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暗沉,不缘轻轻将雅抱起从屋顶跳下。轻盈的动作即便有美人在怀仍旧平稳,回到院子里后不缘谨慎的左右看了看。
虽然那老狐狸已经认可了自己与雅的关系,但不妨碍对方找人盯着自己。比如在与雅回到房间后疯狂敲门什么的,或者痛哭流涕的指着自己说什么色狼什么的。
在确定没有自己期待的剧情发展后,不缘这才带着雅回到了屋内。看着雅简洁异常的房间,不缘的内心有些许的触动。
明明年龄与薇薇安和铃相似,但生活里却容不下属于少女的心思。唯有那柄妖刀与信念,充斥了星见雅的人生。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缘的怨念,妖刀在这时候冷不丁的颤动了两下。
“铮——铮——”
刀鞘与剑刃的摩擦声虽很细微,但在安静的夜里仍旧刺耳。
“安分点。”
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怒意,这让有些若隐若现的独眼小幽灵害怕的缩了回去。
“唉....或许雅没有遇到妖刀,真可以当个饱受宠爱的天才少女吧。”
“怎么...没有早点来到你身边。”不缘低语着将雅放在了床榻上,许是上次有过经验这次脱起来倒是快了很多。
为对方换好衣服后不缘这才钻进了被窝里,早已被雅捂暖的被子里在这晚上格外的舒适。
“晚安,雅。”
不缘将对方搂住,这才美滋滋的闭上了眼睛。
夜色越来越暗,天上的星星仿佛都想要藏匿起来。浓浓的云将所有的光给吸纳,走廊上的夜灯成为了唯一的光亮。
平静安稳的呼吸着屋内不断的起伏,可桌上随意摆放的妖刀却开始颤抖了起来。
“!!!”
赤色瞳孔的独眼小幽灵猛然出现,幽蓝的冰焰萎靡的在空气中飘散。它看着此刻熟睡的不缘,圆滚滚的躯体在不断的颤抖。
此时的床上温暖的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雅扯去部分,不缘的尾巴全部的露了出来。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
一根尚且有些虚幻的尾巴这种不断的凝实,那无形的血脉压制让它有些难以安静的缩在刀里。
床上的不缘也像是梦到了什么一般,眉头不自觉的开始皱了起来。
............
“切....野种罢了!没有白先生教导你怎么可能胜过我!”
“要是白先生教的是我,打你都不需要三招!”
在一个石制的比武台上,一个狐耳少年不服气的瞪着面前的不缘。
“然后呢。”
“师父会因为你这句话替我收一个师弟吗?”不缘的面容平静如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师父的偏爱很丢人。
恰恰相反,这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事。他明白哪怕自己天赋在高,要是不得到重视又如何能有如今的实力。
“啧!不知廉耻!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像你这种倚靠师傅的家伙,没了师傅又能走多远!白先生已经被调回族地了!三年!不!一年!一年我就可以把你甩在身后。”
少年怒视着不缘说下了属于他口中最狠的话。
“哦。”
不缘随意的转身就打算离开这个比武台,毕竟他这次只是来试试自己的水准而已。
“喂!白!不!缘!你给我站住!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少年见不缘那平静的模样顿感不满,自己这么正式的给他发出一年之约对方居然都懒得回应。
“啧....行行行,随你。不管是你还是谁都好,一年两年三年或者三十年我都接着。”
说我不缘就在少年震惊的眼神下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不缘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些带着蔑视与厌恶的眼神,但....意外的是那些长辈们似乎不再那么抵触自己。
就像是...有人下达了什么指令,或者是知道了什么。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缘想尝试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记忆可是却无济于事,在这片虚拟的回忆里自己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无聊的他甚至来欺负族里的同龄人。
漫步在这属于九尾的神秘栖息地,美丽宏大与神秘是这里的代名词。随便的一座山峰都仿佛藏着某种神韵,就连每个族人的颜值也都奇高无比。
“要是铃他们也可以来看看就好了,来看看.....我的故乡,我的“家人”。”不缘低语着走在林间的小道上。
不缘漫步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两侧是散发着莹莹微光的奇花异草。
九尾的栖息地确实美得不似人间,每一片树叶的脉络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雾,吸入口鼻间便有清心明神之效。
这也让他的头脑格外的清醒,对外的五感也是异常敏锐。他感受到了这份超然物外的宁静之下,暗流涌动。
他能感觉到那些隐藏在树影间、廊柱后的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厌恶与排斥,而是掺杂了更多复杂难辨的情绪——好奇、审视,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忌惮?
“听说了吗?族老会昨天连夜召开会议.....”
“是因为他?族长大人的私生子,一个半路被白先生带大的.....”
