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皇后乱放电,林好汉属快活险中求。当下暂时无忧,因为有好兄弟曹少时刻警惕着给帮着把门望风呢。
风很松,一点不紧。曹少注意到皇帝和自己一样属于眉清目不秀,这种目中无光的浑浊瞳孔是近视加散光造成的,可能是年轻的皇帝读书看奏疏太勤快,也可能是做木匠活费眼睛吧。妈妈的,特么谁造谣说天启皇帝是文盲的,东林党吧!君请看:朱由校鼻梁上有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眼镜印子,炕上案台的笔架上搁着一支沾饱了墨水的大狼毫。显而易见,这么大号的毛笔肯定不是用来批奏折的。想到这里,曹少略微离座探身看去,果然,案台上摊着本正楷毛笔贴。看看,人家还在练书法哩!说咱们的皇帝是文盲,诬蔑,扯淡!你几时见过练习书法的人是文盲哩。
散光近视眼应不曾注意到身边有这么一出,因为九五至尊无论如何想不到到天下竟有如此狂徒敢在大内当着皇帝面觊觎皇后。料想张嫣则以女人的敏感和天生的细致能看穿洞悉泰森的猥琐,但她绝不会说破,危机无需化解,因为危机本不存在。皇后是个女人,是个年轻女人,也是很享受来自异性的火辣辣直勾勾的仰慕之眼神滴。
够了,别玩过火,连累老子一块被推出午门斩首。曹少暗中踢脚泰森,让及时刹停,千万别把仰慕玩成了调戏。
大概是劣酒上头,圣天子涨红的脸像猪肝,手舞足蹈地挥洒着豪迈:“朕要再现永乐盛世,纵横七海,四夷宾服!”
连着两天赶饭局,一顿更比一顿萧瑟。朱由校出品的御膳比之昨晚赵家的小店熟食更寒酸,不过几碟子咸鱼腌菜配红米糙饭。
他娘的忆苦饭,叫我们过来忆苦思甜来的!做给谁看呢!曹少瞪了眼作陪的赵舒雅,心说凡有你赵家人在的地方都他娘的一个德行。其实曹少打小爱吃咸鱼咸菜咸蛋黄,此物下饭。但是皇宫出品的咸鱼不咸,腌菜不鲜,明显腌制时间不够。
昨晚上埋汰自己的亲叔叔,今日又来吹胡子瞪眼,太过分!赵贵妃一定要回敬过去,“看曹委员不动筷子定是咽不下粗茶淡饭。本宫却要提醒你,此为家宴,吃的不是饭菜乃是亲情。”
泰森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你曹少是赵寿吉兄弟兼女婿,朱由校是赵寿吉侄女婿,自己又是赵寿吉结拜兄弟,可不就是皇亲国戚了么,是为外戚。顺着推理下去:你天启皇帝选了个平民皇后,不用担心外戚专权。你选妃却专门奔着强势外戚去,打的却是依仗外戚来稳固皇权。嗯,这主意不错。我们这个外戚算是被你找着了,只帮忙不专权。
泰森也吃不惯这忆苦饭,可他不饿,所谓秀色可餐!话说泰森昨天因时间匆忙来不及游览原汁原味的故宫,今日可是提前3个钟头到的,纵马皇城,除了嫔妃内宅的大小院子这回他可算是细细游览了故宫博物院外加西苑,也就是中南海。并在中南海平台上,也就是后世的紫光阁对原内操军现二代近卫野战军的操练训话指点一二,听得二代近卫军战士喊他作‘师祖爷’自然是心花怒放,愉快的心情从下午保持到晚上,并在皇家家宴上连升三级,因为皇后张嫣亲自夹了块咸鱼放到了泰森的碗里,而曹少却未享受到如此高规格高等级待遇。
小张嫣,莫非你当真看上我林英雄了不成!你若敢和朱由校离婚,我林云便敢娶你!!!
