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不疑有诈，六臂挥舞，准备迎接攻击。
却见林童突然变招，左手空间法则，右手时间法则，同时发动！
“空间囚笼！”
一道无形的空间屏障瞬间将老祖与周围冥河隔开。
老祖惊觉不对，想要化作血水遁走，却撞在空间壁上被弹了回来。
“这是什么妖法？！”老祖惊恐大叫。
林童不给喘息之机，右手时间法则全力催动：“时间倒流！”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老祖身上原本愈合的伤口，此刻竟一一重新浮现！
弑神枪的贯穿伤、混沌穿甲弹的孔洞、三昧真火的灼痕......
所有曾经受过的伤害，此刻全部回溯显现！
“不！停下！”老祖惊恐万状，三个头颅同时发出凄厉惨叫，“你不能这样！”
林童充耳不闻，继续催动时间法则。
老祖的身躯开始崩溃，血水不断从伤口涌出，却无法回归冥河补充。
“求求你...停下...”中间的头颅已经模糊不清，声音虚弱如蚊呐，“我愿意臣服...”
林童眉头一挑，稍稍收力，冷声道：“放开神魂，让我种下印记。”
冥河老祖再无反抗之力，颤抖着敞开神魂。
林童指尖凝聚一点灰金光芒，轻轻点在老祖眉心。
“从今往后，你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间。”
印记种下的瞬间，老祖发出最后一声凄厉惨叫，随后彻底瘫软下来。
当林童撤去空间屏障时，冥河之水重新包裹老祖。
但他的眼中已再无桀骜，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主...主人...”老祖艰难地跪伏在地，三个头颅低垂。
林童长舒一口气，灰金道体的光芒也暗淡了许多。
这场战斗看似短暂，实则消耗巨大。
他望向河底那被锁链束缚的恶天道残魂，眼中闪过炽热光芒。
“现在，该收取我的战利品了。”
林童正要迈步走向河底那团被锁链缠绕的漆黑能量体。
冥河老祖突然扑上前，三颗头颅同时发出惊恐的嘶吼：“主人且慢！”
灰金道体骤然停住。
林童眯起眼睛，弑神枪的锋芒已经抵在老祖咽喉：“老东西，刚认主就想造反？”
“不敢！”
冥河老祖六臂乱摇，血色长袍簌簌发抖。
“老奴是怕主人不知这恶天道的厉害！”
林童枪尖纹丝不动，眼中混沌旋涡缓缓旋转：“说。”
老祖中间那颗头颅转向河底，血色瞳孔里映出扭曲的锁链图案。
“这恶天道...并非洪荒本土所生。”
混沌珠在林童识海中突然震动：“什么？”
“当年混沌初开时，有异物破界而来。”
老祖的声音变得飘忽，仿佛在回忆极其久远的事。
“它自称'天外天意志'，要吞噬此界天道取而代之。”
林童眉头一跳。
他前世作为特工时，曾接触过平行宇宙理论。
难道这恶天道竟是...
但是，为什么这和自己在吸收上一个恶天道的记忆，以及后土所讲的不一样呢？
不等林童深思，冥河老祖继续说道。
“鸿钧与当时与天道联手，才勉强将其撕成十份镇压。”
老祖的六只手臂不自觉地颤抖。
“但代价是...原本的天道被污染，鸿钧不得不合道补缺。”
灰金道体微微发亮，林童想起自己吞噬的那份恶天道残魂确实有古怪。
那些不属于洪荒的法则结构，那些陌生的记忆碎片...
“这冥河...”冥河老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与河底锁链如出一辙的紫色纹路。
“根本不是自然形成，而是恶天道被镇压时流出的污血所化！”
混沌珠在林童识海中倒吸凉气：“难怪能腐蚀万物！”
“鸿钧那老阴比把我骗来，强行与冥河融合。”
老祖三张脸同时扭曲，露出刻骨恨意。
“让我当人肉封印，既防外人接近，又防恶天道暴动！”
林童目光扫过老祖胸前的纹路。
又看向自己身上相似的紫色痕迹，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才能借用恶天道的力量？”
“老奴试过无数办法...”
老祖颓然跪倒，血袍浸在河水中。
“但只要接近到十丈内，就会神志混乱。最严重那次，我啃掉了自己一条胳膊都不自知。”
河底突然传来“哗啦”锁链声，那团漆黑能量体微微鼓胀，仿佛在回应老祖的话。
林童瞳孔骤缩。
他看到锁链上密密麻麻全是牙印！
“主人请看。”老祖掀开左袖，露出残缺的手臂，“这就是代价。”
林童陷入沉思。
灰金道体表面的光芒忽明忽暗，映得冥河一片斑驳。
如果冥河老祖所言非虚，那么鸿钧封印恶天道的手段比他想象的更阴毒。
用活人当过滤器，既消耗恶天道力量，又防止外人接触。
混沌珠突然传音：“小子，这事不对。”
“如果恶天道真是天外之物，鸿钧为何不直接毁灭？”
林童眼中精光一闪。
是啊，以鸿钧的狠辣，何必大费周章分成十份？
除非...
“老东西。”弑神枪突然挑起冥河老祖下巴，“鸿钧可说过，凑齐十份恶天道会怎样？”
冥河老祖浑身剧震，三张脸同时露出惊恐：“主、主人怎知...”
“猜的。”林童冷笑，“回答我。”
血袍无风自动，冥河老祖的声音细如蚊呐：“他说...十魂合一，可开天门。”
“什么天门？”
“不...不知...”老祖突然抱住脑袋惨叫，“啊啊啊！不能想！契约反噬！”
林童猛地后退，看着老祖在河水中翻滚。
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撕扯他的神魂，三颗头颅接连爆开，又缓慢重生。
混沌珠声音凝重：“是天道誓言的约束力！”
当老祖终于平静下来时，已虚弱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六只手臂比划着让林童远离河底。
灰金道体静静矗立在血色河水中，林童凝视着那团被锁链束缚的漆黑能量体。
前世记忆与洪荒见闻在脑海中交织。
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
如果恶天道真是天外入侵者，那么鸿钧收集它的目的...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老混子。”林童在识海中轻声道，“你说鸿钧那老阴比，会不会才是最大的...”
话未说完，河底锁链突然剧烈震颤！
被封印的恶天道残魂疯狂扭动，竟幻化出一张与鸿钧有七分相似的脸！
那张脸对着林童露出诡异的微笑，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林童浑身汗毛倒竖，因为他分明“听”懂了那句话：
“你终于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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