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摇头轻笑,表情耐人寻味。
陆昭野气结的同时又有些气馁:“蓝小姐这是想到了什么?能不能别对我露出一副对智障感到很无语的表情?”
蓝羽丧气地抬头看了看天:“陆总,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她无情地揭着他的旧伤疤。
那次被揍到骨折,绝对是陆昭野二十多年人生里最屈辱最无奈的一场经历。
明明恨得要死,却干不掉对方,而且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陆昭野强颜欢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我的伤早就好了。蓝小姐如果不信,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我保证带着你飞上云端,让你一夜体验几次不同的高潮。”
刚刚还在懊恼,说到不正经的地方,陆昭野又飘了。
荤段子一句接一句,跟不要钱似的。
蓝羽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得干净:“陆总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惜我对‘骨折刚好就急着逞能’的人,没半点兴趣。”
说着她还特意往他下面瞄了瞄,明晃晃地出言嘲讽,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
女人在那方面高潮,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很多恪守本分的女人一辈子都没真正体验过高潮是个什么滋味。
而男人就不一样了。
连阿岩体力那么好的男人,也不一定次次都让她体验到极致快乐,眼前这个痞子凭什么这么说?
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脸,让他在这里大言不惭?
陆昭野脸上的轻佻僵了一瞬,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反驳,却又有些心虚。
他这次受伤,不知会不会影响他以后的发挥。
一年前他在国外的女友,明明夸他活好,每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金发碧眼的洋妞,都被他做得娇喘连连,嗓子都喊哑了。
但他自从和江予宁订婚之后,就素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总之就是不想与其他异性接触。
每次当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蓝羽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庞,心中顿时生出些许罪恶感。
仿佛他如果真的碰了别的女人,就是亵渎了他对蓝羽的那点不纯洁的心思。
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憋得也是十分的辛苦。
面对蓝羽的一次次拒绝,他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明明以往他只要一个眼神或勾勾手指,那些个女人都会前赴后继地扑到他身上,怎么到蓝羽这里就不灵了呢?
他睡过的女人,当然不乏AI届的美女天才,照样被他轻松拿下。
分手的时候,他每次都是送钱送房子,好打发的很。
他也不会瞧不起她们,人家图他钱很正常,正好她们需要,而他有,双方各取所需。
本来他对蓝羽也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可是几次被蓝羽拒绝之后,他竟然对她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现在这个情况,只要蓝羽答应他的要求,他就敢立马向江家提出退婚。
陆承业出面都不好使。
可偏偏蓝羽就是不肯松口。
他都已经打听过了,蓝羽并没有男朋友,在偌大的A市无亲无故,为什么就是不肯同意做他的女人呢?
难道是他以前做的事太过混账,令她介意到现在?
“蓝小姐,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做得过分了,我伤害了苏安晚。”
顿了顿,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攻防她:“我跟江予宁订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为了家族利益,随便辜负一个女孩的真心。但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我发现我的真爱不是苏安晚,也不是江予宁,而是你,蓝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试着交往一下,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就和江予宁退婚,然后娶你进门。”
蓝羽听完这番话,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半分暖意,倒像淬了冰碴子,刮得人耳朵发紧。
她往前半步,抬眼时眼底的疏离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寒得像这冬夜的风:“陆总,你是不是把‘真爱’和‘新鲜感’搞混了?”
陆昭野的脸瞬间僵住,刚要开口辩解,就被蓝羽打断 ——
“你们男人就喜欢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一直来骚扰我,不就是因为我一直没答应你吗?跟江小姐订婚的时候,对外说‘遇到了能共度一生的伴侣’。现在转头告诉我,真爱是我?”
她轻轻歪了歪头,语气里的嘲讽化成利剑直插陆昭野的心脏:“陆总的心是旋转门吗?谁路过都能当回‘真爱’?”
陆昭野知道他的解释有多么苍白无力,蓝羽当初肯多看他一眼,也不过是因为他与故去的江予白,那个如清风朗月般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缘故。
可他与江予白除了脸长得一样,其他方面显然有着天壤之别。
他喉结滚了滚:“那时候我不懂事,现在我……”
“不懂事?”
