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按住和叶微微颤抖的肩膀,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目光落在地板上,像是在回忆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对话:“等等,小兰,
其实工藤对我说过一些话,那些话他从没对别人提起过。”
“他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你最后跟别人成亲了,跟别人组建了家庭,那个人不是他——尤其是在他一次次变不回去,只能顶着柯南的身份看着你的时候。”
平次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复杂的怅然,“他说那种梦太真实了,真实到醒过来之后,会对着天花板发呆一整晚,然后更急切地想要解药,更拼命地去破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抓住点什么,证明自己不会失去你。”
“但他从来没说过,他害怕的不是失去你这个人,而是害怕失去‘你属于他’这个设定。”
平次抬起头,“他口口声声说保护志保小姐姐,可组织里的人去找她的时候,他心里打的主意从来都不纯粹。他知道组织里可能有解药的线索,所以哪怕知道危险,也会让别人去拿,甚至自己去冒险——但这冒险的前提,是为了他自己能变回去,而不是真的想护着志保。”
“志保的姐姐明美姐,其实一开始就没信过组织的人会言而无信。”
平次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一丝惋惜,“她也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比谁都清楚那些人的残忍和狡诈,所以她才会带枪,
才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最后把组织的特质、那些黑暗的真相告诉还顶着柯南身份的工藤,哪里是想让他保护自己的妹妹?”
“她是走投无路了!”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只能赌一把——赌工藤新一的好奇心,赌他想要追查真相的执念,赌他会因为这些,暂时护住志保,不让她刚失去姐姐就落入组织的魔爪!明美姐从来没指望过他能真正保护志保,她只是想给妹妹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一点喘息的机会!”
“可工藤呢?他把明美姐的嘱托当成了自己‘正义使命’的一部分,当成了又一个可以证明自己能力的案子。”平次摇了摇头,语气
,“他从来没换位思考过,明美姐带枪赴死时的绝望,志保失去唯一亲人后的痛苦。他只知道,抓住组织的线索,既能破案,又能拿到解药,还能顺便‘完成嘱托’,简直是一举三得——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利己主义在作祟!”
“如果明美姐什么都没做,什么线索都没给,你觉得工藤还会管志保的死活吗?”平次看向小兰,眼神里满是质问,“他不会的!除非志保能给他提供解药的配方,能帮他对抗组织,能成为他破案的助力,否则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他所谓的‘保护’,从来都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对方能为他所用!”
“他保护的从来不是志保,是能给她提供解药的‘工具人’;他在意的也从来不是你,是‘属于他的毛利兰’。”
平次的声音里满是疲惫的了然,“上一辈我被他的‘深情’和‘正义’骗了,跟着他一起起哄,一起催促志保给药,
一起忽略她的痛苦。现在想来,我们都是帮凶,帮着他用‘爱’和‘正义’的外衣,包裹住他那颗自私到极致的心。”
“他甚至没真正尊重过明美姐的牺牲。”平次的语气里满是不甘,“明美姐用命换来的线索,在他眼里不过是破案的垫脚石;明美姐拼尽全力护着的妹妹,在他眼里不过是解药的研制者。
他从来没说过一句感谢,没表达过一丝愧疚,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工藤新一,是主角,所有人都该为他付出,为他让路!”
小兰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目光里满是困惑与探究:“还有赤井先生……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但总的来说,他后来也算是站在正义这边。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对明美姐,到底有没有过一丝愧疚?”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像是在梳理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平次,你说他当初接触明美姐,是不是也带着目的?他是FbI的卧底,潜入黑衣组织,不可能毫无预谋地靠近组织里的人。明美姐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她以为遇到的是真心对自己的人,可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只是赤井先生任务里的一颗棋子?”
“我记得上一辈听人提起过,赤井先生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做出一些取舍。”小兰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惋惜,“他选择了他们所谓的‘正义’,选择了任务,却间接导致了明美姐的死亡。他后来一直在追查黑衣组织,一直在找弥补的方式,可这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没能完成任务的不甘?是因为对不起明美姐,还是因为自己的卧底身份暴露,让计划功亏一篑?”
