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将计就计
父亲那句没说完的“小心赵”，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在病房守了整整一夜，翻遍公司人员名单，也没找到姓赵的关键人物。苏瑶递来热咖啡，手指点着电脑屏幕：“城西码头合作方里，有个叫赵德海的商人，和二叔来往密切。”
照片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笑起来满脸和善，眼神却透着股狠劲。我调出他的资料，发现他名下有十多家空壳公司，最近频繁和境外账户有资金往来。“就是他。”我握紧拳头，“码头走私、父亲遇袭，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一早，我宣布自己旧伤复发，需要住院治疗。公司事务暂时交给二叔代管，还特意在股东大会上装出虚弱的样子。二叔表面上一脸关切，眼底却藏不住得意。散会后，我听见他在走廊打电话：“赵总放心，那小子撑不了多久了。”
住进医院不过三天，我就收到消息：赵德海开始大量收购周氏股票，二叔偷偷转移公司核心资料，连保险柜密码都改了。我躺在床上冷笑，鱼儿终于咬钩了。苏瑶戴着护士帽溜进病房，手里提着个黑色行李箱：“按你说的，资料都备份好了，新合同也签完了。”
箱子里是周氏和海外资本的合作协议。我找了几个商界前辈牵线，用码头走私的证据做筹码，谈下了一笔天价投资。但这些还不够，我要让赵德海和二叔彻底翻不了身。“联系李警官，明天按计划行动。”我掀开被子，精神头十足，“该收网了。”
另一边，二叔以为大局已定，在公司里开庆功宴。我戴着口罩混进后厨，看着宴会厅里推杯换盏的人。周明远喝得满脸通红，搂着女秘书说胡话：“等我爸当上董事长，第一个开除周衍！”
我绕到二楼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画面。赵德海和二叔正在密室里清点现金，成捆的钞票堆成小山，旁边还摆着军火交易合同。我按下手机录音键，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
“不好！警察来了！”楼下传来慌乱的喊声。我快步下楼，正好撞见二叔和赵德海想从后门逃走。李警官带着特警冲进来，枪口对准两人：“赵德海、周志国，你们涉嫌走私、商业犯罪，现在正式逮捕！”
赵德海脸色煞白，突然掏出藏在怀里的手枪。我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花瓶砸过去。“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天花板飞过，花瓶在他头上开了花。赵德海瘫倒在地，特警迅速上前铐住他。
混乱中，我看见周明远想趁乱跑掉。我冲过去揪住他衣领：“想跑？看看这个！”手机里播放着他参与走私的视频，是苏瑶在仓库拍到的画面。周明远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处理完这些人，我摘下口罩走到台前。宴会厅里的股东们目瞪口呆，有人结结巴巴问：“周总，您不是住院了吗？”我举起海外合作协议：“让大家失望了，我不仅没事，还给周氏拉来了二十亿投资。”
台下一片哗然。我扫视全场，目光落在几个曾支持二叔的股东身上：“从今天起，公司要大整顿。凡是和走私案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跑。”那些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人想辩解，被我直接打断：“证据我都有，现在自首还能从轻处理。”
当天下午，周氏股价暴涨。我在办公室里接到海外合作方的电话，对方称赞我手段高明。挂了电话，苏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父亲的检查报告：“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
我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这半个月装病布局，比打十场仗还累。苏瑶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对了，你上次说等事情结束请我吃饭，还算数吗？”
我笑了：“当然算数，不过得等我爸醒了一起。他还欠我一个解释，当年为什么会和赵德海合作。”说到这儿，我调出父亲病房的监控画面。屏幕里，昏迷的人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回应我们。
窗外夕阳西下，整座城市镀上一层金色。这场商战终于告一段落，但我知道，商场如战场，永远会有新的挑战。不过没关系，不管是古代的权谋，还是现代的危机，我都有信心应对。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人可欺的纨绔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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