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火报将一篇篇关于倭寇的报道成体系地整理了出来,一一报道出去,立即让本就波涛汹涌的大夏再次发生了更大的海啸和风暴。
“这一战,不仅要打退外敌,更要唤醒这个沉睡的民族。”
任家镇,赵玄郎闻着报纸上的墨香,看着报纸上那慷慨激昂的《讨倭檄文》,指尖划过报纸上“倭寇袭扰海疆六百余年”那一行文字,目光杀意凌然。
他回想起了另一个时空里,《金陵城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看到了那一具具骸骨,一张张泛黄的照片,那一面哭墙、那一行行充满血泪的控诉,那三十万冤魂的哭嚎。
他想起了历史书上的八年艰苦抗战,那三千万死于抗战期间的同胞,想起了那些血与泪。
默默读完这一篇《讨倭檄文》,赵玄郎目光坚毅,似乎是在对着虚空外的另一个世界低语,声音沙哑如磨刀石:
“另一个世界,八年抗战,大夏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惨到让人无法呼吸。在这个世界,我要把战场放到倭国,我要马踏樱花,让这个世界的倭寇付出该有的代价,血债只有用血泪偿还。”
任婷婷感受到赵玄郎身上散发出了刺骨杀意,强忍不适,走上前,为赵玄郎披上驼绒大衣,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柔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赵玄郎握住任婷婷柔软的小手,目光坚定,双目赤红:“我要让倭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要杀尽倭寇,一个不留。”
任婷婷看着赵玄郎充满杀气的双眼,仿佛身处极寒的冰雪之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不过她依然强忍颤抖,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赵玄郎。
她从未见过赵玄郎眼中如此具象的杀意,那杀意仿佛化作了极致的寒风,似乎要将空间都冰冻起来。
感受着怀中娇躯的轻轻颤抖,赵玄郎双目迅速恢复正常,轻拍任婷婷的后背,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屋内,任婷婷用她的温柔不断安抚着杀机四溢的赵玄郎。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星空,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夜。
这样的夜晚,漆黑如墨,可总有星辰在天穹上闪闪发光,月亮有时也会洒下皎洁的月光,照亮漆黑的夜。
由于经过大青两百多年的愚民政策,导致这个时代的识字率特别低下,识字者十不存一,许多人根本没办法看报纸。
程兴华大笔一挥,特意花钱在每个大城市请了一千个读报人去各个街头巷尾,乡镇上去读报。
由此,也催生了一个读报人的行业,因为这些读报人诵读最多的报纸就是《雷火报》,百姓们纷纷称他们为——雷火读报人。
这也让许多普通老百姓们能够了解到报纸上报道的信息。
看到、听到了雷火报上的文章,夜晚,无数夏国人辗转难眠。
雷火报上的每一篇文章,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头。
虽然,他们不识字;虽然,他们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可他们依然为这个国家悲痛,为血脉同源的同胞悲痛。
以往,大夏民众们都以为东洋的倭寇与西洋的列强和北方的罗刹一般,就是强盗,就是来大夏巧取豪夺的。
可现在一看,倭寇竟然在一千多年前就觊觎大夏,并且发动了多次入侵的大型战役,倭寇袭扰大夏海疆长达六七百年。
并且,在数十年前,倭寇就往大夏派遣了将近十万的间谍,打探大夏的各种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军队布置、矿产分布、官员信息、人口、道路、桥梁、河流等等。
这些间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伪造成了各种各样的身份,有军人、有官员、有商人、有货郎、有学徒、有工人等等,潜伏在各行各业之中。
有些间谍还是个孩子就被派遣到了大夏,他们被仁慈的大夏百姓收养,抚育成人,最终却将长刀刺进了养大他们的大夏百姓的胸膛。
从这些信息来看,倭寇对大夏的谋划一直都在暗中进行,并且为此花费了海量的人力物力,一直在寻找机会再次发动战争。
甲午之战后,倭寇强行割让了湾岛、彭湖列岛、辽东半岛等大片土地、获得两亿两赔款以及一些通商口岸。
倭寇利用从大夏抢走的土地和老百姓的血汗钱大肆发展军队和长枪大炮,准备用来攻打大夏。
倭寇来到大夏后,在租界内,在各大道场,各大城市,欺辱大夏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数千条人命,条条都是血泪。
冀省寒河市,冬日的寒风呼啸,大学将大地装扮成了银白色。
身穿灰棉袍的说书先生王瞎子摘下墨镜——其实他并不瞎,这是走江湖的手段罢了。
王瞎子今日没有在酒楼里,而是来到了大街上,在街角摆上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他将雷火报高高举过头顶,清了清嗓子,声调陡然拔高,朗声喝道:
“诸位老少爷们儿!今日不说《隋唐》,不说《水浒》,单说这东洋倭寇上千年的黑心肠!”
大街上,众人闻言,立即围了过来。
片刻之后,王瞎子周围就围拢起黑压压的人头,男女老少们都有,有卖糖葫芦的、有拉黄包车的、有学生、有卖菜的农民、还有裹着小脚的妇人,都伸长了脖子围了过来。
王瞎子拿起一块惊堂木,“啪”地砸在桌子上:
“话说,嘉靖三十四年,倭船八十艘犯浙江,火烧村子十八座,杀戮两千余人,掠妇女载于船尾取乐,婴儿抛入海中谓之‘洗甲’!”
人群里响起议论声,还有咬牙的咯吱声。
“话说,光绪九年,有倭人以‘学术考察’之名测绘长江水道,标注炮台十七座。”
“光绪二十一年,倭人据威海卫,强征民妇设‘慰安所’,劫掠妇女八百三十余口,不从者绑于炮口轰杀!”
一个老太太突然瘫坐在地,嚎哭起来:“我姑奶奶就是那年跳了井啊……”
读完了一篇文章,王瞎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在众人的催促下,继续读起了下一篇文章。
文章上面还印着一幅粗糙的木刻版画:一个倭国间谍正用测绘仪窥探矿山,腰间的短刀滴着血。
“再看今朝!”
王瞎子喉咙里滚出悲鸣般的颤音:“那倭国商社雇的账房先生,白日拨算盘,夜里画地图;那医院里的东洋大夫,嘴上说悬壶济世,抽屉里锁着咱驻军布防图!就连——”
他猛地指向人群外围几个学生,“就连学校里的东洋教员,都让学生们唱‘日满亲善’的歌!”
人群里,几个穿中山装的学生们顿时满面涨红,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这样的场景,在寒冬腊月里,同时出现在诸多大城市的街头巷尾,和一些乡镇的大街上。
魔都闸北的棚户区、汉口江汉关的码头、蓉城少城公园的茶摊边,都有雷火报雇佣的“读报人”在朗读雷火报上的文章。
这些读报人像一颗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浪花。
这些读报人中有潦倒的前清秀才,有识字的逃荒客,有热血的学生,他们拿着雷火报的大洋,将一篇篇文章读给大夏儿女们听,为他们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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