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出银子的,搜刮干净,放他们出城。
不听话的,找个理由,直接砍了。”
萧靖凌简单粗暴的下达命令。
如果不是在长阳,外边又有淮南调兵的消息传到,这些世家一个也逃不过。
小铃铛对萧靖凌的命令没有丝毫质疑,转身便去向魏撤传达萧靖凌的意思。
庞书瑶安静的坐在旁边凳子上,眨动着漂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棋盘,似是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混蛋,我要出去……”
一声突兀的声音自后院深处传来,紧跟着像是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萧靖凌循声望去:“那边住的是谁?”
“殿下北蛮带回来的那个公主。
脾气大得很,每天都要发火。”庞书瑶轻飘飘的解释。
萧靖凌脑海中闪过北蛮公主的样子,缓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差点都忘了,还带回来个女人这件事。
“殿下。”
听到声音出来的晨露晨霜见到萧靖凌走来,恭敬行礼。
萧靖凌朝着两人笑了笑:“她影响到你们了?”
“未曾!”
晨露晨霜温柔的摆手否认。
“殿下。”
专门看着北蛮大公主的府内女子见到萧靖凌也是躬身行礼。
萧靖凌示意她们下去,独自走到门口。
咻……
他一只脚刚踏进房门,一个茶杯就飞了过来。
萧靖凌眼疾手快的侧身躲过,茶杯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脾气够爆的啊?”
“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北蛮大公主了,没人惯着你。”
“本王这些东西都是花银子买来的。
你给本王砸了,可有东西赔偿?”
突然传来的男声令伊石花身体一僵,她猛然转过头,盯着不请自来的萧靖凌。
“不用这么看着本王。
眼神可杀不死本王。”
萧靖凌自顾自的在凳子上坐下,伸手摸出瓜子磕了起来。
“你如果是闲的没事,就出去,帮着院里的女工干点活。
看你这大手大脚的,琴棋书画,女红绣花肯定都不会,打点水,劈点柴,看着挺合适的。”
“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
不过这不重要。”
伊石花听着萧靖凌滔滔不绝的自言自语嘴角忍不住抽搐。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让我去劈柴挑水,还不如杀了我。”
“好啊,那你就去死吧。
但是不要死在我府上,最好也不要死在长阳城。
免得破坏了风水。”
“你死了,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粮食,本王的白狼刚好最近饭量大增。
给它多吃点,摸起来肉肉的,还挺舒服的。”
“你……”
伊石花气的鼻孔都要喷出火来。
她抬手指着萧靖凌咬了咬牙,半天说不出话来,不忿的冷哼一声。
“你把我王兄怎么样了?”
“你王兄?”
萧靖凌依旧的云淡风轻,朝着外边喊了白狼一声。
通体雪白的白狼宛若个白色毛团,身形矫健的从门外出现,探着脑袋看到萧靖凌,猛然跃起落在萧靖凌的怀里。
“北蛮都没了,哪里来的王子,更没什么王兄。”
萧靖凌揉了揉怀里的白狼,不在乎伊石花那惊愕的模样。
“你如果是问伊织赞。
他作为俘虏,自然是在大牢里。”
“大牢?”
“也就是说,他活着?”
这对伊石花来说,是个好消息。
只是,她心里的希望刚升起来,就听到了萧靖凌接下来的话。
“今天活着,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就不一定了。”
萧靖凌侧头看向依旧穿着北蛮服饰的伊石花。
“记住,这里是大苍,要死要活,本王一句话的事。
你最好也老实点。
再让我知道你在这胡闹。”
萧靖凌抬起手掌在空中做出个劈砍的手势,警告意味十足。
伊石花脸上并未有太多的惊慌。
北蛮的女人向来粗野,可不是大苍的大家闺秀,不会因为两句恐吓而哭泣。
萧靖凌抱着怀里的白狼起身,视线扫过地上的瓷器碎片。
“本王没跟你开玩笑。
你摔坏的东西,都要照价赔偿。
明天开始,就在府内以工抵债吧。”
“凌王府,不白养废物。”
伊石花双拳贴着大腿外侧紧紧握成拳头,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萧靖凌走出去的背影,牙齿咬着下唇有鲜血流出,腥甜的味道令她清醒许多。
“等着,我一定亲手杀了你,为父王和北蛮报仇。”
北蛮人的野性,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驯服的。
西城,僻静院落内。
破败无人的房子突然变得人来人往。
院子里的四面透风的房子内,关着些打扮华丽的贵人。
他们的高贵气质和身上昂贵的衣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魏撤一身黑衣,腰间挎刀,站在门口。
院子四周有同样打扮的护卫,来回巡查。
关在房间内的杨宽看着面前的环境满脸的嫌弃。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连我家茅房都不如。”
“外边的人听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奉劝你们一句,最好立马请我们出去,否则……”
咚……
杨宽的话没说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钉在他眼前的木板上,羽箭发出阵阵颤音,吓得他立马闭嘴,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再逼歪,下一箭,就是你的脑袋。”
外边声音传来,但是并未有人影出现。
“宽兄?”
杨宽身后出现一道急切的声音,像是终于见到亲人一样,连滚带爬的来到杨宽的身边。
“祝兄?”
杨宽认出肥的宛若母猪似的祝无鸟。
“你怎么也在这?”
“他们也把你抓来了?”
“不知道啊。”
祝无鸟说起这个就欲哭无泪。
“我正在莲姑娘床上的,突然闯进来一群人,说我是盗匪,就给带到这里来了。
真是快吓尿了。”
“宽兄,难道你也是因为睡了寡妇,被抓进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宽一个头两个大。
眼前之人本来就是猪脑子,这跟睡寡妇有什么关系?
杨宽目光在房间内扫过,果然看到几个熟人。
有的是有点头之交,有的不认识,但之前在某种场合见过。
一股阴谋的味道在脑海中荡开。
“都是一些世家贵族的人。
他们是要干什么?”
杨宽细细思考着,旁边的祝无鸟刚要说话,被他伸手制止。
“闭嘴!”
祝无鸟吓得愣在原地。
“看世家不顺眼的,在长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凌王。
可是凌王在禁足啊。”
“禁足可以找人去家里玩啊。”祝无鸟嘀咕一句,委屈巴巴的。
杨宽也点点头:“该死的,肯定是他。”
“他要杀了我们不成?”
“不,我不想死啊。”祝无鸟一听到杀字,吓得连连后退。
本来没听到杨宽话语的人,听到祝无鸟的喊声,立马看了过来。
杨宽看向其他人投来的目光。
“你们可曾有人得罪过凌王?”
众人全都摇头。
“无冤无仇,他就要杀人,怎配为皇子?”杨宽不忿。
“如果太子知道就好了。”
人群后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其他人纷纷点头。
杨宽见状,立马明白了什么。
“你们都去见过太子殿下?”
众人又是点头。
“他不是在针对我们。
是对付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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