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
十七年没有关注“诡圈”,齐栀对许多事一无所知,“很聪明?”
“强!”阿言吐出一个字。
阳光下,他靠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继续说,“杨玉觉醒的奇迹叫‘永暗’,独一无二……目前开发程度百分之二百四十九。”
齐栀惊诧,“诡异巅峰!”
“诸神对杨玉很重视,不允许她通关第二十一次任务,毕竟第四阶段开始,若神灵下场对付‘演员’,是一种耻辱。”阿言凝眸讲述。
齐栀“啧”了一声,不情不愿,“为什么非要我去?找海里那只怪物啊,他对付一个‘演员’,踏脚就能踩死。”
沉吟几秒,阿言凑近齐栀耳边,非常近距离的说,“我得知一个消息,不久的将来,会有两尊新神诞生,审判大人负责这事。祂估计把你当候选人之一,齐栀,你也算是我的老大姐了,要把握住机会……”
砰!玻璃破碎,我一脸愤怒地冲向中年男子,拳头捏的很紧,“离齐栀远点!”
阿言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右手微动,被齐栀捏住,“帮我转告‘审判’大人,三天后我会抵达‘神弃之地’。”
说完,齐栀反手,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抓住我的衣领,推着走。
“啊……他调戏你,我要揍他!”
“松手……衣服扯烂了,他看到了!”
“你还看……我要挖你双眼!”
阿言一整个无语,“白痴女人。”
……
第二天一早,齐栀穿上天蓝色鱼尾裙,戴上蓝宝石项链,秀发披散后背,提着一个箱子,准备出远门。
“短则半月,长则一年,我一定回来。”
我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低着头,紧紧揪住齐栀的衣袖。
“不许走。”声音小到就我自己听见的程度。
齐栀按住我的头,挼了挼,“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最好低调点,人性的恶,比鬼恐怖……”
她挣脱我的手,走向门口,开门瞬间,“别低头,叫一声姐姐来听。”
七年来,我从未叫过齐栀一声姐姐,可这次,抬头时灿烂一笑:
“姐姐,我等你。”
门一点点关上,齐栀留下最后的轻语,“我会回来的。”
……
三天后早上七点,蔚蓝监狱。
从九岁那年到我二十二岁,过去十三年时间,夏思思走了出来。
唉……她老了很多,四十来岁的年纪,却像一位六十的老妇,满头白发,右手不自然的扭曲,一微笑,眼角皱纹堆积。
“呵……”我眼眶泛红,捂住酸楚的鼻子,张了张嘴,沙哑的挤出两个字,“妈妈。”
“戴灵。”夏思思慈爱的说,“你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曾经小小一个,如今一米七高,黑色牛仔外衣内,是一条酒红色长裙,秀发高高盘起,我很有女人味。
我拥抱妈妈,陡然发现,她比我矮好多、好瘦,像风中残烛。
夏思思一怔,用低哑的声音问,“戴灵,你怎么穿成这样?你该不会是……”
“没有啦。”我赶忙打断,“我很洁身自好,我还是……处。”
“你……你没有骗我?”夏思思明显不信。
也正常,谁要穿我这样在下街区走一圈,保证第二天半死不活一丝不苟躺在街上。
解释是一件麻烦的事,许多事我也不想告诉妈妈,免得她为我担忧……我扶着妈妈上了马车,道:
“你入狱后,我一直努力学习,考入‘贵族’学院……
“十五岁毕业,我找了一份稳定工作,去年在上街区的双塔街买下一套独栋别墅……”
夏思思震惊,“你真的没有出卖自己?”
我苦笑,“妈妈,我是天才,赚钱买一套独栋别墅很难吗?为什么总认为,认为我……那啥?”
也不怪夏思思这样想,下街区的人,想在上街区买一套别墅,几乎不可能,除非成为某位贵族的情妇。
……
我没有带妈妈去16号独栋别墅,而是去了21号。
因为……齐栀是一个洁癖严重的女人,不认可的人,谁碰她东西,后果很严重。
另外……我觉得,那是我与齐栀的家,不希望第三人踏足。
之后的半年,我带妈妈体验了一遍“贵族”生活,给她聘请了七名女佣和一名管家一名专属车夫,还有三名武力值很强的保镖。
单单这些,一年的开销就在七万左右,妈妈以前,收入最高的一年是当店长时,赚了三万二千块。
我不知道一个孝顺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只能在物质上,尽可能给她最好。
半夜,我经常一个人回到16号独栋别墅,坐在齐栀的床上,说是女管家,可她对我很放纵……我们像一对姐妹。
“还不回来吗?”
我一整夜一整夜失眠。
……
一年后,我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主要调查“蔚蓝城”之外的事。
然而,每次派人去帮我调查齐栀的行踪,都无功而返。
那天我精神失常,砸了客厅,跪在地上,像一个孩子般大哭:
“一年多了,你个大骗子……”
殊不知,“诡圈”发生了一件大事,杨玉通关齐栀的任务,那位自称“太阳之神”的存在,宣布成立“十三禁区”……
齐栀与阿言成为第一代成员,这时候,江雅雅还没有诞生……
名叫顾佑的少年,踏上成神之路……
……
平静的生活过去三年,我发现一件事,妈妈开始管我要钱。
这很不对劲,我每个月给她一万的生活费,以往她一个月最多消费一千,怎么现在还不够用了?
我派人去调查,得知真相。
夏思思与一群“贵妇”混熟后,那些一事无成的女人,蛊惑她抽烟喝酒打牌,甚至……夜夜笙歌。
侦探事务所里,我拿着一堆恶心的照片,气到身体发抖。
我不反对她玩,不反对她再婚,但为什么要成为一个烂人?
“呼……呼……”
我一次次深呼吸,扶着桌子,愤怒到极致。
向我汇报的男子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我,害怕的不行。
入夜,凌晨三点多,我坐在21号独栋别墅的客厅。
门推开,浑身酒味的夏思思与帅气的青年抱在一起热吻。
黑暗中,我如一头恶狼,眸子冰冷。
青年摸索着开灯,吓了一跳,娘里娘气道,“姐姐,她是谁?”
“姐姐?”我嘲讽,“她能当你奶奶了,还姐姐?”
夏思思瞳孔一缩,推开青年,她在畏惧我,哈哈……我亲爱的妈妈在畏惧我?
二楼下来一群人,将青年按倒在地,当着夏思思的面,狠狠殴打了一顿,像“死狗”一样拖去地下室,片刻传来一声声惨叫。
年过半百的夏思思惊恐。
我看着她,等惨叫声戛然而止才质问道,“你为什么成了,当年你最厌恶、最看不起的人?”
夏思思一言不发,也不敢坐下。
心脏仿佛被刺了一刀,我与妈妈之间出现一条隔阂。
最终,我叹气,“你可以玩,但不准赌,不准碰不该碰的东西。”
“每个月一万生活费,花完,我不会再给你。”
说完,我离开了上街区,去到北郊区一处墓园。
我一有烦心事,就会来找林雪倾诉。
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
与林雪“聊了”一夜,我仔仔细细将墓碑打扫干净,放上一束百合花。
去侦探事务所前,我先回了21号独栋别墅。
客厅漆黑,厚重的窗帘不透光,我打开灯,夏思思坐在沙发上,左手捏着一封信,心口插着一把刀,白衣染血,早已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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