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就把之前的事情讲了一遍，把责任全推到了小当身上。
她一直挺相信小当和槐花，还问过她们，她们说没有，这才报的管，毕竟丢了十块钱。
她还说，如果是小当和槐花，她不会找她们麻烦，甚至让小当偷偷承认，但小当没承认。
以前偷糖果她都帮着瞒下来了，她还以为是刘光福干的。
听了何雨水的讲述，加上她之前的隐瞒，秦淮如相信了她。
谁让她从小就爱藏着掖着，而且她确实希望傻柱和秦淮如在一起。
这是事实，没假。
只是目的不同，她想让两人在一起，不是为了过好日子，而是互相坑。
到时候谁也别想过得安稳，这种心思谁能想到？
大家都以为何雨水和傻柱一样，是秦淮如的跟班，觉得秦淮如好。
谁能想到小当还有这么坑妹坑哥的兄妹？
妹妹为了报复，故意让傻柱和秦淮如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秦淮如不好。
当然，秦淮如表面上肯定不会说何雨水的坏话，这时候说出来也没用，反而会得罪她。
何雨水虽然对她不错，但她毕竟是何雨水，不是傻柱，不管怎么说总归不一样。
后面还得靠何雨水，再说秦淮如也需要去大院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何雨水说的那样。
如果真是像她说的那样，那也不怪她。
但即使不怪她，秦淮如心里还是会有气，有机会也会多算计她一下。
何雨水哪能不知道？
她比秦淮如还了解自己，不然也不会一直撮合她哥和秦淮如了。
“秦姐，你打我吧，骂我吧，这样我心里好受点，都怪我！”何雨水继续说。
“雨水，这事不赖你，咱们赶紧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我家孩子绝不会偷钱！”秦淮如连忙说道。
“对，秦姐，我相信小当和槐花，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就算钱在小当手里，也肯定有她的理由！”何雨水态度坚决。
“行，那咱们这就走！”秦淮如回应道。
“好嘞，秦姐，你坐我自行车后头！”何雨水说着。
秦淮如刚坐上后座，突然又叫停了。
何雨水连忙问怎么了，秦淮如这才想起还没请假，这样直接走了可不好。
今天情况特殊，去派出所肯定得耽误时间，工作也做不了，还是得跟领导说一声。
次数多了，万一全厂员工投票，把自己给赶出去了可就糟了。
正式员工的话，厂长其实很难开除。
但如果犯了大错，或者违背了道德甚至法律，那就容易多了。
不过通常都会开个全厂大会宣布，一来给大家提个醒，二来也让所有员工都知道这事。
现在是工人农民当家做主，不能搞一言堂。
如果有一半以上的人不同意开除，就算搞错了，也得让她留下，顶多换个岗位。
除非是犯了法被关起来，那肯定没法上班。
但还是有回来的可能。
可以说现在的厂长有一定权力，但这个权力也是有限的。
就看厂长会不会办事，如果大家都听他的，那他想开除谁就开除谁。
但如果不能搞一言堂，想开除人也不容易。
最多就是给人穿小鞋，要是能忍住，也没办法。
这种制度其实挺不错的，真的是铁饭碗，犯点小错也没什么。
但另一方面，也容易让人变得懒散，反正不会被开除，就胡乱来。
秦淮如现在得跟领导打个招呼，不然次数多了，闹到厂里开大会，大家同意开除她的话，那就麻烦了。
现在她名声越来越差，被开除的可能性也变大了。
不少女同事不喜欢她，男同事也开始讨厌她，超过一半的人反对，那就危险了。
另一方面也说明，秦淮如对小当和槐花没那么上心。
之前棒梗出事的时候，她直接就走了，招呼都不打，因为她在乎棒梗。
看到秦淮如这样，何雨水自然在后面等着，看着秦淮如跑回厂里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秦淮如又去请了一次假，当然又被说了，谁让她老请假呢？
就算把这天的钱给别人，作为领导，心里还是不舒服。
还得去协调，给谁都不好办。
不是别人不想干，而是大家都想干，多干点真的能多赚点钱。
多亏了赵年，以前都是别人白干活，秦淮如还照样发工资。
多干活的人当然不乐意，所以找人难。
找人就是给人添负担，问题是秦淮如老请假。
大家自然也想学样，肯定会学坏。
到时候都跑了，工作谁来做？
就算是领导也没办法，不能扣钱也不能开除。
现在有了这个规矩，秦淮如收敛了不少，但也老找借口。
需要安排人的时候，这次也很难安排，因为大家都抢着干，想多赚点钱。
那时候的人，不怕辛苦，能多赚钱，肯定抢着干。
给这个人不给那个人，领导肯定也会被说闲话。
次数多了，管理起来也不容易，加上秦淮如老这样，环卫科510的主任就去找了赵年。
实在是秦淮如太过分了，顺便也想提醒一下赵年。
不是说要给赵年难看，而是想指出秦淮如的问题，最好能让赵年把她开除。
赵年这才知道秦淮如又请假回家了。
还是因为何雨水来找她，只是不清楚为什么。
对于环卫科主任的抱怨，赵年笑着表示知道了。
其他什么也没说，面对赵年的笑容，王主任一头雾水。
