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跟着动手干什么?”
“废话,老子是你背靠背的队友。”
“傻逼,好好在床上待着不舒服非要跟我来这里浸猪笼。”
彻夜寒河,清冷的月亮照映在水面,涟漪荡漾之间光辉也波折分散。
谢望安和于子威一人抓着一个柱子在水里浮动,木笼上方是几名看守的教官。
“我早就想打他们了,天天坐车上吆五喝六的,把人当驴练,不,比驴还要苦。”于子威满不在乎说道。
“砰砰砰!”
“说什么呢?是不是嫌罚的不够重?”
上面传来声音,谢望安和于子威识趣的闭嘴。
两人刚才联手把那教官干昏过去了,然后寡不敌众被无情的制裁。
星河滚涌,蝉蛙之音交织,谢望安抬头望着月亮,眼睛有一丝失神,“你想拿前三名的奖励来干什么?”
于子威把头埋在水中,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谢望安刚想踢一脚,男子手里握着一条白条嘿嘿的一声笑着。
“牛逼。”
河里黑灯瞎火,水流波动也较急,这小子还能捉到一条鱼,是个人才。
于子威咬掉鱼头,撕扯腹部,将内脏掏出来后咬了一半鱼身肉,嘴角带血的把另外一半鱼递给谢望安,“嗯!好吃,尝尝。”
谢望安顿露嫌弃之色,“我不饿,你自己吃,我也吃不来生的。”
“矫情。”
于子威鄙夷的将鱼肉扔进嘴里大口嚼咽。
“问你呢,你要前三名的奖励干什么?”
“娶一个女人。”
谢望安眉宇一挑,“女人?她喜欢你吗?”
“不知道,但我喜欢她。”
“前三名的奖励还能让不喜欢你的人嫁给你?”
于子威笑了笑,“她是堂主,嗯...也是收养我的人。”
谢望安愣了一下,骤然笑道,“你狗日的原来喜欢少妇呀。”
于子威腼腆害羞的连说几个滚字。
这个夜格外难熬。
虽是初夏,但山中的温度在夜间远比城里冷,河水亦是如此。
谢望安和于子威脸色逐渐变的苍白,牙关颤抖,身体打哆嗦。
“砰砰砰!”
“哥们,把我们放出去啊,天马上亮了要训练。”
于子威拍着木柱朝上喊道。
上面看守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回话。
“现在后悔了吧,让你狗日的跟着我打教官。”谢望安苦中作乐调侃道。
“滚一边去,老子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于子威说完将头又埋进水里,几分钟后抬起换气,但是这次没有鱼。
天色渐亮,两个男人精疲力尽的没有说话。
于子威:“他们要关多久?”
谢望安:“不知道。”
于子威:“老子感觉要变成鱼了。”
谢望安:“美人鱼?”
于子威:“不可能便宜你。”
谢望安:“艹,你个傻逼。”
“谢望安,于子威!”
上方传来喊话声,两人顶着血丝的双眼抬头看着。
“当着全体的人员的面给周教官道歉和选择水浸五天,你们选吧。”
谢望安:“咋说?”
于子威:“去他妈的。”
一句话完两人紧靠木笼不言不语的合眼。
朝阳浮现,两兄弟没觉得刺眼,反而更加舒坦。
朦胧的睡意和模糊的意识中,谢望安好像做了一个梦。
他看见茜茜会跑了,笑声很清脆很大的甜甜的喊他爸爸,薛冰心站在旁边很美很温柔的笑着看他们父女,她就像一位成熟的妻子为女儿整理碎发,为丈夫拍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谢望安正在沉醉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腿很重,低头一看多了两个小孩。
“爸爸!爸爸!”
“我不是你们爸爸!”
“你就是你就是!”
“我不是,不是...”
“醒醒!醒醒!”
“啊?!”
谢望安被于子威喊醒,脸庞正处迷茫,一股鱼腥味就钻进了嘴里。
“快吃,还要熬五天呢。”
于子威大口嚼着生鱼,血水从嘴角溢出,谢望安嚼了两下,直接打起干呕,但又生生憋了回去。
“你怎么抓到的?”
河水污浊,又靠近岸边,于子威都还能抓到鱼。
“有手就行。”
“那多抓点。”
“累死老子你就安逸了?”
“出去了请你吃日料。”
“吃那玩意干啥?”
“看你挺喜欢吃生鱼,我平时也不吃那玩意。”
“和日本鬼子沾边的我都不喜欢,我可以自己做生鱼片,打边炉。”
“那到时候试试你的手艺。”
日头在两人的眼中一点一点的向下,夕阳西落,火红的光芒浸透树林,谢望安朝上喊道,“哥们,一点吃的都不给啊?”
“道歉就有,还能好好睡一觉。”
“我可以道歉,但是他也得道歉呀,这件事又不是我们单方面的错,谁让他故意刁难我。”
看守的人不说话了。
“坚持不住了?”于子威说道。
谢望安看着他精瘦发抖的身板,“我是怕你不行。”
于子威沉默了一下,“打个赌。”
“什么赌?”
“我坚持完五天,或者是我比你坚持的久,咱们争排名。”
“你赢了可以要求我为你办件事。”
谢望安目光闪烁片刻,他可以不用答应的,但...“行,接了。”
“自己抓鱼,老子不给你吃了。”
于子威咧嘴笑着又将脑袋埋进水里。
谢望安闻言笑骂了好几句。
这狗日的为了赢说翻脸就翻脸。
温暖的太阳彻底下山,本以为等来的是月亮,结果是绵绵不绝的雨点和银雷。
谢望安和于子威在雨中咬着牙身体发颤苦苦坚持,涨潮会不会淹死这种问题倒不用担心,上面有人看守。
“你坚持不住的,认输吧!”于子威大吼。
谢望安浅浅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和你比,是在和他们比,玛德,让老子道歉,出去了我继续弄他狗日的。”
谢望安就是不服,凭规矩赢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故意刁难,等先苟着出去了找二叔打小报告去。
他现在这种自讨苦吃有点傻逼,但是有关系不如更傻逼。
“你是放不下身份去服软?”于子威问道。
谢望安沉默、思考、回忆了许久许久才坚定的摇头,“不是,我是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清醒什么?”
“清醒的想清楚,老子他妈的到底该娶一个老婆还是两个老婆啊!”
“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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