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去了,芳年不想亲自侍奉皇帝,便提议让嫔妃来侍疾,皇帝看了一眼不伦不类的绿头牌,盯着沈眉庄的牌子,随后厌恶地撇过头去,芳年不明所以,皇帝只得自己开口,“把沈氏的牌子拿下去!”
芳年这才赶紧给这牌子扔了,皇帝感叹,芳年当初不如芳若李长,就是不如他们会揣摩圣意,不过这样的人,也忠心,用着放心。
皇后要办一场赏花宴,此刻正是三月多,然而令娴却说起,京中的时疫还未肃清干净,此刻百姓还在受苦,宫中却已经开始歌舞,不妥,皇帝立刻斥责了皇后,只让嫔妃午后可以去上林苑游玩,不得进行任何歌舞活动庆祝。
只是自从管控稍稍放开一点后,陵容就发现,长杨宫进了不少脏东西。
不过眼下,陵容看令娴忙,就没有麻烦她,而是自行和李修容处理。
班师回朝之日,皇帝大行封赏。
汝南王玄济享亲王双俸,紫奥城骑马。
华妃之父慕容迥加封一等嘉毅侯,长子慕容世松为靖平伯、二子慕容世柏为绥平伯。
华妃生母黄氏也得到正二品平原府夫人的封诰,例比四妃之母,礼部只得提醒,黄氏为嘉毅侯夫人,应当为一品诰命才是,只是皇后有些不悦。
华妃被加封从一品熙华夫人,而令娴亦是因为伯父鄱阳侯的功劳,获封从一品文宣夫人。
太后不满,说这晋升也太快了,皇后懊恼,“先前,她得宠,但不专宠,我看着宠爱还是安陵容多,可她偏偏会投机取巧,讨得陛下一再进她的位份。”
只是眼下,皇后暂时不能动令娴,她选择了去挑唆悫妃,让悫妃欣贵嫔曹婕妤去关心有孕的杜婉仪和嘉贵嫔,只是三人不来还好,来了一次,杜婉仪和陵容的心情都不好了,一个说自己怀孕没受什么罪,很轻松就把孩子生了出来,一个说起来喋喋不休,一个叹气自己位份低,如果不是皇帝准许,只怕无法亲自抚养孩子,惹得杜婉仪更加忧心了,只是她的计谋对陵容无效。
陵容说皇后别有用心,令娴倒是想看好戏,皇后究竟会怎么做,如果能借此.....
杜婉仪突然小产了,原因是吃了悫妃送来的如意糕,里面含有夹竹桃,而此刻悫妃正在凤仪宫,找皇后求情,皇后却要她为皇长子予漓考虑,不能坏了皇长子名声。
皇帝派熙华夫人去调查,他有些恼火,自己前不久,就被御史劝告,本以为又是找茬的,结果御史说自己不近女色,孩子稀少,社稷不稳,皇帝有些恼火,沉迷女色被御史说,孩子少被御史说,但偏偏自己近女色,还孩子少,这就扎心了。
皇帝有些生气,这么多年,皇后到底怎么教导悫妃的?然而却传来悫妃自缢的消息,熙华夫人怎肯放过皇后,她本来正生气,刘令娴凭什么也是夫人,结果令娴一句,“悫妃一向愚笨,她的计策,怕是被人挑唆的,只是,也不知她究竟害怕什么,好歹是皇子生母,就算认错,也不会被废,她死前究竟见了谁?”
