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走后，李渱笑容玩味。
苏玫问她在笑什么，李渱说：“笑某人有眼无珠。”
转头又对温璟予说：“放心，她肯定不敢再搞事情。”
温璟予笑了一下，自嘲的语气：“原来我才是大boss。”
李渱走过去，拍拍温璟予的肩膀，“甭想那些，你就负责跳舞，后面交给我。”
化妆师准备完毕，开始给温璟予化妆，李渱叮嘱化妆师：“给她化出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化妆师Lisa笑着说：“这可有点难，咱们温温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
温璟予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吐槽了一句：“Lisa姐，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儿？”
Lisa边给温璟予拍化妆水边说：“姐是夸你好看，看看你这小脸蛋儿，啧啧，说是十八也不为过。”
李渱一脸骄傲，“我们温温的皮肤状态一直很稳定，又白又嫩的，连医美钱都省了。”
Lisa摇头，“医美还是得做，动刀什么的不急，你的骨相好，团脸还挂肉，不容易老。但保养要趁早，等它出现衰老的信号再去保养就晚了。”
李渱努努嘴，“听见没，别我一叫你去美容院就跟要押你上刑场似的。”
温璟予吐吐舌头，“知道了，两位姐。”
Lisa妆化的精致，睫毛都是一根一根贴上去的。
妆容完毕，Lisa看着眼前的作品止不住赞叹，“太美了宝贝儿，你有这张脸，还担心什么。不行，我得拍几张照片，显摆一下我的得意之作。”
李渱凑过去看一眼，点点头，“不错，Lisa你的手艺又精进了。”
Lisa边拍照边说：“那还得是温温底子好。”
Lisa拍完照发了朋友圈，配文：“灿若繁星，艳若桃李，国泰民安妆容get。特别感谢模特温璟予小姐友情出镜。”
温璟予自己照了下镜子，也觉得今天的妆容很不错。
明艳，端庄，高贵不失风情。
尤其是那眼妆，眼皮上的碎闪是大名鼎鼎的“牛郎”，灯光映射下，配上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美。
苏玫也给温璟予拍了几张照片，温璟予选了两张发给沈珒。
沈珒收到照片后秒回：“美。”
温璟予嘴角上扬，还要故作矜持：“人家是想问你，口红颜色好不好看？”
沈珒回：“人好看。”
温璟予发两个嘟嘴的表情，揶揄他：“答非所问。”
沈珒回复：“待会儿我去接你，别卸妆。”
屏幕之外，温璟予笑出声。
李渱看她捧着手机满脸娇笑就知道是在跟谁聊天。
带温璟予久了，李渱多少也品出来点味儿来。温璟予跟沈珒，并不是常见的包养关系，两人是正经恋爱。
很可惜，这种恋爱，通常没有好结果。
李渱也替温璟予可惜，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温璟予能跟这位公子修成正果。
娱乐圈是个吃人的地方，能跳出去，最好。
李渱将温璟予的照片发到公关群里，发布任务，“准备文案，要高级点的，后面配合宣发。”
公关群里的同事自发吹了一波彩虹屁。
十一点过五分，温璟予准备上场。同一时间，沈珒一家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一大桌的年夜饭，没动几口。今年除夕，老太太的精神特别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睡意。
主持人报幕下一个节目是舞蹈《江南之春》，沈珒立即打起精神。
沈适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温璟予要出来了。
沈适招呼老太太，“奶奶，您孙媳妇儿要出来了。”
老太太一听来了精神，挪动脚步守在电视机前。老头儿给沈珒使眼色，沈珒立即搬了把椅子送过去。
沈珒本以为老太太眼神儿不济，记性也不好，估计也认不出温璟予。哪只镜头一给到温璟予，老太太兴奋得直拍手，“是誉儿的媳妇儿，大高个，白皮肤，誉儿他媳妇儿真漂亮。”
沈适扶着沈卫国走过去，特写镜头下，温璟予的整张脸出现在电视大屏上，美到窒息。
沈适也说：“确实漂亮。”
沈珒笑了一下，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骄傲。
沈卫国深深看了沈珒一眼。
“誉儿，你媳妇儿还会跳舞呢！”老太太边比划边说。
沈珒点点头，“她小时候练过芭蕾。”
“芭蕾？”老太太一听眼睛亮了，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文艺骨干，那时候学习芭蕾的干部都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老太太心向往之，却无缘学习。到了这个年岁，哪怕人已经记不得事儿了，未尽的遗憾却还刻在心里。
沈珒笑着说：“忘了您也喜欢这高雅艺术了，有机会叫她跳给您看。”
沈珒看了眼时间，他该去接温璟予下班了。跟沈适使了个眼色，沈珒作势开溜。
沈适凑到老太太耳边提醒，“奶奶，小誉去接他媳妇儿下班了。”
沈珒刚走到门口儿，又被老太太叫了回来。
老太太抓着沈珒的手，“誉儿，把你媳妇儿接过来，奶奶有话对她说。”
沈珒怔了一下，转头看向沈卫国。沈卫国点点头。
沈珒有点犹豫，董春莹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接过来吧，让你奶奶高兴高兴。”
沈珒没有表态，董春莹拉着他走到一边，“母亲向你保证，没人会给她难堪。”
沈珒表示怀疑，“您确定您能做的了总长的主？”
董春莹正色：“当然。”
沈珒将信将疑，说了句：“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董春莹点点头。
从红楼离开，沈珒驱车赶往一号演播大厅。过了长安街，驶入复兴门内大街。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沈珒想了很多。
沈珒在总台地库接到下班的温璟予。
温璟予脸上还带着妆，上身穿了件红色毛衣，牛仔裤，雪地靴，很清纯的装扮。配上那张绝美的脸，沈珒心头一阵躁动。
她怎么可以那么美？岁月的沉淀下，越来越美。沈珒视线追随，全程眼睛没离开过温璟予。
李渱将人送过去，同沈珒问好：“沈先生，过年好。”
“嗯。”沈珒惜字如金，算是回应。
温璟予对李渱笑了一下，轻声说：“别介意。”
李渱笑笑，“知道。”随后轻推温璟予的肩膀，“去吧。”
温璟予跟沈珒走了。
车子驶出地库，沈珒问温璟予：“困吗？”
温璟予摇头，眼底一片清亮，：“不困，还很兴奋。”
沈珒笑了一下，“我奶奶想见你，跟我回去看看她？”
温璟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顺口问：“回哪去？”
沈珒：“我家。”
温璟予心头一颤。
温璟予小心翼翼发问：“你家人不会介意吗？”
沈珒耸耸肩，“主要看你介不介意。”
温璟予想了一下，“我不介意。”老太太人不清醒了，想看看她，温璟予不想让她失望。
温璟予又问：“你想让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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