你们留在这里待命,没有我的消息,绝对不准擅自离开。”
话音未落,指尖凝聚查克拉,飞快在墙角烙下一道淡蓝色的飞雷神印记,以防突发状况时能及时折返。
话音落下的瞬间,佐助身形已如离弦之箭,朝着木叶中心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刃刮过脸颊,掀起他的衣袂猎猎作响,沿途的断壁残垣飞速倒退。
他反手结印,一道与自身别无二致的分身应声出现,两人朝着不同方向奔去,力求能尽快掌握木叶的混乱局势。
目光扫过沿途的景象,佐助的心狠狠一沉:曾经繁华的村落早已沦为一片焦土,断壁残垣间烟尘弥漫,地面上随处可见散落的尸体与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硝烟味。
一股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他咬紧牙关,喉间发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若不是佩恩为寻九尾而来,若不是这场因他而起的牵连,这些人本该安稳度日。他只能在心底不停祈祷,千万不要在这些冰冷的身影里,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脸。
忽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锐响,那是千鸟凝聚查克拉时特有的电流滋滋声。
佐助瞳孔骤缩,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脚下查克拉爆发,速度又快了几分,几乎化作一道残影穿梭在废墟之间。
转过一道断墙,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卡卡西单膝跪地,左手撑着地面勉强稳住身形,周身查克拉紊乱不堪,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衣衫被鲜血浸透,狼狈不堪。
他正艰难抵挡着佩恩本体与一道分身的夹击,节节败退,显然已落入下风。
不远处,丁次蜷缩在地上,腹部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气息微弱,他的父亲趴在一旁,护在丁次身前,后背的伤势触目惊心,早已没了多少动静,显然父子二人都受了致命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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