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上海黄浦区的老码头，承载着百年历史，是黄浦江畔重要的历史遗迹。
天还未大亮，码头上便已热闹起来，那是一种带着烟火气与汗味的热闹。
一艘艘巨大的货轮停靠在岸边，船身锈迹斑斑，却依然彰显着曾经的威严。
船上的货物堆积如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农产品，也有从海外运来的工业品。工人们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工装，扛着沉重的麻袋，脚步匆匆却又稳当。
码头边的小食摊升起第一缕炊烟，铝皮桶里泡饭配乳腐的香气混着煤烟味。
穿涤卡中山装的采购员蹲在水泥墩上，用算盘核对货单；戴套袖的女工从蛇皮袋里摸出温热的茶叶蛋，递给刚下夜班的丈夫。
王云轩三兄弟坐在板凳上，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聊天打屁。
码头摊贩肉包子1块5一斤，30个，菜包子1块钱一斤，30个。王云轩三兄弟一共买了2斤肉包子，3斤菜包子。
“终于可以吃点蔬菜了，这成天炖鱼，吃得我都要吐了。”王云峰一边吃着刚买的菜包子，一边吐槽。
“有鱼吃还不乐意，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看你这是资本主义思想的毒瘤，需要接受劳苦大众的改造。”王云山笑嘻嘻的调侃。
“现在条件好了，老四多少有点膨胀了，
这种资本主义思想要不得！
我们要坚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勤俭持家。”王云轩笑道。
“二哥，你少来！肉包子都让你吃了！我看你咱家就你最腐败！”王云峰反驳。
“二哥，怎么败家了？”王云山好奇问道。
“有点钱就嘚瑟！
那可是一百多万呐！
这些钱分了不香吗？
天天大鱼大肉，想吃啥买啥。
结果他非要买大船，好不容易挣点钱全都支援造船厂了！”王云峰“痛斥”王云轩的罪行。
“买大船不是挣得更多吗！
再说，那么多钱放在家里你能放心啊！
万一遭贼怎么整？
到时候都给小偷做贡献了，屁也没捞到，
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这最起码咱们还有一条大船，只要出海就能挣钱！”王云山认真掰扯。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王云峰摇头，看向笑而不语的王云轩，“你看看二哥多稳重，哪像你说两句就当真。”
“二哥，以后咱们有了大船，那这条船怎么办啊？”王云峰问。
“要不卖了吧。”王云山提议。
“卖？卖给谁啊？据我所知老叔、大姑夫、小姑夫，可都盯着这条船呢，二哥你什么打算啊？”王云峰和王云山一起看向王云轩。
“老叔不是跟咱们一起上船吗，你要买船干啥？”王云轩不解。
“给王云忠留着呗，云忠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王云峰笑嘻嘻的感慨：“时间真快，当年的小屁孩子一眨眼就长大了。”
“大姑夫和小姑夫也给孩子留着？”王云山问。
王云峰点了点头，说道：“这几个表弟，不都到了适婚年龄了吗，家里怎么也得准备一些钱吧，没钱娶媳妇啊！”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咱们獐子岛地处大海，买条渔船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觉得他们想捡漏。”
“捡漏？咱们这条船可是花了小两万买来的新船，他们总不能只给个几千块钱吧。”王云山皱眉。
“关键咱们这艘船，它看不出来是新的，任谁一看都得是旧船。”王云峰苦笑。
“二哥，你这个做旧属实有点多余，谁爱眼红谁眼红，气死他们，结果村里人还以为咱家买了艘破船，都在背地里说小话。”王云山神情郁闷。
“还有这事？他们都说啥了？”王云轩笑问道。
“说咱家打肿脸充胖子，癞蛤蟆上树梢硬装百灵鸟，癞蛤蟆过马路硬装小吉普！”王云峰说道。
“哈哈，这帮人的小词整得挺硬啊。”王云轩满不在乎了挥了挥手，笑道：“我觉得吧，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让他们说去吧，以后有他们眼红的时候。”
“还是二哥活得通透，如果依照我过去的爆脾气，我要是知道是谁扯老婆舌，我非得扇他嘴巴不可！现在，经过二哥的熏陶，我已经免疫了。”王云峰笑道。
“行啦，你可别吹了，这么多年，也没看过你打过谁！”王云山揶揄道。
一句话怼得王云峰哑口无言，讪笑道：“你看你，就不能让我过过嘴瘾吗，一点也不会来事！”
王云峰知道王云山要反驳，马上转移话题，不给他机会，问王云轩，“二哥，这条船你打算怎么办？”
“这条船是我们第一条大船，承载着我们太多美好的记忆，我不打算卖，租倒是可以，就按獐子岛的规矩来。“王云轩想了想说道：“我会劝一下老叔他们，
眼光放长远一点，只要跟咱们出一趟海，想买大船还不容易吗！”
“二哥，船员都找这些表兄弟？不找别人？”王云峰问。
“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事当然是想着自家兄弟了。”王云山反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我能有啥意见，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关键是给他们开多少钱合适呢？开多了吧，咱们心疼，开少了吧，也说不过去，这亲戚关系有时候真不好整。”王云峰说出顾虑。
“就按照市场价呗，内贸航线?：月薪约 ?30-50元，
远洋航线?：月薪可达 ?800-1000元，具体还得面谈。”王云山的目光在王云轩和王云峰脸上徘徊，“不能因为他们是咱们亲戚，就不好意思开口，事先都讲清楚。”
“二哥，你啥意思？”王云山问。
“我觉得月薪1000可以，在海里钓鱼归自己，都按照市场价回场，我的目的就是大家平平安安把钱挣了，一起发财。”王云轩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二哥是想照顾一下他们。”
“1000，是不是有点太高了？”王云山说出自己的意见，“我觉得800就行了，另外那200，可以根据个人表现，当作奖金发放，表现好就多拿，表现差只能拿死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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