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人听见张矛的话,笑个不停。过一会才说,“就你们这点人加几只宠物狗,我这一个义子就能把你们全杀了。你们还活着,并不是你们有多厉害,是我害怕惹上官府。今天是你们主动找过来的,就不要怪我们了。”
黑鱼儿拔出刀,正想说,那你就试试。
老人又问:“在这里你还敢拔刀。你可要想好,到时候别说自己死得太亏。”
黑鱼儿怎么会跟他废话,拎着宝刀向前一跳,直接把老人的胸口捅出一个大窟窿。
老人没想到他能这么快,也没想到他竟然不怕自己的义子,他用生命中的最后一点力气,对壮汉说:“捶死所有头上没有羽毛的人。”
傻大个举起木棍就朝黑鱼儿敲过来。
黑鱼儿先向右闪开,举起宝刀后在心里默念,去死吧!
一股烈焰直冲巨人门面,只把巨人烧的嗷嗷大叫。
大火中的巨人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依旧在向前移动,还一棒子把黑鱼儿的宝刀敲飞出去。
黑鱼儿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看着皮肤发红,毛发都还在的大个子,心里也泛起疑惑。他自己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毛发一根不剩,到现在才好不容易长出来一些。
他愣住了,大个子看着落在地上的弯刀也是一动不动。
巨狼看见黑鱼儿的长刀被敲落,早已龇出尖牙,作势欲扑。
张矛提醒说:“黑王小心。”
黑鱼儿迷瞪过来,急忙去捡长刀。
那壮汉也反应过来,挥动棍子敲在黑鱼儿身上。
黑鱼儿一下被敲趴在地上。好在他没有痛感,也趁着趴在地上时握住刀柄。他翻个身,正准备用宝刀再次烧向大个子。
四匹黑狼几乎同时朝着大个子窜过去,几百只乌鸦也从张矛他们背后的山峰上飞过来。
壮汉不惧黑狼,挥动木棍防止巨狼靠近。看见越来越近的乌鸦害怕了,丢下木棍跑向山寨。
刚做不到一年的首领的死了,山匪们心里高兴。但他们也害怕黑鱼儿宝刀喷出的火焰,头顶的乌鸦和巨大的黑狼。看见大个子跑了,也都转身跑向山寨。
木棍绑制的大门有些狭窄,只能让四个山匪同时通过。两侧都是大山,唯一的出口还被黑鱼儿他们占据着,只能往前硬挤。
黑鱼儿一边让长刀喷出火焰,一边说:“杀了这些山匪。”
四匹巨狼,几百只乌鸦从两侧一起朝山匪扑去。
张猎也举起武器,说:“给余将军报仇了。”
失去指挥的山匪,被他们这样的阵仗搞乱套了,上百人挤在一起,挤塌了栅栏门,前边的山匪也都被推倒在地上。后边的山匪踩着人,往上攀爬。
巨狼跑上人堆,专咬山匪的脖子。它们撕下人肉,仰脖子吞进肚子里。
乌鸦啄开山匪的头皮,把脑壳敲的砰砰响。
山匪们忘了反击,被杀得惨叫连连,少部分山匪窜进山寨里,大部分山匪面对着上天无门,逃跑无路的境况,只好下跪投降。
张矛怕自己的子侄出事,又在这时大喊:“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这一下,将近一半的山匪都跪下双腿,举着乱七八糟的武器投降。
黑鱼儿不理那些投降的山匪,领着巨狼踩着尸体跳进山寨里,巨狼和乌鸦是见人就咬。黑鱼儿只想找到那个大个子,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烧不死他。他只想再试一次。
有几个山匪对着黑鱼儿射箭,黑鱼儿抬起长刀就把他们还飞在空中的箭杆烧成白灰,把那几个不开眼的山匪烧成焦炭。
等他找到那个哆嗦个不停的大个子,扬起长刀就准备再烧一次,长刀还没有喷出火焰,他又放下宝刀问:“你会不会说话?我为什么烧不死你?”
大个子放下抱着脑袋的手,说:“黑鸟坏,黑鸟吃人。”
黑鱼儿不理解他的意思,只是感觉可笑。他想起张矛,想起双儿,心想他们要是在,必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他说:“你跟我来。”
大个子好像一个吓坏的孩子,跟着黑鱼儿听话地往外走。
经过一个被巨狼吃剩的断臂时,他捡起来就吃。
看着他野兽一般的模样,黑鱼儿竟有些喜欢他。
等他们走到外边,黑鱼儿对着张矛说:“他会说话,你问问他吧!”
看着大个子手里的小臂和手掌,张矛想说这家伙不会也是大仙培养的吧?
看着大个子呆傻的模样,他还只能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鸟好。黑鸟坏,还吃人。”
张矛看着他嘴角的血,手里的残肢,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明明也是一个魔鬼,还说黑鸟坏。
但他也从他的话里,理解到刚刚那老人的意思。
他正感觉无从下手,不远处一个强壮的男人说:“他不会说话,脑子也不怎么好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你是谁?”张矛看着他衣衫完整,感觉他必定不是一般山匪,感觉他必定知道一些底细。
那壮汉站起来说:“我叫宋有才。家在东厢国平南县。”
“平南县。”张矛知道平南县在界沟东侧,跟谷山县相对。他问,“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唉!”宋有才说,“我本来在奴隶商队里走商,我们东家因为黄水谷和千尺峰的商队接连被屠杀,决定放弃这几年越来越难赚钱的营生。我们兄弟在家无所事事,我大伯说,他年轻时没给家里做过什么事情,趁着大宝越长越高,想复制方图的故事。我和弟弟就跟着大伯来了。谁知道刚到这里不久,正准备起事,一支军队来到了恶人谷。起初我们以为他们是来抓我们的,慢慢地我们发现他们来这里和我们无关。不过因为他们和山下另一支军队的存在。我们只好等着。我们早就没有信心了,现在只希望老爷们能放我们离开。”
张矛心想,真是太巧了。
不远处的黑鱼儿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对话,走回来大个子问:“他是怎么回事,怎么烧不死?”
宋有才说:“他是我大伯从大山以南带回来的一个被称为拖盘者的孤儿,据说他生下来时脐带怎么都剪不断,父母嫌弃,把他扔了,他自己却活了下来。我大伯感觉神奇,把他带了回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刀枪不入,火毒不侵。”
“这些山匪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张矛问。
“他们一直都在,恶人谷和这里一直都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来了之后,我大伯把原来的大当家杀了,才成为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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