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身上裹着个棉被坐在炕桌前，双手捧着一碗热粥的贾东旭叫道：“您说，傻柱他会答应吗？”
“由不得他不答应。”
贾张氏眨巴了两下三角眼，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鄙夷意味说道：“一个傻小子而已，咱先狠狠的吓唬他几次。
等他求告无门那会儿，肯定会把你师父给搬出来调解的，到时儿，咱就顺势跟他提出要求。
跟他借他家东厢房那间屋子给你成亲时用，晾他也不敢不借给咱家。”
“妈，还得是您呐！”
贾东旭竖起一根大拇指来，满眼都是崇拜的夸赞道：“这事儿办得是真漂亮。
您要不给我讲出这些细节来，我就是想破脑瓜子去，也想不出您这么好的办法来。”
贾东旭已经开始憧憬起来，等他们家得到何家的那间东厢房，他再想法找一个漂亮的媳妇儿回来。
他都不敢相信，以后他们家的小日子该是多完美了？
“哼！”
贾张氏傲娇的哼了一声，毫不谦虚的自我夸赞道：“那是，你也不瞅瞅我是谁呀？”
“那这事儿，要不要提前跟我师父通个气儿的？”
“不用，这么点儿小事儿，他还能不知道该咋办？”
“嘿嘿！”
贾东旭乐滋滋的笑道：“那到时儿，是您搬到那边儿去呢！还是我搬过去呀？”
“废话。”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是你搬过去了。
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娘我搬过去呀？你见过谁家的老人是住偏房的？”
“对对。”
贾东旭连忙附和着道：“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他几口喝光了碗里的粥，抹了一把嘴角感叹道：“唉！何家人的命也是真的好。
整个院儿里最好的房子，都搁他们家人手里攥着呢，就连我师父家都只有一间屋子。”
他看向贾张氏问道：“妈，您知道这是咋回事儿不？”
“我也不太清楚。”
贾张氏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道：“咱家搬进来那会儿，院儿里的老住户们，早就已经是固定好了的。
听说住的最久的就是后院儿里的老太太，还有前院儿里的刘家那一家子人了，何家能分到这老些房子。
好像还是老太太出过啥力才给弄到手的，要不然，何大清凭啥一直都照顾她一个老不死的呢？”
“啧啧！”贾东旭用热水把空碗涮了涮，砸吧着嘴也都给喝了下去。
他把空碗又放回到炕桌上后，不无埋怨的说道：“那您跟我爸也真是的。
就不能早点儿搬进来呀？说不定那会儿咱家也就能多分上几间房子呢。”
“你想啥呢？”
贾张氏没好气的反问道：“咱家就是再早，能早的过老太太跟前院儿里的刘家去？”
她也往她的空碗里倒了小半碗热水，端起碗来摇晃着涮了涮，仰起脖子来也全都喝进了嘴里。
喝完后，她掏出手绢来擦了擦嘴巴接着说道：“再说了，咱家跟你师父家，还有后来的那几家人。
住的可都算是租的轧钢厂里的房子，哪像那个老不死的跟前院儿那个刘家，全都是有房契的祖产呀！”
▁
听了贾张氏的这几句话后，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贾东旭，一下子又郁闷了起来。
他心里头对刘清儒的羡慕嫉妒和憎恨，就跟血压飙升似得噌噌的往上猛涨着。
“妈。”
贾东旭语气中带着点狠厉的意味叫道：“要不，咱还是跟傻柱借他们家的主房吧！”
“说啥傻话呢？”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你以为老娘不想住主房呀？主房那是说借就能借到的？
你要是敢跟那个傻小子提出借主房的事儿，他真能跟咱家急眼唠！到时儿，说不定连稳到手的偏房都就没了。”
“他敢！他敢不借看我不打死他的。”
贾东旭瞪大了他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此刻他的神态跟表情，跟他妈贾张氏发狠时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愧是一脉相传的亲生母子俩。
“别净说些没用的。”
贾张氏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说道：“你要是真敢把他往死里打，老娘也用不着这么费心费力的折腾事儿了。
早前儿，你俩每次一掐架，只要那个傻柱子张开嘴那么一哭，你吓得能躲到院外儿一整天的去。”
“那时儿我不是还小嘛？”
贾东旭把头撇到一边嘴犟着道：“再说了，那会儿不是还有他爸何大清在呢吗？他打人可疼着呢。”
“行了。”
贾张氏收拾起炕桌上的空碗，催促着他道：“别净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收拾收拾跟着你师父好好上班去。”
▁
出了月亮门刚走到中院的刘海中，正好碰到了出了屋门的何雨柱。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柱子，昨个儿你们中院儿里又闹腾个啥呢？”
“刘叔。”何雨柱打了一声招呼。
努着嘴示意了一下西厢房贾家的方向回道：“还不都是贾家婶子给闹得。
她冤枉我妹妹偷拿了她家的柴火，不但打了我妹妹一顿，还叫我双份儿给她家赔偿柴火呢。
天黑那会儿，她带着我东旭哥，又跑到我家门口来敲了老半天儿的门儿呢。”
“还有这事儿？”
刘海中瞥了一眼西厢房随口问了一句道：“这么大个事儿，老易他就没管管的？”
“没。”
何雨柱老老实实地回道：“我易叔当时儿就搁跟前待着来着。”
“成，我知道了。”
刘海中毫不在意的岔开话题问道：“你这是准备去丰泽园上班去了？”
“对。”
何雨柱点了点头，瞅着刘海中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刚才心里还抱着的一丝丝期望，瞬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那就走，咱俩正好一块儿走着。”
▁
“你嘛去呀？”
秦淮茹眼瞅着刚睡醒就往炕沿下爬去的何雨水，疑惑的问道。
勾着腰使劲往脚丫子上套着棉鞋的何雨水叫道：“淮茹嫂子，我尿急。”
“咯咯！”
正侧着身子逗弄自家小儿子的陶小蝶，瞧着她那副可爱的小模样娇笑着问道：“还能憋的住不？”
问着话的同时她也翻身下了炕，帮着何雨水穿戴了起来。
“能。”
穿好鞋子的何雨水肯定的回道。
“这会儿都大晌午了。”
秦淮茹嘱咐着道：“外面也没早上那么冷，你那件长棉衣就甭穿了，这样式儿还能跑的更快一些。”
“嗯！我知道了。”
头上蒙了一面头巾的何雨水，答应一声就往外跑去。
“你慢着点儿的，小心别给摔着了。”
跟着何雨水一起出了里间的陶小蝶，在她背后大声的嘱咐道。
“知道啦！”
“这小丫头子，腿不长跑的还挺快。”
又回到里间的陶小蝶，一边往炕上爬着一边还在嘴上说道。
“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活蹦乱跳精力旺盛的时候。”
秦淮茹接过话茬来说道：“只要把她的肚子给填饱了，她能跑一天都不会觉得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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