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的不再是宵小,而是三名气息浑厚、太阳穴高高鼓起的老者,拦住了徐景行的去路。
他们自称是琅琊郡的武林名宿,听闻徐景行年纪轻轻便箭术通神,特来切磋印证。
“小公爷,老夫三人有一套三才剑阵,还请品鉴!”为首的老者声若洪钟,三人长剑出鞘,剑气瞬间连成一片,化作一座森然剑域,将马车困于其中。
剑光如龙,呼啸盘旋,引动峡谷风声凄厉,威势远非之前黑衣人可比,也让驱车的骏马嘶鸣不止。
这一次,徐景行倒是有了些许动作,只是他还是不曾下车,只是并指如剑,隔空对着所谓的三才剑阵核心处轻轻一划,而后便有一道凝练至极且近乎透明的箭意破空而出,无声无息,却带着撕裂一切的锋锐。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三才剑域,在这道箭意面前,竟如同纸糊一般轻易就被洞穿,三名老者手中的长剑,也同时发出哀鸣,剑身上更是出现细微的裂痕,三人更是浑身气血翻腾着踉跄后退,脸上满是对徐景行实力的难以置信。
“花里胡哨。”从马车内,传出徐景行不急不缓的平淡评价,毕竟徐景行在此方任务世界,对外专研的是箭道,但他更擅长的还是剑道,尤其他还领悟了般若心剑这等厉害的剑道神通。
马车继续启程前行,留下三名失魂落魄的名宿,而接下来的第三波试探,则更为阴险。
因为在一处必经的客栈内,有人暗中在饮水中下了无色无味的奇毒千机散,此毒不致命,更是对普通人不起效用,却能让武者气血紊乱,使人变得虚弱不堪,若非徐景行有慧眼加持,在端起茶杯之时便觉得不对,不然还真有可能中招。
因为客栈是一对老夫妻经营,他们也并没有参与下毒,再加上千机散对徐景行而言不过就是一颗解毒散的就能解决的存在,因而他没有当场点破,面色平静的用完了自己所点的餐食,直到马车驶出去好几里地,他们一行人也没有任何症状,让暗中观察他的一些人开始惊疑不定起来,怀疑是不是沛国公府为他找到了传说中百毒不侵的解毒丹。
接连的试探,虽未得手,却如同苍蝇般嗡嗡作响,让徐景行心中的冷意逐渐累少成多,他知道,自己若不展现出足以震慑一切宵小的实力,前往黑风山路上的骚扰,将永无休止。
这不,在距离黑风山不足百里的落鹰涧,一场精心为他策划的堪称杀局的试探,再次被人开启。
而这落鹰涧,地势险要,两侧都是悬崖峭壁,仅有中间一条狭窄栈道,当徐景行的马车行过栈道中段时,前后去路同时被突然出现的巨石给封死,而后峭壁之上,赫然出现数十道身影,其中不乏气血充盈、目光如电的高手。
更有一名面色阴鸷身着锦袍的中年人,气息已至先天之境不说,更是手持一对奇门兵刃子母离魂钩。
“徐景行!”阴鸷中年人说话的声音极其嘶哑难听,“你若自废武功,可饶你不死,否则,这落鹰涧,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显然,开口说话之人就没想着只是试探徐景行的深浅,一上来就想废他武功。
马车内,一直闭目养神的徐景行,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眸中不再是平日的沉静平淡,而是如同万载寒冰般的冷冽与一丝不耐烦。
“可真是冥顽不灵啊。”徐景行淡淡吐出一句话,而后第一次在人挑衅自己时主动走出马车。
他站在狭窄的栈道上,衣袂在峡谷风中猎猎作响,面对前后夹击甚至上下皆有埋伏的绝境,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周身那股内敛已久的气息,开始如同解封的凶兽一般,缓缓苏醒、升腾。
“好好的行程,让你们搅得不得安宁,既然你们如此想探我的底,我倒也不介意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我的箭道修为。”
说着,徐景行缓缓抬手,张弓搭箭,目标直指峭壁上方那名大言不惭让他自废武功的先天境的阴鸷中年男人。
刹那间,风云变色,以徐景行为中心点,一股磅礴浩瀚的气血之力冲天而起,引动四周天地元气疯狂汇聚,弓弦震动之时,一道带有极致璀璨令人无法直视的金芒箭矢,破空而去。
那阴鸷中年男人,见状脸色剧变,他已经感受到了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笼罩他全身,让他忍不住狂吼一声,而后将毕生功力全都注入手中的子母离魂钩中,化作两道交叉的仿佛能撕裂长空的幽暗弧光,向着徐景行扑杀而来。
与此同时,周围峭壁上所有的伏击者,也都出手对着徐景行发起了总攻,箭矢、暗器、刀罡、剑芒,如暴雨倾盆般向他覆盖而下。
面对这足以绞杀任何先天境高手的绝杀之局,徐景行只是再度张弓射箭,这次,不再仅仅只有一根箭矢,而是化气成丝,仅一箭,便射出了漫天箭雨般的奇幻效果。
没有光影的爆炸声响,只有箭雨如注,而徐景行最先射出的那支金箭,在狙击之眼技能的最大加持下,无视了空间距离,也无视了漫天的攻击,直接出现在那阴鸷中年男人的眉心处。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下一刻,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气势汹汹的阴鸷中年男人,便被徐景行的金箭射中,整个人倒飞着跌下深崖,不知具体死活,而那些围攻向徐景行的箭矢、暗器、刀罡甚至剑芒,也在漫天箭雨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纷纷消融、湮灭。
仅仅只是一击,一名先天高手便彻底失去了战力,而其他数十名精心埋伏的好手,发出的攻击尽数灰飞烟灭不说,他们自身也在徐景行的反击之下,生死不明,栈道之上一片死寂,唯有峡谷的风声依旧在呜咽作响。
徐景行将手中的良弓交给墨竹,周身那恐怖的气息也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变得内敛起来,而后他看都未看那空荡荡的峭壁一眼,转身重新登上了马车。
“走吧。”
墨竹和两名护卫,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他们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连忙驱动马车,而一直坐在车内的叶枫,已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偷偷看向徐景行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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