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和派蒙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白末的住处......上次一起吃烤串的地方......进回忆的小秋千......还有最开始见到白末的那个小花园......
她们甚至连枕间星都偶遇到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白末的影子。
枕间星嘴角依然噙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也和之前一样温和有礼。
“嗯......你们要找大人？”
“对，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枕间星摇了摇头，嘴角挂着笑，语气温柔的要死：“我当然不知道了，大人的行程自然不会告诉我的，身为眷属，我也不会主动去找哦。”
“啊......”派蒙失望的低下头，“怎么办，荧，我们把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但是还是找不到白末的影子，这么大一个国家，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荧摇了摇头。
派蒙叹了口气，认命的打算跟着荧离开，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走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对了枕间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枕间星笑道，“我很乐意为你解答呢。”
派蒙打了个寒颤。
“也......也不用这个态度啦，我就是单纯的好奇，回不回答都没关系，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掉昭野啊......”
枕间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居然是这个问题吗......”
派蒙被枕间星看的发毛，但是为了心里的好奇心，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好奇的问道，：“对啊......刚刚昭野不是还在跟白末说话，你怎么突然就......”
枕间星轻轻笑了几声。
“你们不是在记忆中看到了么？昭野是背叛者啊~背叛神明的人，怎么能得到神明大人的人原谅呢......”
“他早就该去死啦......”
派蒙打了个哆嗦：“但是......但是我听昭野说的，这里面好像有什么误会......他本意也......”
“错了，就是错了。”枕间星的语气认真的可怕，“无论出发点如何，他做错了，就该接受处罚！大人是温柔的，祂不愿意去给他们施加过多的惩罚，但是这怎么行呢？”
她笑着，语气极其温柔。
“所以，作为神明大人眷属的我，自然有义务替大人完成这个义务！”
派蒙觉得这些话怪怪的，有些疯......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荧轻轻拉住了派蒙的衣服，朝着她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可是......”
派蒙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漂浮在荧身后，跟着她离开枕间星的视线。
枕间星站在原地，眼底的笑意没有散去，她抬手接住一片落叶，笑的肆意。
“啊......除去昭野以外，这两位居然也能意识到这个地方就是一场梦吗.......还真是意外呢......”
“但是大人自始至终都知道的......我怎么会欺骗大人呢......”
只不过，是神明大人同样也在自欺欺人罢了......
......
“荧，你是想到什么关于找到白末的办法了吗？”
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一个办法，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用......白末曾经跟我说过，只要有光，那么他的视线无处不在，你说。我们如果喊他的话，他能听见吗？”
派蒙眼前一亮：“好办法！你快试试！”
荧深吸一口气：“白末！你在哪里？”
寂静无声......
派蒙失望的垂下眼睛：“啊......原来是骗人的啊......”
“什么是骗人的？
白末不解的问道。
“就是，白末明明告诉过我们，只要呼唤他的名字就能听见，结果......呜哇！！！白末？！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在你说我坏话的时候。”白末笑道。
派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咳咳......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说这个，白末！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白末眨了眨眼，“什么事情？说说看？”
“就是......就是......”派蒙神秘兮兮的凑近白末的耳朵，十分认真地说道，“白末，你还记得，咱们现在正处于一个梦中吗？”
“......？”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你仔细想想.....这里是不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上次我们看到的幻觉不像假的，有可能......”
白末听着派蒙在这里乱七八糟的胡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荧，好奇的问道。
“所以你们一直都不知道这里是一场梦吗？小吉祥草王没有告诉你们吗？”
派蒙：“？”
忽略掉派蒙一脸震惊的表情，荧问道：“白末，你一直都知道？”
白末点了点头。
“嗯，你们的意思是，自己在进入这个世界的一瞬间，就下意识的遗忘了这个地方是一场梦的事实了，对吗？”
荧点了点头：“聪明！”
白末想了想，解释道：“枕间星的权柄很高，这个梦境的力量会下意识的使来者认为这个地方是真实而非虚幻，也很正常。”
“也许你们从来没有注意过，梦境终究还是梦境，一切都没有那么合理。”
“但是梦境都有一定的自我修正机制，当你们的认知与梦境产生冲突时，会产生一些认知滤网。”
当人质与梦境产生冲突......就像给真相蒙上了一层纱布。
越是想要看清，越是觉得模糊。
“所以那些消失的人......”派蒙的声音有点发颤。
白末四处张望了下，看到这片区域依旧繁华，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看到，这片区域刚刚没有什么人？”
“对......你怎么知道？”
白末引导荧和派蒙望向街角的面具摊。
上午还热情招揽客人的老板，此刻只剩件靛蓝色外袍挂在椅背上，袖管维持着招手的姿态。
更可怕的是，荧和派蒙刚刚居然觉得这场景理所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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