“嘘!慎言!你没感觉到吗?他身上血脉似乎又变纯了.....也比之前更强了。”
“而且....而且...族长大人他.....”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对不起族长!他可是族长唯一的子嗣。”
细碎的议论声如同风中蛛丝,断断续续地飘入不缘耳中。他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动。血脉?他自己并未刻意释放什么气息,是这些族人的感知过于敏锐,还是.......他体内确实在发生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他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自己身后是否有什么异样,目光所及却只有随风轻轻摆动的四条蓬松狐尾。等等.......四条?!
自己似乎一直都忽略了尾巴,自己回到这里的时候与外界尾巴都有着联系。
在成长过程长出尾巴的时候,有就是自己恢复一条尾巴的时候
他微微蹙眉,记忆中似乎一直是四条,但方才那一瞬间的感知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凝聚。
“看样子.....第五条尾巴要出来了,为什么...我会忽略掉自己在不断恢复血脉的关键。”
摇了摇头,不缘将这些杂念抛开。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师父白先生为何突然被召回族地,以及这族地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关于他身世的秘密。
他信步走向族地中央那片被称作“万卷阁”的宏伟建筑。据说是九尾一族存放典籍、传承知识之地,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万卷阁通体由暖白色的灵玉砌成,高耸入云,门前并无守卫,只有一层如水波般荡漾的结界。不缘试探性地伸出手指,指尖触碰到结界时,那层光幕如同认识他一般,温柔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通道。
阁内空间远比从外部看上去更加广阔,无数书架林立,上面摆放着并非竹简或纸张,而是一枚枚散发着各色光晕的玉简。一些年轻的九尾族人安静地穿梭其间,或在书架前凝神阅读,或盘坐在蒲团上以神识探查玉简内容。
不缘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许多族人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他无视这些视线,径直走向标识着“族史纪略”的区域。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一枚记载着近代族史的玉简时,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那里的记载,未必是你想看的真相。”
不缘转身,看到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她看起来年岁不大,容颜清丽绝伦,气质却沉静如水,一双浅紫色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后,赫然摇曳着的九条黑色狐尾。
“你是?”不缘心中警惕,面上却不露分毫。
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后的四条尾巴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平静。
“我叫月漪。”
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按辈分,你或许该称我一声师姐。白先生,也曾指点过我修行。”
不缘心神微震。师父从未提起在族中还有另一位弟子。
月漪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继续道:“白先生行事,自有其深意。他让我在你来到万卷阁时,将这个交给你。”
她摊开手掌,一枚样式古朴、没有任何光华的黑色玉简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他说,你看过之后,自会明白一些事。也会明白,为何许多族人开始.....对你的态度发生转变。”
不缘接过那枚触手冰凉的黑色玉简,神识下意识地探入其中。
轰——!
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他的脑海,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幅模糊却充满悲壮与决绝的画面:惨烈到天地变色的战场、破碎的星辰、陨落的强大身影、一道贯穿星空的璀璨剑光,以及......一声仿佛蕴含了无尽遗憾与期望的叹息。
在这些纷乱的画面碎片中,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个背影——银发如瀑,九尾擎天,傲立于尸山血海之上,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与他记忆中师父那温和儒雅的形象截然不同,却又血脉同源!
“父亲!?”
就在下一刻,他看到了撕裂虚空的巨兽自裂缝里涌出。那些无法描述的邪恶之物不断的向着男子扑去,剑光成为了在兽潮中唯一可视之物。
直到最后,一个大过天穹的巨大瞳孔出现。遮天蔽目......下一秒一缕剑光自下而上的飘去,仿佛要将这未知的眸子切开。
瞬间,天地巨变无形的波纹将周围的一切碾成碎末。画面也在瞬间消失陷入黑暗,不缘这才颤动着瞳孔睁开了眼。
“父亲....!?”
“死了,仅仅是重伤了那个存在。”
月漪的话语平静。
“舒言叔在族内年轻一辈一直是最强者....”
“你能明白吗?”
月漪浅紫色的眸子深邃无比,就这么注视着面前的少年。
“....外敌难御??!”
月漪见状平静的点了点头。
“月亮在告诉我.....灾难来了,唯有一颗星星可以安然无恙。”
“什么!!!?”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床榻上,不缘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身后,那第五条原本有些虚幻的尾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实,散发出远比之前更加强大的血脉威压!
桌上的妖刀“无尾”剧烈地震颤起来,那赤瞳的小幽灵惊恐地缩成一团,幽蓝的冰焰明灭不定。它感觉到,身边这个熟睡的男人,体内的血脉越来越吓人。
夜色,愈发深沉了。
(既然更新时间不稳定,咱就稍微加加更新的字数~有空的话就把字数控制在300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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