蓝羽挑眉,声音冷了几分:“你用‘不懂事’三个字,就能抹掉你对安安的伤害?就能当你跟江予宁订婚后又来撩我的理由?”
她抬手拢了拢外套领口,指尖划过衣料的动作利落又干脆,像在划清界限:“陆总,我跟你那些‘各取所需’的女人不一样,也不是你随手就能换的‘真爱’备选。你为了家族利益跟江予宁订婚,现在又说为了我退婚。陆总,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也拜托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我更不想因为你对我的喜欢,而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想起上次苏安晚被绑架的事,就心有余悸。
经历过那次事件,她思前想后,觉得唯一对她和苏安晚有敌意的人,也就是江予宁一个了。
要不是当时江予宁被不明身份的人报复得失了孩子,她高低得出手,给她点教训。
而这些麻烦,都是因为陆昭野这个狗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还谈什么真爱?
她没揍他一顿,已经是她在大发慈悲了,好吧?
陆昭野被她噎得半晌没憋出啥好屁。
其实他也想起上次江予宁做的那件事了。
确实是给蓝羽和苏安晚带去了不小的麻烦。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蓝小姐,只要你肯答应跟我交往,我马上就去肃清这些障碍,保证不会再有人舞到你面前。”
蓝羽轻蔑地抬眸睨他:“你有这个实力吗?”
太直白了,一点情面不留。
陆昭野心里感到一阵羞耻,他确实是没这个实力,但他已经在努力揽权了。
只要蓝羽肯答应做他的女人,不出五年,他一定会成为陆氏唯一的话事人,到时候,陆承业就再也管不了他了。
而他也在有条不紊地逐步蚕食着江氏集团,只要给他时间,他们的未来将不再有任何阻碍。
虽然现在他还确实做不到,但觊觎蓝羽的优秀男人那么多,他必须先稳住蓝羽,别让她被其他男人蛊惑了去。
本来以为只要他亲自出马,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可偏偏蓝羽就是不上道。
一次次地拒绝他的求爱。
而且那次还把他打得那么惨。
怎么办,他好像更爱她了。
“我以后一定会有这个实力的,只要你肯给我时间。”
蓝羽不禁皱了皱眉:“陆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不会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回报。陆总,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再见。”
话落,她抬脚就往自己的跑车走去。
陆昭野刚伸出手阻拦,就被蓝羽毫不留情地伸手拨开。
实在是实力悬殊太大,陆昭野没拦住。
他垂着的右臂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蓝羽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呢?
车刚开出一段距离,蓝羽便接到上面的指令。
一个小时后,戴着礼帽的薄子珩将“自己人”安全带出危险地带后,却遭到了敌人的追杀。
匆忙间,他逃到了戏院的后台。
彼时,刚下戏的男旦刚要卸妆,看到忽然闯入的薄子珩,愣在当场。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狂热粉丝,追到了后台要签名的。
这个时候,化妆师等人都不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外面又传来了叫喊声,是追杀薄子珩的人来了。
薄子珩顾不得其他,他将眼前这个男旦搂在怀里,食指放在对方的唇上,做出一副正与对方缠绵的姿态。
“帮我。”
戏院后台的空气还飘着油彩与脂粉的混香,卸妆台上的蜜粉盒敞着口,一支勾勒眉形的青黛笔斜斜搭在镜沿。
男旦刚摘下头上的点翠头面,鬓边还沾着几缕水钻流苏,脸上绯红的胭脂未卸,眼角的泪痣被油彩晕得愈发艳,此刻被薄子珩突然搂住,整个人僵得像尊瓷娃娃。
他身上还裹着月白底色的戏服,绣着缠枝莲的水袖滑落肘弯,露出腕间纤细的银镯。
薄子珩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点硝烟的冷硬,与他身上软绵的脂粉气格格不入。
那根按在唇上的食指干燥微凉,男旦睫毛颤了颤,刚要开口,就被薄子珩眼神里的急色按住,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粗哑的叫喊:“搜!仔细搜!那小子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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