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说，她心里清楚得很。
“哪儿有的事，赵厂长可能是觉得我可怜，才借钱给我，还让我住他的房子，所以我心甘情愿给他打扫卫生，赵厂长是个大好人！”秦京如笑着说道。
听了秦京如的话，大家都不信。
但又能怎么办呢，也不能深究。
听到她在夸赵年，大家也跟着夸了起来。
“是，赵厂长真是好人！”
“对，赵厂长人品好，做事靠谱！”
“不然他怎么能当厂长呢？人品和长相都特别好，谁要是能嫁给他，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
不只是邻居们这么说，秦淮如当然更想知道。
但她要上班，赵年下班后也总是待在家里，所以她根本没机会问。
她不敢在赵年面前打听，万一被他讹上，或者知道她在打探他的事，那就麻烦了。
等了好几天都没机会，因为这几天赵年一直陪着她们逛街、吃饭，根本没空。
秦淮如自己有工作，闲下来的时候还得去上班。
其实再等几天也行，毕竟不可能天天玩，赵年没事，其他两个女孩还是要上班的。
可秦淮如等不及了，想着从秦京如那儿打听到点什么。
这天秦京如不上班，请假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扣钱就扣吧，她总觉得每个月不被扣点钱，心里就不踏实。
以前经常请假，比如棒梗、小当这些时候，她都请了不少假。
还有不想上班的时候，或者想去别人那儿捞点好处，太多了。
这次她就想从秦京如那儿捞点好处，毕竟是她的堂姐，总该有点好处吧。
秦京如这个人，用得着的时候是亲戚、是朋友，用不着的时候就远远避开。
比如她爸摔了腿，秦京如还说要借钱，结果秦淮如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根本不搭理。
秦京如知道借不到，也就没找秦淮如。
再加上赵年的事，秦京如对秦淮如有些怨恨。
那天她去找赵年借钱，哪怕赵年一直没回来，她还在赵年家门前等着。
根本不想去找秦淮如，秦淮如怕惹麻烦，也躲得远远的。
最开始还不知道她想借钱，还打招呼，后来知道了，连招呼都不打了。
现在好了，之前秦京如可能和赵年有关系，至少她借到了钱，不会来找秦淮如借钱了。
秦淮如又去找秦京如了。
就算请假也值得，反正她也不想好好上班。
“京如，姐姐找你有点事，进屋聊聊吧。”秦淮如等赵年走了，就去找秦京如了。
“我这儿有事呢，有事就在这说吧。”秦京如现在不想和秦淮如有任何瓜葛。
赵年已经明确告诉她，院子里需要注意的人不少，秦淮如排前三。
另外还有许大茂和傻柱，三个人难分高下。
这几天通过四合院里大家的闲聊，秦京如也听说了一些秦淮如的黑历史。
真是没想到，秦淮如竟然这么坏。
难怪赵年当初不要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现在赵年让她注意秦淮如，她自然会照做。
秦京如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听话。
赵年交代了，那她就照做。
“京如，咱俩就不能好好聊聊心里话吗？去你家或者我家都行，当姐姐的找你聊聊天都不行吗？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理儿？”秦淮如先是对着秦京如说，随后又望向周围的人。
大家都觉得秦淮如和秦京如关系挺好的，一听这话，纷纷找借口溜走了。
“哎呀，我家里还有一堆东西要收拾呢，我先撤了。”
“我得去看看我孙子了。”
“我这边也得忙起来了。”
“……”
秦淮如一来，说了这么几句话，大家以为她们要聊悄悄话，就都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其实他们不是怕秦淮如，而是怕秦京如。
虽然秦京如没承认和赵年的关系，但看到赵年又是借钱又是借房的，还两人一起回四合院，大家都觉得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秦京如不说，他们也不敢瞎猜。
家里人之间说说倒也没什么，万一在外面说漏了嘴，被赵年知道了，那可就有得烦了。
看大家都走了，秦淮如觉得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京如，你看，人都走光了，应该没事了，咱是在这儿说还是去你屋里说？”秦淮如又问了一遍。
到这个份上了，秦京如也没办法。
在这儿说秘密的话，万一被人听见了，那可不好。
但秦淮如的家她肯定不能带，只能把秦淮如领到自己家里。
秦淮如来找秦京如，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知道她和赵年到底什么关系。
不只是四合院的人在猜，秦淮如也在猜。
但猜来猜去终究只是猜，还是得等秦京如给个明确答复。
当然，最好是直接问赵年，可谁敢呢？
对于秦淮如的问题，秦京如肯定不会告诉她。
