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电话里头直接炸毛的夏禾。
白渊嘴角忍不住抽了，接着解释一句，
“我这边遇到了一个特殊病人，做的手术时间有点长，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老天师下山了！”
“这个我知道，说详细点...”
“你什么都不知道？！”夏禾怒气消散，突然诧异问了一句。
白渊轻声细语道：
“粉毛啊，你能问的再白痴一点吗？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你猜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你...第一个给我打的电话？”电话里面，夏禾的声音出现一丝涟漪。
白渊朝着天空叹了口气，
“不然呢？”
“...”
夏禾微微沉默几秒才开口道：
“老天师下了山，带来一名弟子。遇到全性门人，直接废掉其修为，如果遇到动了杀机的全性...老天师会直接送其上路，这几天的时间，全性散布在各处的几个据点已经被覆灭，而且天师找人带话，说这次下山，就是要...扫平全性！”
“有很多不长脑子的家伙，还在主动聚集，打算以人数多的优势将埋伏那位‘通天道人’，真是一帮赶着找死的蠢货！”
白渊听完之后陷入沉默。
废掉修为...
只对心怀杀机的人出杀手...
还有人准备聚集，玩人海战术对付老天师！
怎么说呢...虽然不理解，但表示尊重。
人生苦短，不妨一试。
片刻后，
夏禾很是不解的声音传来，
“可是...照你之前说的，如果天师一开始就知道龚庆的身份，有意要在暗中布一个局，那么这个局已经完成了，并且按照老天师所想的那般，天师...应该没有理由再下山扫平全性啊？”
白渊手指捻起一片花，并没有回答夏禾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
“龚庆知道这事吗？”
“什么...哦！不知道，我又不可能跟他讲。”夏禾在愣了一下后，反应了过来。
明白是白渊在问她，有没有将他的推论告诉过龚庆。
白渊继续道：
“我的推论也只是推论...并不等于现实的客观情况。”
“再者而言，天师府作为异人界的正道魁首，却在罗天大醮结束的当晚，被全性攻山，这完全就是当面在打天师府的脸，如果老天是不做点什么？那才显得很不正常...”
“这次天师下山手下留情了，只是出手废掉全性门人，没有直接要他们的性命，这是一种震慑...”
“天师估计想告诉这天下所有人，哪怕天师府已经很多年没出过手了，绝对不是别人能够觊觎的地方，下山扫平全性，有一部分原因可以肯定...”
夏禾听出了解释的意思，于是顺势说出了四个字，
“杀鸡儆猴！”
白渊感慨道：
“嗯，异人界的水不平，一个个能活到现在的都是人精，如果这次不好好敲打一番，不知多少人会动歪心思...”
以为龙虎山是软柿子。
夏禾在脑海中回味了一番刚才的话，深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人在哪？”
“我在东北这边。”白渊没有隐瞒什么。
“最近别回来...”
“哈？”
“没听懂，老娘叫你最近别回来！”
听着再次炸毛的夏禾，白渊笑呵呵的问道：
“粉毛，这两天的功夫你给我打了100多个电话，我还以为你要找我帮忙，却不料...你现在跟我说别回去？小粉毛啊～你是在担心我的个人安危吗？”
“...”
通话陷入几秒钟的沉寂。
“白！渊！去你大爷的！”
夏禾咬牙切齿，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颤音，先是狠狠地骂了一句，
“你又不是全性，过来瞎凑什么热闹！”
紧接着，
话音一转，语气中充满着傲娇与轻蔑，
“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活着？我担心你的安危？咯咯咯～我有那么缺心眼儿？！”
白渊对着电话重重叹了口气，
“太伤心了，我还以为你关心我呢～”
“哼～哪个缺心眼的会关心你这个混蛋啊！”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
白渊准备挂断电话。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制止，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我要先挂电话！”
嘟嘟嘟...
白渊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界面。
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白痴粉毛啊...
...
另外一边，
哪都通总部，
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段内。
各大区的负责人以及公司高层，再次展开一场会议。
然而，
这一次会议的基调，显得十分的凝重。
坐在首位的赵方旭推了推眼镜，
“人都到齐了吗？”
“还没有...”
黄伯仁出声回应，接着又解释道：
“东北大区负责人高主管，他这几天身体不适，没办法来总部参加这次会议。”
之所以出声解释。
并不是给赵方旭解释的，而是给在座的其他人。
赵方旭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次开会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清楚，老天师这次下山，公开放言要讲全性扫平，对于这件事情，我希望这次大家不要保持沉默，各自发表一下意见。”
随着‘帮派老大’的明确发言。
下方的人神色各异。
头号‘察言观色’选手黄伯仁，出现带动了这次会议的气氛。
这个一头白发的老男人起身，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眯着自己的小眼睛，
“我认为，这次的事情可小可大，众所周知，天师府一直在异人界中有着泰山北斗一般的地位，而全性臭名昭着，这次更是无视法律法规的攻打龙虎山，导致门内众多弟子受伤，还有几人不知所踪，老天师情绪激动很正常，但是...”
“虽然天师情绪激动，可也不能够肆意妄为，在公共场合直接将全性灭杀，这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我们应该采取措施！”
前面一段话，论证了天师这次的下山目的是正确的。
但后面一句话，指出来老天师行为手段的不合理。
在座之人都是高手。
纷纷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穿着暗红色西服的苏董，缓缓开口：
“老天师可以采取一定的反击行为，但是必须有组织，有步骤，在合理的可控范围下进行...”
“我支持苏董的意见，天师出手的动静太大，虽然我们能够控制网上的舆论，可难以全部压住。”
“有全性在人流量多的大街上，忽然遭到雷击，当场身亡，影响很不好...”
“网上的舆论还好说，就怕普通人自间对这种事情产生警觉，虽然咱们有消除记忆的技术，可人一多也不好办。”
“我也支持插手这件事。”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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