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跟着他往森林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周围的温度就越低。阴冷的空气钻入她的体内,她冷得发抖。
青山停下脚步,“你怕冷。”
“这里本来就冷,我穿得又不多,肯定冷啊。”
“小心。”青山拉住她的手腕往后拽。
一条黑白花蛇突然蹿出来。
花予秋背后发凉,周围密密麻麻的蛇爬过来。
青山把人拉到背后,“别怕。”黑色的浓雾从他手中溢出。
“你……”花予秋复杂的看着他,透过浓厚的黑雾,看清他现在的模样。嘴下蓄着杂乱的胡须,几道明显的伤痕穿插。视线往上,无数的疤痕遮盖住原本的样貌,只有那双阴郁的眼神一如既往。
青山垂眸,周围的蛇群渐渐退去,“走吧。”
“你怎么变成现在的模样了?”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青竹叔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现在的模样吗?我离开这么久,有人找过我吗?”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花予秋顿住,她那时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我没有怪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青山转过头,那双阴郁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却又夹杂着一丝哀怨,“阿秋,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回头路。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你说你怕蛇,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但为什么你不怕他,他也是蛇,为什么不怕他。”
他眼中的偏执和疯狂让花予秋感到害怕。
“放开我,你好好说。”
她越是冷静,青山就越是激动,“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先冷静下来。”花予秋身后的手已然变成爪子的模样。
青山浑身都在颤抖,身体僵硬的转过去,“对不起。”
花予秋后退几步,他冷下脸,继续往前走。
她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面前。
青山抓住她的手,花予秋立马甩开,“干什么?”
“里面危险,你看不到路,很容易走散。”
花予秋想了想,在附近找到一根藤蔓,“呐,不用牵手,绑在一起就行。”
青山弯了弯唇,继续往里走。
进去后,果然如青山所说看不到任何东西,而且很安静,要不是手腕上时不时的牵拉力,她甚至以为里面只有她自己。
“花予秋。”
花予秋停下来,阿渊哥?手上的藤蔓动了动,她继续往前走。
一条冰冷的触感沿着她的小腿游走,最后缠绕在她的身上。她脸红了红,摸了摸身前的蛇,嘴角微微扬起。
不知过了多久,花予秋终于看到到前面出现的光线。
“要到了吗?”花予秋语气欢快。
青山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心情也好起来,“嗯。”
面前没有奇怪的祭坛和壁画,彩色的水晶在黑暗中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花予秋的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
青山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就在里面。”
“怎么进去?”花予秋立马回过神,心想着等会儿让阿渊哥带点水晶回去。
“轰隆——”青山不知道按下什么东西,面前的石壁突然从两侧打开。
花予秋跟着他往里走,山岳般大的石塑骤然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他是?”
“龙明,是现任神兽使者的大哥。”
“哦。”花予秋挠了挠头。
“你身边的那个兽人,他不是真正的龙明,连金龙都被他骗过去。他是渊海底下的淫虫,噬渊族的兽人拥有偷换身份的能力。这么多年,他一直偷用龙明的身份存活……”
“哦。”花予秋神色平淡,后退几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没有理智,现在的模样都是他装出来的。你别被他骗了,你是龙纹大巫,能够解除他们的身上的诅咒,不然为什么噬渊族的首领会亲自来找你。他们一族要是离开了渊海,整个兽世都会被毁灭。”青山抓住她的肩膀,死死盯住她的眼神。
花予秋张了张嘴,“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他们的眼睛会放大兽人心中的恶念与欲望。一旦解除封印,你以为你作为将他封印的龙纹大巫逃得了吗?”
“我又不是那个龙纹大巫,关我什么事?”
“呵,是吗?”青山靠近她,“你看那座石塑在流泪,他还活着,你的伴侣最近忙的就是这个,因为他一出来。你伴侣的身份就会被所有兽人知道,到时候你的家人族人都会被他连累,被他害死。你们猫族是罪人,兽神会惩罚你们,把你们赶到极寒的堕落领域。”
花予秋一巴掌过去,“滚开,说话离我远点。”
“呵,呵呵——”青山被打了一巴掌,一脸回味的站在原地,阴郁的眼神充满了病态,“阿秋,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不管他到底是谁,我只要你跟我走。”
“你这个疯子。”花予秋不明白,明明他们俩也没有见过几次,为什么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青山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阻力。紧接着一道黑影出现。
花予秋满脸惊喜,“阿渊哥。”
蚀渊的脸异常冷漠,听到熟悉的声音,冷漠的眼神瞥过去。那双红色的眼睛豁然摄住花予秋的神智。
“阿渊哥。”花予秋跳起挂在他身上,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他,“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我好想你,你最近都不带我,我讨厌你。”
蚀渊微顿,伸手触摸她的脸颊,“下次带你出来。”
“好呀。”花予秋满脸开心的靠在他怀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不想在这里,这里看起来好恐怖。”
“现在就回去。”蚀渊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顶。
“阿秋。”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阿秋,很恶心。”花予秋的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青山一顿猛然看向蚀渊,“是你。”
“什么是他,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一个劲儿的贬低辱骂我伴侣。你是不是觉得你是青山叔的崽子我就不敢打你。”花予秋亮出兽爪。
“阿秋妹妹,你被他迷惑了。”
“滚开,知道我被他迷惑了,你还来劝我,我现在听不得你说他一句坏话。”花予秋不管不顾的开口,紧接着心疼的看向蚀渊,“我们走,他就是个傻逼。”
“好。”蚀渊弯了弯唇角,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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