赵年早就叮嘱过她，让她离秦淮如远点，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她？
而且她父亲借钱的时候，秦淮如哪怕借一块钱，秦京如都会感激涕零。
可秦淮如偏偏一分不借，她家里怎么可能没钱？
以前在乡下，有些特别困难的人家都会借几块钱，秦淮如比他们条件好多了，却偏偏不借。
秦京如自然不给她好脸色。
要不是顾及面子，大家都知道她们是亲戚，她都不想搭理她。
“我和赵厂长没什么关系，就是恩人和被救者的关系，我现在帮他打扫卫生、做事，是在还债！”秦京如说。
“我不信，你们经常一起出去一起回来，难道没别的事？”
“有什么，家里缺东西，没钱买，自然是他出钱，我拿回来呗。”秦京如又解释了一遍。
秦淮如开始细数各种细节，而秦京如每次都反驳。
“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要去帮赵厂长收拾家里了，他家不让别人进去！”秦京如开始赶人了。
秦淮如实在太烦了，一直问个不停，秦京如不想再跟她聊了。
秦淮如看秦京如都要赶人了，实在没办法，只好说出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
不然，估摸着就没机会说了。
谁让平时秦京如不是在赵年那儿，就是在四合院跟人聊天，根本不愿意和秦淮如来往。
没办法，只能直说了。
秦淮如这样的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在闹市无人问，现在秦京如走运了，她就来巴结，又成了亲人。
“京如，你也知道，我现在一个人带着一大家子，真的……”
秦淮如准备向秦京如诉苦，诉完苦就能借钱了。
这是她的老招数，以前屡试不爽，想着对刚来的堂妹应该也能行。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秦京如打断了。
“等一下，秦淮如，你哪来的一大家子要养活，现在不就你和槐花两个人吗？”秦京如讽刺道。
以前秦京如都是叫秦淮如“姐”，从来没直呼她的全名。
直呼全名，说明感情淡了，没以前那么亲近了。
从称呼上就能看出两人关系的远近。
秦京如这么叫她，显然是在表明态度。
秦淮如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秦京如是故意疏远她？
但她也只能装作不明白。
“京如，想想我们可是姐妹，这半年你没来北都，都生分了，你想想第一次你来北都可是我带你来的，不然也认识不到赵厂长！”
秦淮如开始回忆往事，希望秦京如能念旧情。
见装可怜不行，秦淮如就开始谈感情。
听到这些，秦京如确实有些感动，如果不是秦淮如带她来城里，她真的不会认识赵年，也不会有现在的梦想成真。
但也是因为秦淮如，赵年才抛弃了她，连机会都没给。
可以说，她很恨秦淮如，就是因为她，差点失去了赵年。
如果没爱过，怎么会体会到这种痛？
不久前，她父亲摔伤了腿，想借钱，秦淮如一分没借，甚至提都没提，直接让她去找赵年借。
那时候赵年还没回来，秦京如一直等到晚上八点，晚饭都没吃。
秦淮如做饭前跟秦京如打了个招呼，让她去吃饭，之后再也没叫过她。
饭做好了也不喊她，赵年没回来，秦淮如心里肯定是知道的。
秦京如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自然没人给她送饭。
那个年代，自己都吃不饱，谁还会顾得上别人？
秦淮如就这样看着秦京如饿着，她当然不是舍不得一顿饭，而是怕秦京如来吃饭时提起借钱的事，到时候不好拒绝，不如干脆不叫她。
这些事，秦京如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可不傻。
再加上这几天赵年跟她说了不少关于秦淮如的事，对她的为人了解得更深了。
可以说，她也很讨厌秦淮如。
再说赵年让她少跟秦淮如接触，她肯定会照做。
“那我真的要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和赵年分开，现在成了这样！”秦京如说。
秦京如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秦淮如，她也不会和赵年分开那么久。
而秦淮如听了这话，以为秦京如和赵年根本没在一起。
这样一来，秦淮如的一些计划可能就不太好实施了。
不过即使没在一起，现在赵年对秦京如还是不错的，应该还有些分量。
至于把秦京如的人情用光，那是秦京如自己的事，反正也是她在赵年那边的人情用完了。
但在此之前，倒是可以先提些别的事情。
等这些事被拒绝后，再提一些简单点的要求，秦京如总不好意思再拒绝吧。
可以说，秦淮如算计人，除了对自己的儿子棒梗不算计，谁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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