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于淼没有迟疑。
这问题在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姚思安并不是一个会用强的男人。他们在一起后三个月才发生关系，于淼那时候是愿意的。
姚思安有点开心，顺口又问了一嘴：“体验感如何？”
于淼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没正形的样子，她皱着眉头仔细想：“很疼，有一点害怕。”
“怕什么？”
“怕以后都会这样疼。”
姚思安有点愧疚，他睡过的女人不少，但像她这样经验为零的只有于淼一个。那时候她才二十岁，瘦得跟个豆芽菜似的，个子又不是很高，他真有点下不去手。
但少女的身体像一种醉人的毒药，诱惑他冲破自己的道德。她并不是经验丰富的情人，但很愿意配合他，乖巧又顺从，最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姚思安。”于淼打断他的思绪。
“嗯？”
于淼伸手摸他的脸，眼神有一点迷离，“后来就不疼了，很舒服，我喜欢跟你做。”
姚思安握住于淼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淼淼，你好乖啊，我喜欢这样的你。”
于淼嘟嘴，“你是喜欢欺负我，我越乖，你越欺负我。”
“嗯。”姚思安轻笑，“淼淼，女人太聪明不好。”
“呵～”于淼揶揄他：“你们男人真奇怪，不喜欢女人聪明，又不喜欢蠢女人。你们好自大啊，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按照你们的喜好来，不要脸。”
姚思安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觉得她骂人时的小表情都那么可爱。鲜活、直白、热烈，又乖巧，这样的于淼让姚思安上头。
姚思安呆呆地看着于淼，脸上一副快要流哈喇子的痴汉表情。
于淼伸手狠狠掐姚思安的脸，“喂，醒一醒。”
姚思安缓神，抓着她的手：“淼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银行密码也告诉你，你把里面的钱都转到你名下吧。”
“哈？”于淼拍他的脸，“姚思安，你傻啦！”
姚思安晃晃脑袋，“我爱你爱傻了！”
于淼吐吐舌头，“耶～好恶心。”
姚思安傻笑，“那你习惯一下吧，以后会更恶心。陷入爱情的男人，都很恶心。”
于淼嘴角抽搐，表面嫌弃，心里却像刚出锅的馒头，又热又软。
于淼双手捧着姚思安的脸，很认真地问：“姚思安，你喜欢女儿吗？”
姚思安心头一动，“喜欢，你给我生吗？”
“嗯。”于淼脸有一点红，呼吸不太自然，“我愿意。”后面这句，声音很小。
姚思安伸手将于淼拉到怀里一阵猛亲。
平静下来后，于淼扯着姚思安的衬衫领子，眼睛眨巴眨巴的：“姚思安，别让女儿成私生女。”
“你可以不娶我，但也不能娶别人。”
“你要娶别人也可以，那你必须放我走。”
“姚思安，我不做小三的。”说这话的时候，于淼眼睛红了。
“你别让我当小三好不好？”
妈的！姚思安在心里骂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我见犹怜的女人。她的底线一步一步降低，最后竟然只是要求不做小三，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爱他，姚思安这样告诉自己。
姚思安感觉自己的心被融化的糖浆灌满，又热又甜，原来被女人毫无保留地爱着是这样的感觉。
他以前还骂沈珒傻了，实际上真傻b是他，封闭内心那么多年，他错过了多少！
“姚思安，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答应我吧。”于淼语气软软的，像是强忍着委屈在央求他似的。
姚思安抓着于淼的手，“淼淼，你不会是小三，我会娶你做老婆，我也不会找小三。”
于淼眼睛有点热，哽咽着说：“我相信你。”
于淼相信姚思安不会让自己当小三，但娶不娶的，再说吧。
姚思安戳破她心底的自卑后，于淼可以直面它却依然无法克服。她还是觉得，她没有成为姚思安妻子的资本。她不像温璟予，她那么漂亮，事业那么好，她是光鲜靓丽的女明星，还生了一对龙凤胎。而她，于淼想到自己，她只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女。
她有什么资本让姚思安娶她呢？
下一个问题，于淼问他：“姚思安，你喜欢我什么呢？”
姚思安抓耳挠腮回复了一句：“说不清，但有一点我很肯定，我喜欢你喜欢我。”
他享受被人真心爱着的感觉，被爱、被依赖，重塑了姚思安布满裂痕的心。某种意义上，姚思安很感激于淼，是于淼拯救了他。
于淼怔了一下，捧着姚思安的脸下去，撒着娇说：“我以后会更喜欢你，姚思安，你也不要放弃我。”
“淼淼，我们都不要放弃。”
于淼点头，“我答应你。”
姚思安缠着于淼让她给自己生女儿，于淼左闪右躲，“别闹了，会生的，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姚思安不依不饶，逗她：“说话不算数可不是好同志。”
于淼撇撇嘴，扯了被子裹住自己。“你给我点时间嘛。”
“多久？”
“你别逼我呀，生孩子很痛的。而且，也不一定会是女儿。”
于淼有点委屈，“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怕我死了，没人管孩子。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我想，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最好是让孩子跟我一起死了。我宁可带他走，也不希望他被送去福利院受罪。”
姚思安一颗心被愧疚填满，埋怨的语气说：“你当时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就不来找我？你来找我，我还能不认吗？”
于淼头垂下去，犹豫了很久才说：“找过的。”她声音很轻，姚思安差点没听清。
“什么时候？”姚思安像被拔了毛的公鸡发出尖锐的爆鸣。
于淼头垂得更低了，眼泪一颗接一颗掉在被子上。她的泪珠很大，在香槟色的蚕丝被上洇出一个又一个圆圈。
姚思安一看，这是自己干了王八蛋的事儿啊。可她什么时候来找过自己，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淼淼，什么时候？”姚思安追问。
于淼深呼吸一口气，哽咽着：“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太大已经遮不住了，周围人指指点点，老师同学那种异样的眼光，我承受不了只能退学。我当时很无助，想找你帮我。我去了原来工作的酒庄，老板说你很久没来了。我想要给你打电话，又怕你听到我的声音会直接挂断。后来我去了长安街上，你常去的那家会所等你。我挺着肚子，大冬天的，在门口等了四个小时。晚上十点，你从车上下来，怀里搂着一个红色长发……”
于淼说不下去了，泪眼婆娑地看着姚思安：“那时，你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姚思安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说实话他早就不记得跟于淼分开多久后有了新的女伴。
他是个夜夜笙歌的人，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有充场面逢场作戏的，也有像于淼这种会陪他很长时间的。
于淼离开后，他只是短暂地憋屈了几天，没过多久便把于淼忘到脑后去了。于淼说他没去找过自己是事实，姚思安那时候对她有一点感情，但浓度跟现在没法比。
于淼哭得伤心。
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姚思安没法再改变，只能尽力在今后的相处中弥补。
日子那么长，他总会将她补好。
先解决好眼前的情绪。
姚思安用开玩笑的语气逗于淼：“所以你就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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