平次沉默了片刻,眼神里满是复杂:“赤井先生的心思,比工藤更深沉,也更难猜。我见过他几次,他看向志保小姐姐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那里面或许有对明美姐的愧疚,或许有对志保的责任,但要说完全纯粹,我不信。”
“他接触明美姐,一定有目的。”平次的语气十分笃定,“FbI的卧底任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不可能轻易对组织里的人动真心。明美姐的善良和信任,或许是他计划之外的意外,或许是他用来获取组织信任的筹码——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利用了明美姐的感情,这是事实。”
“至于愧疚……我想应该是有的。”和叶轻声开口,眼神里满是怅然,“明美姐是真心对他的,哪怕知道他可能身份不一般,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他看着明美姐为了保护妹妹、为了所谓的‘脱离组织’而走向死亡,不可能毫无触动。可这份愧疚,到底占了多少分量?是压过了任务的执念,还是只是偶尔浮现的慰藉?”
“他后来保护志保小姐姐,一部分是因为明美姐的嘱托,一部分或许是想弥补对明美姐的亏欠。”和叶继续说道,“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志保小姐姐是组织的核心成员,掌握着太多秘密,保护她,就是掌握了对抗组织的关键。他的‘愧疚’,从来都和‘任务’、‘正义’捆绑在一起,从来都不是纯粹的、为了明美姐的遗憾。”
小兰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失望:“原来如此……不管是工藤,还是赤井先生,他们的‘正义’和‘保护’,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明美姐用生命换来的,不过是他们任务里的一段插曲,是他们弥补愧疚的一个借口。”
“志保小姐姐真的太苦了。”小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姐姐被利用,自己被当成工具,身边的人要么是为了利用她,要么是为了弥补别人的亏欠,从来没有人真正为她着想,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
平次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坚定:“所以小兰,你现在更不能退缩。你是唯一能真正为志保小姐姐着想的人,是唯一能给她纯粹的在乎和守护的人。别再被那些所谓的‘正义’和‘愧疚’迷惑,别再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了。”
另一边洛宅庄
走廊尽头传来一道清冷沉稳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
洛保倚在门框边,白大褂的袖口还沾着些许消毒水的痕迹,眉眼间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疲惫,却依旧难掩那份骨子里的疏离:“哥,这件事能不能让爸去处理?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压着眉心,声音放低了些:“那些孩子的后续治疗方案还没敲定,昨天刚接收的那个重症患者还在观察期,我走不开。”
——————
酒店里面
小兰倚在安全通道的门框上,指尖抠着冰冷的金属扶手,指节泛白,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声音里满是自我嘲讽的沙哑,像是在对平次和和叶说,又像是在对着自己忏悔:“一个忘了自己的教育、骨子里的教养和善良的人,还配谈什么自爱自怜?我有过吗?”
“他没变小孩的时候,我就在等他,他一次又一次失约,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他。哪怕他搞砸了事情,闯了再大的祸,我都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那是他独特的个性,是他为了正义的‘不得已’。”她自嘲地笑了笑,泪水却越流越凶,“他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明明以前会理智地说‘你是学生,这些事跟你没关系’,明明会说‘交给警察就好’,可他说一句‘我必须去’,我就把所有道理都抛到九霄云外。”
“为了跟他去伦敦,我把老爸一个人扔在日本,让他喝得酩酊大醉,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反而整天担心他在伦敦会不会遇到危险。”小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吼的绝望,“我曾以为他是我心里的完美恋人,有人说看第一眼就深刻难忘,是因为对方契合了自己的理想型——可我后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他的样子,只是我自己在心里脑补出的、一个虚假的完美伴侣。”
“所以我会熟悉他的一切,怎么可能认不出他?他又没易容,眼神、动作,所有细节都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的大脑早就自动过滤了所有破绽,完美吻合我想象中的样子,然后一遍遍告诉我‘就是他,没错’!”她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这哪里是喜欢?不过是我成长过程中,被设定推着做出的选择,是一种病态的依赖。我会自动忽略他所有的不好,像个傻子一样,只记得他所谓的‘闪光点’,然后被激发出莫名的崇拜感和保护欲。我以为这是初恋,可这算什么初恋啊?”
