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进大门,夏心怡就迎了上来。
她脸上写满了累,可一见到林天,眼神还是亮了一下,挤出点笑意:
“正好你来了。”
她顿了顿,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刚跟你家玥儿商量过了,帝都那边的内奸,已经清理干净。”
没等林天接话,她话头一转:
“但山河关这儿只逮住几个小角色,大头还没揪出来。
为了稳军心,我打算办场庆功宴。”
林天心里咯噔一声。
夏心怡这话里有话——什么“你家玥儿”,什么“帝都清理干净”,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她就是在吃醋,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表达不满,酸溜溜的。
林天只能苦笑。
他抬眼扫了扫军府里头,气氛压抑得很。
没看见艾千刃,也没莫不言的影子。
他故意问了一句:
“老艾和老莫呢?怎么没见人?”
夏心怡脸色还是冷冰冰的,斜他一眼,没好气地回:
“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你保姆,还替你盯人呐?”
就在气氛僵得不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
“姐夫!我们回来啦!”
南宫玥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后面跟着艾千刃和莫不言。
那俩人各自背了个鼓囊囊的破麻袋,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又是汗又是泥,一看就是刚干完架。
艾千刃一进门就“咚”地把麻袋往地上一撂,瘫着脸哀嚎:
“玥姐,你就不能搭把手吗?
真要累趴了!”
南宫玥挑挑眉,瞅了瞅麻袋,又瞅瞅她,慢悠悠说:
“你分我一半,我就帮你背。”
艾千刃一听,脸都垮了,赶紧摆手:
“别别,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些可是我赊刀门振兴的本钱,谁也别想分!”
夏心怡靠在桌边,双臂一抱,斜眼瞅着艾千刃那副守财奴的样,忍不住开口:
“哎呦,你这麻袋里是金银还是废铁啊?
沉成那样,还振兴赊刀门?
我看你是想振兴你的嘴皮子吧?”
说话间,她眼角余光还不住往林天那儿瞟。
艾千刃来劲了,伸手拍了拍麻袋,一脸得意:
“你懂什么,这可都是好东西!
我这是在投资!赊刀门未来就靠它了!
再说我这张嘴,能把铁板说穿,可不比有些人,整天板着脸吓唬人。”
她还故意挤眉弄眼,模仿夏心怡平时冷着脸的表情。
夏心怡也不恼,慢悠悠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
“哦?宝贝?
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宝贝,能不能把你那榆木脑袋也打通咯。
我这张脸可不是吓人,那是身份的象征。
总比有些人天天赊刀强,别哪天把命也赊出去了。”
艾千刃挺直腰板,装得一本正经:
“夏公主,话不能乱说。
我们赊刀门讲的就是诚信经营、货真价实。
这些可都是战场上的战利品,沾着血带着汗!
不像有些人,动动嘴皮子就把别人功劳全揽自己身上。
你这‘象征’可别玩脱了,小心烧着手!”
她故意把“玩脱了”几个字拖得老长,眼神似有似无地从林天脸上划过,又迅速移开。
南宫玥没掺和她们的嘴仗,自顾自坐下倒了杯水喝。
林天站在一旁,被这两人吵得头疼。
他干脆直接走到南宫玥身边,低声问:
“玥儿,城外现在什么情况?”
南宫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长出一口气:
“这回捞了不少,狼族和玄武军都伤得不轻,短时间内应该组织不起大规模进攻。
我们能喘口气,加固下城墙,准备他们下一波。”
“准备他们下一波?”
林天眼睛一眯,语气果断,
“我们不能老是等着挨打,这次必须主动出手!”
这话一出,夏心怡和艾千刃都停了斗嘴。
夏心怡走上前,一脸不认同:
“主动出击?
林天你没搞错吧?
现在守城的人手都不够,还出击?
那不是送死吗?”
“正因为不够,才更要主动。”
林天转过头看她,
“只有出击,才能抢回主动权!”
他清楚,光守不攻只会越来越被动,只有打出去,才能搅乱对方的布局,给山河关挣条活路。
说完,他凑近南宫玥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南宫玥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表情看向他:
“林天,你真要这么干?”
林天重重按了下她的肩,目光严肃:
“当然。玥儿,你亲自带队。”
“我?”
南宫玥明显愣了,没想到林天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林天没再多说,只留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
他相信南宫玥懂他的意思,也一定能完成任务。
夏心怡盯着林天和南宫玥凑近的脑袋,林天那专注的侧脸让她胸口发闷。
他俩嘴唇动得飞快,眼神撞在一起时简直能擦出火花。
——林天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她指甲掐进手心,硬生生别开脸。
那边艾千刃正歪着头打量这三个人,眉毛快拧成麻花,显然没搞懂这暗流涌动的局面,最后干脆抱臂往墙根一靠,摆出看戏的架势。
南宫玥突然深吸一口气,甩头发时带起一阵香风:
“行,我现在就搞定。”
她转身踩着小高跟哒哒走远,卷起的风刮过夏心怡的脸。
林天目送南宫玥离开,视线突然转向角落,艾千刃和莫不言正蹲在那儿翻弄满地军品杂货,活像两个收破烂的。
“过来。”
林天勾了勾手指。
两人立马蹿过来,三颗脑袋凑成团。
林天压低嗓音说话时,艾千刃眼睛越来越亮,莫不言则猛地绷直脊背。
“放心,姐夫!”
艾千刃捶得自己胸口咚咚响,莫不言重重点头。
他俩抓起那个那个鼓囊囊的蛇皮袋,一前一后钻进夜色里,眨眼就没影儿。
夏心怡看着空荡荡的场地,突然觉得自个儿像个多余摆设。
她快步走到林天面前,鞋跟碾着碎石嘎吱响:
“合着人人都有任务,就我闲着呢?”
林天打量着她卷起的袖口和沾灰的衣领,忽然笑出声:
“您是公主殿下啊!”
他伸手虚划了个圈,
“庆功宴不得由您掌舵?
让兄弟们喝尽兴了,才算圆满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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