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虚天城，朝着天幕草原的深处进发。
燕狐开始旁敲侧击陆冥等妖的来历，因为他能感觉出来这个青牛不仅外表实力强，内里也强。
按照天幕妖族对外的鄙视链，外界五洲四海的妖族再强都要向下降一个境界。
但面前的这几个都没有这个感觉，实力非常扎实，和天幕草原的妖族基本无二。
要不是他见识过青牛一族的那几个老东西，他都可能认错。
“你是中州铁牛族的？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这身肌肉不错..”燕狐还上手摸了摸，他并没有发现虚假的地方。
这要是让燕狐发现问题， 他这化形术以及遁隐、幻形道纹都可以扔了。
“燕..该怎么称呼来着？”陆冥挠着牛头，看着前方的赵素雪。
“小燕子或者小狐狸都行。”赵素雪抱着小玉，抚摸着她的尾巴，头也不回的说道。
燕狐无奈的摇头，“好歹我也比你大个几年，你也好意思叫我这个名？”
“你打不过我。”
“那是我让你..”
“你被我用术法按在地上打。”
“你够了啊..”
燕狐急了，这赵素雪一个鹿类妖族，怎么会有那种肉体强度，五百年前的妖族大比，她那一蹄子差点把自己踹成重伤。
“哼！”赵素雪一扭头，继续把玩着小玉，她发现小玉的狐尾巴好像多了一个分叉。
就她知晓的情况，狐族也是有内部分支的。
金毛玉面狐，按照分类是属于灵狐一类，也就是利用术法攻击杀敌的那一类。
但金毛玉面狐的进阶方向是奔着上古狐去的，即为九尾妖\/仙狐两种。
而小玉现在是三只尾巴，不实战看不出来，但不代表以后看不出来。
完全体的小玉尾巴可是藏不住的。
燕狐其实也发现了些许端倪，不过他没兴趣接他老子的班，他更想和白凤少女一起游历天下。
“我的建议，让她尽量别出现，不然天妖皇城的那些老东西肯定会盯上她。”燕狐双手抱着后脑子，缓步靠近赵素雪。
“我母族也没法保住她？”赵素雪瞥了一眼燕狐。
“金毛玉面狐？得了吧，这种血统一查就知道了，肯定是天幕妖族遗落在外界的狐族千金，毕竟外界可没有能力让她突破自身束缚走到这条进化道路。”
燕狐对外界的一切都有些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好东西都在天幕草原。
当然不是燕狐的错，而是天幕草原的所有妖族都是这么受教育过来的。
“而且，九尾对于狐族的未来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不可能放弃这种未来。”
“你嫉妒你的表妹？”赵素雪突然冷笑一声。
“嫉妒她？我那是看不起她，空有天资却搁那到处招摇，跟特码的一个骚xx一样，真以为有天资就能做到那一步？那我还没天资呢，也达到了炼神，我还有成长空间，她呢？”
燕狐说的那个表妹，是灵狐一族天降异象，应运而生的灵狐。
与现在的小玉同属一个品种，只不过她没有经历过小玉的天劫灌体操作。
“也是，五百年前那次大比，吃药堪堪达到炼神境，还被我打了。”
赵素雪想到那个骚狐狸，不由得露出嫌弃的表情。
陆冥就站在赵素雪身旁，听着两个人聊八卦，他也是见识到了天幕妖族的一些细节。
当时他进入天幕草原已经是爆发过魔兽潮的时候，那个时候，天妖皇都差点陨落。
天幕草原的很多秩序都重新建立，所以他对于现在还没改变前的天幕妖族非常感兴趣。
风卷着草原的枯草气息扑在脸上，脚下的牧草没及小腿，踩上去簌簌作响。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兽吼，裹着云层里漏下的碎光，把天幕草原的辽阔衬得愈发真切。
“我记得这次天妖皇城开启的百族大比，似乎有天妖皇作为奖励的天灵妖丹，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燕狐突然想到个事，然后询问道。
“天灵妖丹？又是哪位老祖寂灭了？”赵素雪对大比不感兴趣，但那个老祖寂灭还是很感兴趣。
“月蛇族，他们的一位渡劫老祖渡劫失败，寂灭了。”燕狐摸着下巴思考道。
“我师父没去悼念一下？”赵素雪露出些许嘲弄的神色。
“你是真会挑事，符溪前辈可是和月蛇一族有着世仇，这去了不打起来才有鬼呢。”
“活该！当初我师傅想要救人的时候，月蛇一族不让，结果还怪我师傅，哼！”赵素雪直哼哼，她最看不起那些势利眼的族裔。
“我看你是在人族待久了，忘了天幕妖族是弱肉强食，弱者死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燕狐也很讨厌这个规则，但没办法，没有实力推翻。
陆冥这个时候插了一嘴，“百族大比，是不是所有妖族都会出现？”
燕狐乐了，他拍着陆冥的手臂说道：“说是百族，但实际上就是几个大族进行对决，真以为是百族啊。”
赵素雪在一旁解释道：“百族大比和五洲四海的对决类似，也分散修和门派修士，只不过他们更加残酷，抽签决生死。”
“那岂不是...”陆冥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死的都是那些散妖，大族的妖都有保护，最多受点伤，还真是...好运气。”
“以你的实力参加大比说不得会被青牛一族保护，毕竟你这这种实力的牛妖还是太少见了。”燕狐拧着下巴，他觉得陆冥这牛上场，说不定还能分到青牛一族的好感。
到时候自己去要一些帮助，应该会给吧。
而陆冥想的是，白泽一族会不会来，虽说符溪说他们在天妖皇城，但若是一直藏身不出来，他也没那个本事找到他们。
“裁判是那些大能？他们总不会让那些有才能的后辈都死在比赛场上吧？”
赵素雪看了一眼陆冥，幽幽说道：“自然会帮忙一下，但也仅限于一次，对于他们来说，除非自己手下无人继承衣钵，不然重点还是在自己人，而不是突然出现的散妖。”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还真是...”陆冥摇了摇头，他对这种规则谈不上多喜欢，但对于妖族来说，能够执行两万年那必然有可取之处。
就比如各个族裔内部那些渡劫老东西，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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