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穗财团的股价都在跳水，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周慕云红着眼眶拉住林玲的手臂。
“玲姐！林野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那又怎样？”
付丹妮走上前来把财报拍在秘书桌上。
“禾悦的有机蔬菜订单被退了七成，就因为他林野躲着！”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林野站在阴影里眼睛布满血丝衬衫领口歪歪扭扭地敞着。
“说够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付丹妮直接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
“我要开发布会，禾悦必须和永盛祥切割。”
“随你。”
林野转身走向落地窗。
林玲跟进来砰地关上门。
“田野信达和新元也会退出。”
“启岳已经同意了。”
周慕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
“不然呢？等着被他拖垮吗？”
林玲指着林野的背影。
“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林野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像一道道泪痕。
周慕云哭着跑出去时林野的手机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田志毅“他直接按了静音。
紧接着是陆承钧和苏建元手机在桌面上转着圈。
震动像一场无声的讨伐。
当“苏颜“的名字亮起来时林野的手指条件反射地滑向接听键。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苏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你的吗？为什么不出来解释...”
林野挂断电话走到窗前猛地推开窗户。
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衣袖他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和雨水混在一起。
“林总...”
陈韵娇轻轻敲门。
“质检报告和成本核算都出来了。”
她的声音刻意保持着平稳。
门内没有回应。
陈韵娇又敲了敲。
“负责成本估算的专家根本没看我们提供的原材料清单。”
“直接就认定冰酿成本不超过二十元。”
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拉开林野站在门口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是觉得集团还不够惨？拿这种报告去公证？”
陈韵娇后退半步。
“我只是按照您的指示...”
“你也走吧。”
林野打断她。
“现在就走。”
陈韵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总您这是...”
“你被开除了。”
林野一字一顿地说。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慕云几乎是跑着过来。
“林野！你疯了？”
她挡在陈韵娇面前。
“你要是开除韵娇就连我一起开除！”
林野冷笑一声。
“如你所愿。”
“周慕云你被撤销总经理职务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周慕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你怎么能...”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苏颜快步走出来。
看到泪流满面的周慕云和脸色惨白的陈韵娇，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林野！”
苏颜冲到办公室门前。
“开门！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门内传来林野冰冷的声音。
“都给我走。”
苏颜用力拍打着门。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推掉了所有工作赶过来你就这样对我？”
“担心？”
门突然打开林野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指责我这叫担心？”
苏颜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爱你啊林野！这些年我...”
“够了！”
林野一声怒吼震得走廊里的灯都晃了晃。
“都给我离开！立刻！马上！”
周慕云擦了擦眼泪默默转身走向电梯。
陈韵娇拉了拉苏颜的衣袖。
“我们先走吧！让他冷静一下。”
苏颜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三个女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走廊里恢复了寂静。
办公室内林野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的西装外套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带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林野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发出一声苦笑。
他就这样坐着直到最后一缕阳光也从地板上消失。
周慕云的办公室门关上那一刻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父亲”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她颤抖着手指划开接听键。
“爸...”
刚开口压抑许久的委屈就化作泪水决堤而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慕云我听说了永盛祥的事。”
“林野他...他把我和韵娇都开除了...”
周慕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撤资吧。”
周国明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
“把你在永盛祥的30%股份全部撤出来。”
周慕云猛地抬头。
“不可能！现在撤资等于在背后捅林野一刀！”
“永盛祥撑不过这次危机了。”
周国明叹了口气。
“爸爸是心疼你...”
“我宁愿跟着永盛祥一起死！”
周慕云几乎是喊出来的。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周国明的声音变得低沉。
“你知道永盛祥和京城燕子的合作吧？”
周慕云心头一颤。
“爸你什么意思？”
“一旦曝光不仅永盛祥会完。”
“京城燕子也会跟着陪葬。”
周国明一字一顿地说。
“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
周慕云的手机滑落在办公桌上。
她盯着墙上的永盛祥商标喉咙发紧。
“你在威胁我？”
“这是保存实力。”
周国明语气缓和下来。
“等林野东山再起。”
“我们的资金就是他的助力。”
“把冰酿配方和冰心麦芽莲也带走。”
“他现在没精力追究这些。”
周慕云的手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按不下去。
电脑屏幕上的转账界面闪烁着。
仿佛在催促她做决定。
“就当是为了爸爸。”
周国明最后这句话击垮了她的防线。
……
周慕云打开了保险柜，拿出了冰酿的配方。
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陈韵娇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你在干什么？”
陈韵娇的目光落在周慕云都手上。
“周慕云！你疯了吗？”
周慕云的手指僵住了。
“韵娇我...”
“林野现在被全世界围攻。”
“你就这样对他？”
陈韵娇的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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