不光是泰森,连曹少都忍不住多看了张嫣几眼,漂亮自不比说,皇后的侧脸竟和谷子有三分神似。出于心底里的脆弱,二人对皇后的好感油然而生,皇后懿旨莫敢不遵。
话说到这里,朱由校治理下的大内皇宫简直是败坏家风、辱没门庭。不讲节操!拉着自己的大妻小妾与两个荷尔蒙正旺的中年大叔一起饮酒作乐,估计大明开国以来破天荒头一回吧。从这个角度讲,大明皇家工作作风有朝着梁山没规没矩、没心没肺靠拢的趋势。殊不知此刻的梁山司正借由搬迁中南半岛而忙着在制定规章制度,对上下等级高低贵贱着以浓墨重彩。目的在于享受一把当大领导的威严,享受使唤人的福利。
朱由校不要脸的套近乎自然是有目的,自打以暴风骤雨的手段镇压了晋商,北边的商业税收步入正轨。南国半壁江山仍然阻力重重,商税收得有一搭没一搭,多寡全凭东林人士们心情好坏而定。朱由校定下计谋,打算从两淮盐商开始清算,打开突破口。
问题是盐商做的正经买卖,找不到借口杀他们头抢他们钱。朱由校有分教:“你们毕竟自海外而来,有些事不知其详。你道盐商屁股干净?当年神宗朝援朝之战,倭军所用全部硝石由两淮盐商贩卖过去,资敌!”
当年不清算,现在翻三十年前的旧账,师出无名啊!朱由校也就是愤愤不平背后骂娘而已,他真正的计划是发盐引给梁山司,让梁山来做最大的盐商。“你们梁山在湖广诊治大脖子病,推广吃碘盐,你梁山司来处理盐政,百姓必然欢喜拥护。”
赵舒雅插话道:“施州盐白如雪、细微鲜咸。有了盐引便能名正言顺向内地铺货,盐商的粗盐岂能与梁山碘盐相争。在商言商,咱们用商业手段惩治那些皮包水水包皮,看他们能有什么话说。”
泰森道:“这是好事。我司要是掌控了盐政,顺便也能打击私盐走私,饿不死建奴还淡不死他们!当年施州大疫时断粮断盐的苦都叫建奴好好尝尝滋味。”
谈成大买卖,曹少举杯相邀。“但是。”朱由校说了个但是。曹少只得把酒杯放下,竖起耳朵听但是后面的说辞。
“但是,江南商业赋税流失岂在区区盐铁,丝、茶两项落进东林官绅口袋的只怕比盐铁只多不少。时下倒不是银子的事情,最要紧的却是粮食田赋。朕已有决断,自来年起农税只收粮不收银。”
朱由校收粮不收银的举措可是颠覆了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时下粮食紧缺阶段着实是英明之举。
“朕有志变革祖宗成法,取消有功名者免田赋徭役。”
慎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就当你皇帝酒后胡言了。这可是地动山摇要人命的大事,即便杀伐决断的雍正在实施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政策也是遭到了重重阻力,靠着满清入主中原杀人如麻的余威才最终执行了下去。现在,就凭你明朝的非独裁统治政治制度,就凭你朱由校,能行吗?做梦吧?
“官绅不肯纳粮自有他们的由头说辞,要他们纳粮也行,除非藩王宗室也纳粮!”
刚才不是说了,朱由校可是豪言要做朱棣第二的。为了天启年号与永乐一样响当当,他朱由校豁出去了!向宗室开刀,第一刀砍向唐王朱聿键。
下面的话也只有泰森敢说,换曹少是无论如何没这胆的。且看泰森把头摇得如拨浪鼓:“唐王出王府亲兵赶来勤王,即便违制也是他爱国忠君之举,你却揪住他小辫子搞他,你良心何在?我梁山军骑兵师也来勤王了,我梁山偷鸡摸狗的事多了去了,他日你也来搞我梁山么。”
我靠,一口一个嘎嘣脆的‘你’。你泰森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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