“喜欢不是爱!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用麻醉针一次次伤害我父亲——那在中国就是毒物啊!是能随便用在人身上的吗?”小兰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到了他变小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他是谁,还要装作不知道,甚至傻兮兮地叫他‘老公等我’。他凑过来,他离开,我会心疼,会哭着喊住不让他走。他跟踪我,我当做没看到;他对我老爸没大没小,我也当做没看到。”
“我爸打他,我还护着他;他喊我爸爸‘大叔’,我没觉得不对劲;他赖在我家不走,我把他当成工藤新一的寄托——可他不就是工藤新一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崩溃的哭腔,“他占我便宜,我傻乎乎地凑过去;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背后做得却完全不一样。我那时候都没成年啊!我不懂,难道他也不懂吗?日本的那些糟粕文化,难道他父母没教过他尊重女性?他爸爸是小说家,妈妈是国际明星,难道只会教他怎么破案、怎么装酷,不会教他什么是底线吗?”
“我把爸爸妈妈教我的全部都丢了!”小兰的声音里满是悔恨,“呵!我爸爸真的好色吗?园子真的是花痴吗?应该不是吧。只是在外人眼里,在那些被设定好的标签里,他们就是这样。可我爸爸真的会随意评论女孩子的身材,甚至是小学生吗?根本不会!”
“世良那时候问我和园子,有没有见过很像大人的小孩子。那时候志保他们还在博士家打游戏,只有工藤新一顶着柯南的身份跟我待在一起。别人早就确定他是工藤新一了,顺着这个线索,要发现志保的身份有多难?可他却故意说是光彦,他是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还是害怕别人发现后,志保就不肯再给他解药了?”小兰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我那时候啥都不懂,就傻乎乎地说出了志保,说出了小哀的名字——我亲手把她推向了被怀疑的境地,我却一无所知!”
“别说什么他变小是迫不得已、逼不得已!没变小的时候,他就老是失约,初中、小学的时候老是逃课,搞乱课堂纪律,这些我都清清楚楚,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帅?为什么会觉得他这样是对的?”她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困惑与自我厌弃,“我有善良,可我的善良好像从来都是围着他转,好像连命都可以不要。”
“善良?呵!”她冷笑一声,泪水却更加汹涌,“我的善良,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是他任性妄为的底气!我为了他,不管自己的爸爸,不管自己的闺蜜,不管自己的安全,甚至不管那些被他牵连的人——这样的善良,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我,和那些被他裹挟着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把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属品,把爸爸妈妈教我的教养、自爱全都丢了。我以为这是爱,以为这是深情,可到最后才发现,我只是在自我感动,只是在为他的自私买单。志保那么好,她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我却一次次辜负她,一次次跟着工藤新一伤害她——我真的太蠢了,太该死了!”
平次和和叶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只能默默地陪着她,感受着她心里的痛苦与悔恨。
中国另一栋雅致的别墅里,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实木地板上,妃英理坐在沙发上,指尖捏着手机,语气里满是急切与牵挂,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电话那头传来园子带着喘息的回应,她一边听,一边时不时点头,眉头却越皱越紧。
“园子,小兰现在怎么样了?情绪稳定些了吗?”妃英理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担忧,“你们是怎么过去酒店的?我刚刚出门办事,看到洛溪那孩子了——就是上一世的明美,对吧?是不是她开车送你们过去的?”
她顿了顿,不等园子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也别怪你之前没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们做父母的,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辈子,只盼着孩子能平安顺遂。小兰以前糊涂,被那些虚假的爱意蒙了心,但现在她灵魂清醒了,既然神奇地来到了这个没有设定束缚的世界,就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委屈自己。”
“他们总说什么‘篡改了工藤新一的爱意’,可如果他的爱意本来就是这样——自私自利,只懂索取,那这样的爱,不要也罢!”妃英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我承认,他确实拼命救过小兰,可那是在他没变小的时候,是在他还需要小兰这个‘专属守护者’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在乎小兰,就该知道,真正的保护不是让她一次次置身险境,而是让她安稳度日!”
