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百事中心的穹顶下，比往常提前两小时就坐满了观众。橙色的“掘金加油”标语在灯光下翻滚，海拔1606米的空气里，除了熟悉的呐喊声，还多了一丝不容错辨的紧绷——所有人都清楚，这场比赛对双方意味着什么：勇士赢球，将带着3:1的优势几乎锁定系列赛；掘金赢球，则能将比分扳平，让悬念重新回到起点。
苏伟站在球员通道口，手指在战术板上敲出轻响。上面的阵容与第三场如出一辙：克拉克森、米德尔顿、字母哥、哈里斯、约基奇首发，加索尔在替补席待命。助理教练米勒递过一杯冰水，低声道：“勇士队热身时练了大量针对约基奇的挡拆，科尔肯定要延续上一场的点名战术。”
苏伟接过水杯，没有喝，只是看着场上正在投篮的库里：“意料之中。告诉尼古拉，被换防后别急着扑三分，守住禁区第一道防线，扬尼斯会协防。”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克拉克森贴紧库里，别给任何舒服的出手空间，就像第三场那样。”
当裁判示意双方首发登场时，现场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勇士队的首发依旧是那套冠军阵容，库里嚼着牙套的动作带着明显的侵略性，汤普森的眼神比前几场更冷，格林在中圈附近踱步，膝盖上的护具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他们显然没忘记上一场在奥克兰的惨败。
跳球由约基奇和博古特争夺，塞尔维亚人长臂一伸将球拨给克拉克森。掘金队的第一攻就打向内线，约基奇在高位持球，一个假动作晃开博古特，顺势将球分给空切的字母哥。希腊怪兽接球后想直接扣篮，却被格林从侧面一掌扇飞，篮球弹出界外。格林落地时对着字母哥怒吼，裁判响哨示意防守犯规，字母哥走上罚球线，两罚全中，2:0。
勇士队的回应来得很快。库里借助汤普森的掩护，在弧顶获得一丝空位，面对约基奇的补防，他果断三分出手，篮球空心入网，2:3。库里落地后特意朝着掘金队替补席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这记三分像是在宣告，勇士队不会轻易让出胜利。
接下来的十分钟，比赛陷入了罕见的胶着。双方的命中率都不算高，却把防守强度提升到了季后赛的极致。克拉克森像影子般缠着库里，哪怕被格林的掩护撞倒在地，爬起来第一件事也是扑向持球的库里；哈里斯则用寸步不离的防守让汤普森前三投全失；字母哥的协防覆盖了整个禁区，博古特的几次篮下强攻都被他无情封盖。
勇士队的防守同样凶狠。格林在内线像个铁闸，连续抢断了米德尔顿和哈里斯的传球；伊戈达拉用经验预判着掘金队的传球路线，一次精准的断球后，助攻库里完成快攻上篮；就连博古特都罕见地展现了机动性，两次成功的防守轮转切断了约基奇的策应路线。
比分在交替上升，每一次进球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或叹息。约基奇用一记精准的三分打破僵局，格林就用一次内线强打得手回应；字母哥完成快攻扣篮，库里就立刻回敬一记超远三分；米德尔顿的侧翼跳投命中，汤普森终于在底角命中本场第一记三分。当第一节还剩两分钟时，比分定格在17:17，双方依旧难分高下。
苏伟在场边没有大喊，只是偶尔用手势调整防守站位。他注意到勇士队在刻意消耗约基奇，库里和汤普森的无球跑动总会找到与塞尔维亚人对位的机会，试图用速度拖垮他。而约基奇的应对很聪明，他没有盲目扑防，而是守住禁区，等待字母哥协防——这正是苏伟赛前布置的策略。
最后两分钟，双方的进攻效率都有所提升。字母哥接约基奇传球，完成一记势大力沉的战斧扣篮，19:17；格林立刻在内线强打约基奇得手，19:19；米德尔顿在侧翼命中三分，22:19；库里则用一记高难度的后撤步三分回应，22:22。
当第一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停留在22:22。双方球员走回替补席，汗水浸透的球衣贴在身上，每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克拉克森扶着膝盖喘气，手里的水瓶被他捏得变形；约基奇则坐在板凳上，用毛巾擦着脸，眼神却盯着场上正在热身的加索尔，若有所思。
tNt解说席上，巴克利摸着下巴：“这才是我们期待的西部半决赛！双方都知道这场比赛不能输，所以把防守强度拉满了。苏伟的策略很明确，就是用克拉克森限制库里，用字母哥的协防保护约基奇，而科尔则在想尽办法消耗约基奇，让他在进攻端失去威胁。”
肯尼·史密斯补充道：“第一节的胶着对掘金队更有利。他们是主场作战，球迷的呐喊能给他们带来额外的能量；而勇士队需要速战速决，拖入拉锯战对他们的体能是个考验。但库里和汤普森的状态正在回暖，尤其是库里，他的三分感觉已经回来了，这对掘金队来说不是好消息。”
球员通道里，苏伟拍了拍约基奇的肩膀：“做得不错，别被他们的节奏带偏，保持策应，你的传球能撕开他们的防线。”约基奇点点头，拿起战术板，在上面画着刚才勇士队的防守站位，嘴里嘟囔着什么，米德尔顿凑过去一看，发现他在分析格林的协防路线。
勇士队的更衣室里，科尔正在咆哮：“防守强度还不够！他们的字母哥在我们禁区予取予求，约基奇的传球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库里，你的防守要更凶狠；克莱，摆脱防守的速度要更快！我们不能在丹佛输球，绝对不能！”
第二节的灯光已经亮起，双方的替补球员开始热身。百事中心的欢呼声浪比第一节更盛，球迷们挥舞着橙色毛巾，整齐地喊着“defense”。苏伟走到场边，望着对面的科尔，后者也正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言语，却都带着同样的决心——这场不能输的战役，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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