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旭东见老长官切入正题,便不再犹豫,直言道:“陈朝阳目前人在港岛。令人惊讶的是,他在那里同样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是港岛最大唱片公司‘金宝利’的股东之一。据说他在极短时间内创作了十几首歌曲,每一首都堪称经典,影响力日益扩大。鉴于他的才华和潜在影响力,上峰有意将他‘请’到小岛。”
他顿了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可惜……港岛站的郭孝先办事不力,行动不仅失败,还……还将陈朝阳意外给弄伤了。”
陈怀安原本平静的面容骤然绷紧,眉头深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问道:“孩子怎么受的伤?伤得重不重?” 他浸淫情报工作多年,对“请”这个字背后的血腥意味,再清楚不过。
曾旭东见状,连忙解释道:“老长官放心,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全怪郭孝先。他原本只是想通过抓捕一个潜伏在14K内部的卧底,来引陈朝阳露面。谁知那人竟是个硬骨头,寻机逃了出去,还径直去找了陈朝阳。我们的人在追击过程中,不慎击中了汽车油箱导致起火,陈朝阳是为了从着火的车里,救出那人,才被灼伤的。”
陈怀安紧绷的神色稍缓,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说道:“哦?为了救兄弟不惜自身安危……没想到这孩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
曾旭东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语气变得复杂起来,说道:“何止是重情重义……简直是睚眦必报!那人最后还是没救过来。结果就在当天晚上,陈朝阳就发动了报复,手段之狠辣,行动之迅速,令人心惊!他一夜之间端掉了郭孝先经营多年的三处据点,我们损失了十几名好手,还有十余人连同大量重要物资……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郭孝先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向总局紧急求援。”
听到这里,陈怀安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为这个侄子的胆魄和手段叫好。但他强压下心头的激荡,面上依旧维持着凝重,只是微微点头问道:“于是,你们就想到了我这个早已归隐田园的老头子,想让我去劝劝我这侄子?”
“老长官明鉴万里!”曾旭东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恳切,“陈朝阳身边显然有高手护卫,我们若再强行采取行动,恐怕……真的会伤及他的性命,这绝非上峰所愿。眼下,或许只有亲情这层关系,能打开局面了。”
陈怀安站起身,在铺着旧地毯的客厅里缓缓踱步,陷入沉思。妻子洪晓曼面露忧色,刚想开口:“靖边,这事……” 陈怀安抬手制止了她。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曾旭东,目光锐利,说道:“我可以答应去试试。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要带着我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一同前往。我们一家人离散多年,借此机会团聚,合情合理。第二,我们是以探亲旅游的名义去,一切安排必须光明正大。”
曾旭东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连忙应承:“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这正是我们希望的方案!我立刻就去安排,为您全家订购机票和办理相关手续。老长官,您看什么时候动身比较方便?”
陈怀安略一沉吟,说道:“三天后吧。农场里还有些杂事需要交代清楚,女儿们那边也需要时间请假。”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一切都会安排妥当,请您放心。”曾旭东连连点头,恭敬地告辞离去。
送走曾旭东,洪晓曼关上门,脸上忧色未褪,说道:“靖边,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朝阳那孩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们会不会……”
陈怀安看着妻子担忧的神情,终于不再掩饰,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爽朗而畅快的大笑,笑声里似有欣慰和开心。
他说道:“小曼啊,你还没看明白吗?正是因为他们已经无计可施,束手无策了,才会想到来求我这个‘老长官’出面!你放心,我妹妹陈雪在大陆身居要职,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侄子吃亏。好!好一个朝阳!单枪匹马在港岛,能把那帮家伙耍得团团转,搅得天翻地覆!真乃我陈氏麒麟儿!有胆有识,重情重义,更有雷霆手段!好!太好了!”
洪晓曼见丈夫如此开怀,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看你高兴的!那你赶紧给女儿们打电话,让她们赶紧请假。说起来,她们和朝阳这个弟弟,还没正式见过面呢吧?”
“见过,小时候我带她们回老家省亲时见过,那时候朝阳还是个拖着鼻涕的娃娃,估计早没印象了。”陈怀安笑着回忆道,眼神温暖。
洪晓曼心情轻松起来,走向厨房,说道:“晚上我们做几个好菜,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怎么样?”
“好!太好了!”陈怀安抚掌笑道,“多做点地道的中国菜!天天吃这汉堡牛排,我的中国胃都快造反了!”
“好,都听你的!快点给女儿打电话吧。”洪晓曼笑着应道,厨房里很快传来了轻快的忙碌声。
陈怀安与妻子洪晓曼育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陈义贞,今年二十四岁,聪慧干练,已在纽约曼哈顿一家颇具声望的银行里,担任高级金融分析员,事业正稳步上升。小女儿陈义慈,年方二十一,性格活泼开朗,目前是哥伦比亚大学大四的学生,正值青春飞扬的年纪。姐妹俩都在纽约生活学习,与远在加州农场的父母分隔两地。
此刻,陈怀安心情颇为舒畅地拿起客厅里的老式电话听筒,拨通了大女儿在纽约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几声悠长的忙音后,终于被接起,传来女儿干练而亲切的声音。
“义贞啊,是爸爸。”陈怀安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轻快,“跟你说个事儿,我和你妈妈打算去港岛旅游一趟。”
电话那头的陈义贞似乎有些意外:“港岛?爸,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陈怀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和神秘:“说起来也是巧了。你二叔家的那个小子,陈朝阳,就是你小时候回老家见过的,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跑、还拖着鼻涕的小不点儿,还记得吗?他现在人就在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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