“他没变小的时候,要跟我女儿在一起,我们做父母的根本不知道背后这些龌龊真相!只看到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只看到小兰为他忙前忙后,以为这就是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懊悔,“我还没跟我丈夫分开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工藤新一若敢随便碰我女儿,我直接让他上法庭!’可这话他当耳旁风,想来他对小兰动手动脚已经很多次了——随便牵手、搂抱,甚至公主抱,更别提他变小之后那些得寸进尺的举动!”
“光明正大地表白,让我女儿还没结婚就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没爸爸妈妈在身边,难道不会请保姆吗?非要拉着我未成年的女儿,孤男寡女整天待在一起!”妃英理的声音里满是不甘,“我当年开玩笑说要三百万亿彩礼,不过是想试探他的态度,结果小兰转头就告诉了他,他居然还真的跟他爸妈说了!有希子那边居然说什么‘环游世界当彩礼’,简直是荒唐!”
“我们双方父母都只当是玩笑话,可他倒好,真以为我们不要彩礼就能把女儿随便给他!”她冷笑一声,“小兰跟着他从小到大,翻墙、冒险,什么危险的事都做过。初中的时候他逃课去查案,别人都觉得他有病,只有小兰包容他、懂他。破坏课堂纪律,耽误其他同学上课,他倒好,还被人夸‘很帅、与众不同’——这哪里是与众不同?这根本就是没家教!一个人可以叛逆,但不能叛逆到不顾及别人!”
“高中的时候他更是离谱,从来没好好上过一节课!我女儿跟着他昏迷过多少次?掉下悬崖多少次?落海多少次?帮他挡了多少危险?他明明没有武功,却偏偏往危险里凑,小兰心甘情愿,他就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些人喊着‘新兰永恒’,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妃英理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害怕失去小兰,可为什么还一次次让她陷入险境?他要是真的在乎,就该离开毛利家,回他的英国,跟他爸妈待在一起,别来拖累我女儿!”
“我跟我丈夫也是青梅竹马,可他从来不会像工藤新一这样!我们分居是因为吵架,不是离婚,我们懂得互相尊重,懂得为对方着想。”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怅然,“工藤新一在夏令营里耍帅,变小之后装可爱,可他骨子里的傲慢从来没变过——他看不起我丈夫毛利小五郎,这一点我早就察觉到了!我们家人还没同意,他们就私自以男女朋友自居,这本身就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他变小的时候对小兰表白,让小兰亲他的脸颊,还被全班、全校的人知道!他倒是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从来没想过这对一个未成年女孩的名誉有多影响!”妃英理的声音又变得凌厉起来,“他总说想跟小兰同生共死,可他有没有想过,这个女孩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凭什么要跟他一起去赌命?他不在乎自己的爸妈,不怕死,难道也要拉上我女儿吗?他要是真的爱小兰,就该拒绝她的跟随,就该远离危险,而不是心安理得地让她为自己牺牲!”
“我都不敢想,他以柯南的身份待在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多次占小兰的便宜。他本质上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跟我未成年的女儿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分寸感吗?他不是不懂,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的声音里满是失望,“还有他那个堂哥快斗,虽然是国际小偷,却比他正常多了——至少快斗没让喜欢的人一次次置身死地,至少他懂得什么是底线!”
“在他没出现之前,我们家的生活虽然偶尔有惊险,但从来没有过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刻!工藤新一拿什么赔?他赔得起小兰的青春,赔得起她一次次受的伤,赔得起我们做父母的担惊受怕吗?”妃英理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反观志保那孩子,她从来都害怕自己的身份连累身边的人,处处小心翼翼,可工藤新一呢?他根本不怕,他就是个麻烦制造者!”
“他不去危险的地方,我女儿会跟着去吗?那些黑暗组织的人会找上我们家吗?”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毛利小五郎爱小兰是真的,担心她也是真的,他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疼女儿,每次小兰出事,他喝醉了都会偷偷哭。”
“你叔叔现在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不用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小兰彻底清醒过来。”妃英理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真的怕,怕有一天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怕小兰最后还是逃不过被他拖累的命运。
园子,你帮我多盯着点小兰,有任何情况随时告诉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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