熙华夫人立刻想到了皇后,于是来仪元殿告状,皇帝瞬间想起,自己生病时候,皇后就在这仪元殿,拉拢朝臣,有些不悦,随后李修容来了,李修容也来告状,说长杨宫进了不少脏东西,样样都是冲着龙胎去的,皇帝更生气了,自己这么多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皇后还如此不知收敛。
自己登基十余载,一直觉得自己还年轻,但御史说社稷不稳,他也急了。
“皇后真是没教导好悫妃。”予漓就不能交给皇后抚养了,皇帝下旨,予漓已经大了,直接搬离了后宫,单独住在皇子所,整日嬷嬷照料,太傅教导,而皇后则是形同禁足,对外宣称养病。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绿头牌被扔出去的沈眉庄,对皇帝嫌弃自己气愤不已,更加怨恨皇帝无情,但想着嬛儿还在冷宫,她硬着头皮去仪元殿求情,说起前朝立功的甄珩将军还未受赏,甄嬛也是无辜受累,她不知道刘畚染了时疫。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芳年犹豫着,“奴婢方才看到,良媛强忍着恶心进来,良媛这呕吐,怕是习惯了。”
一语双关,皇帝不仅想起沈眉庄假孕时呕吐,惊鸿舞时呕吐,但沈眉庄坦然,“臣妾,未能尽嫔妃劝诫之责,臣妾一人过错,一人承担,还请不要连累嬛儿。”
皇帝吃惊于她的厚脸皮,他已经不管帝王威严了,直接开始发疯,“威逼太医,私相授受,还敢对朕大不敬?你这等品行卑劣之人,哪儿来的脸,嫌弃朕?”
沈眉庄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皇帝破防了,随后皇帝以大不敬,赐死沈眉庄,沈自山连贬三级,远放边疆,而甄远道亦是因为教女无方,被撤去吏部侍郎一职,一下子降为江州司马,但江州的知州,恰巧是书香门第的梁氏,梁才人的娘家。
甄珩因着军功,又因着已经被慕容氏几乎打成瘸子,皇帝将其贬为五品校尉,远放边疆。
后宫顿时安静下来,皇帝觉得耳根子都清静了,整日一场宴会也不开,不学齐宣王了,学齐闵王,单独听人来仪元殿演奏小曲。
皇帝是开心了,只是没想到,皇后即便禁足,还未停手。
方淳意又来长杨宫了,上次来,是为了抢恩宠,这次来,则是皇后的任务,剪秋说起,安陵容放任她踩着自己争宠,并非是人品好,而是为了隐瞒自己有孕,如今因着时疫,许多嫔妃都许久没有承宠了,方淳意也不由得有些着急,虽然悫妃之死历历在目,但自己又能如何呢?
听说方淳意来长杨宫蹭饭,令娴也来了,只是她才来,就开始呼吸困难,抓着脖子,李修容连忙让人去请太医,她故意让方淳意帮忙照顾陵容,而自己照顾令娴。
陵容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被吓了一跳,但方淳意自从进明瑟居开始,就已经被明瑟居的宫女盯紧了,方淳意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是跟宝鹃里应外合,在饭菜中下东西了吗?怎么安陵容不吃,偏偏是文宣夫人吃了?如今她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要说有,只有这个香囊,略微含了些麝香。
皇帝来了,皇帝怒气冲冲,得知是令娴出事,有些惊讶,然而说来也奇怪,陵容和方淳意走后,令娴没事了,太医说,令娴或许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可能是其他嫔妃佩戴的香囊。
令娴想了想,说起自己对朱砂,鱼虾,都过敏,唯独隐瞒了麝香,皇帝只以为是鱼虾的缘故,谁料,却是膳食出了问题,丁香眼尖地发现,有一道菜,用的食材,似乎不太对。
太医仔细查验,发现里面加了伤胎利器,皇帝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而令娴只是对鱼虾过敏了,只是太医似乎还有未尽之语。
不过皇帝没管令娴的过敏情况,而是震怒地叫来长杨宫众人,然后搜查,最后小厨房被额外关照,宝鹃顶不住了,她慌张的神色出卖了自己,她本来要去抓李修容或者令娴的手,但眼前只有皇帝,陵容,和方淳意。
“方良媛救我啊!这东西是你给我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方淳意,也常常出入凤仪宫,在去年得宠后,几乎明面上投诚了皇后,皇帝气笑了,好一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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