不知道该不该惩罚秦淮如，但领导没说，他也不敢继续问。
能怎么办呢？不摸清楚赵厂长的意思，也不敢轻举妄动。
秦淮如直接去了派出所，因为小当和槐花被抓走了，还是得去看看情况。
了解情况什么时候都行。
既然她是监护人，自然有权知道全部情况。
警察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其中也提到了何雨水，她是报案人，也表示谅解那两个女孩，不愿意追究她们的责任。
秦淮如这才明白，原来真不是何雨水的错。
小当确实偷了钱，但她不承认，还以为是刘光福偷的。
换位思考，要是自己丢了十块钱，肯定也会报警。
十块钱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现在挣钱真不容易。
只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雨水，小当肯定是被冤枉的，她不会偷钱的，你得相信小当！”秦淮如说道。
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小当是小偷。
“我相信小当和槐花，她们这么小，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小偷呢，秦姐！咱们一起去派出所说清楚！”何雨水坚定地说。
听到何雨水的话，秦淮如心里特别高兴。
只要何雨水觉得小当不是小偷，那就没问题，到时候不告小当就行了。
秦淮如心里想着，两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急匆匆地往派出所赶。
虽然现在骑自行车的人少了，但派出所离第三轧钢厂也不远，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很快就到了。
到了派出所后，秦淮如还是有些紧张，连忙去打听情况。
情况跟何雨水说的差不多，不过警察已经把这事定下来了。
小偷就是小当，而且她也承认了。
一个六岁的孩子，随便问几句就全招了。
加上人证物证都在，根本没法翻案。
“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搞错了，小当不会偷钱的！”秦淮如找到警察求情。
“是，小当那么乖，怎么会偷东西，一定是弄错了，我觉得小偷是刘光福，所以才报的警！”何雨水解释道。
警察听了两人的话，自然不高兴，这不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还说他们办错了案子。
他们当然很确定自己调查得没错，结果也是经过仔细核实的。
既然两人这么说，警察也就不客气了。
小当犯了偷窃罪，按法律要接受惩罚。
先还钱给失主，还要坐六个月牢，因为是小孩，六岁，所以会被关进少年管教所。
不像后来，十四岁以上不到十八岁才关进去。
这里只要犯了错，除非太小，都得受罚。
大人关监狱，小孩进少管所。
而且小当还不止这点处罚，还要罚款，但小当没有钱，这得由秦淮如来赔。
一听小当不单得关三个月，还得赔钱，秦淮如感觉整个世界都黯淡了。
“管爷，小当才六岁，能不能饶了她这一回？”秦淮如连连恳求。
“我们得按规矩来，你这样求情也没用。
你可以问问原告，就是事主，如果她愿意帮忙求情，再写个谅解书，或许能减刑！”管爷说道。
“原告？不就是何雨水嘛！”秦淮如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雨水，你快跟管爷说说，别让小当坐牢了，赶紧说，也别罚钱了！”秦淮如赶忙催促。
“！对，对，我来！”何雨水也附和着，但心里头可不乐意，巴不得多判几年呢，只是秦淮如在旁边，不好表露出来。
就算小当不用坐牢，何雨水的目的也达到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小当偷东西了，祖孙俩都惹了事，丈夫也走了，大家肯定会更瞧不起秦淮如。
不说她人品有问题，也会骂她是扫把星。
至少说明教育出了问题，棒梗和小当都偷东西，三个孩子有两个偷，还有一个才四岁，可能还没懂事。
很明显，这就是有娘生没娘教，不然怎么会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孩子这么小就有问题，肯定是大人没教好。
“管爷，我是原告，也是失主，我原谅小当了，您看能不能不判刑，也不赔钱，就这么算了？”何雨水开口了。
秦淮如听了，自然很高兴，觉得何雨水还不错。
但管爷不一样，虽然原告原谅了，但偷东西就是偷东西，违法就得受罚，只是刑期可以少判点。
最后小当被判了三个月，不用赔钱了。
秦淮如听后，又喜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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